第10章 日夜兼程(1 / 1)

帶著任雪的手表,我跟輔導員請了假便踏上去滬市的火車。海港城到滬市的火車,一天隻有一個班次,錯過了就得再等一天一夜。   到滬市需要二十個小時,我慶幸自己買的是硬臥。要是坐硬座,估計到滬市自己直接就能在地上睡著。這次到滬市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把任雪的手表恢復原樣。我躺在硬臥床上,回想起海港城修手表老頭的話,他告訴我這表他修不了,得去專櫃修。而專櫃告訴我,要我去滬市那裡修。我腦海裡又想起任雪那傷心哭泣的臉,不知不覺我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火車還在行駛中,火車發出的轟鳴聲告訴滬市是最後一站。   按照現在的時間,很快就會經過我的家鄉東城市。到了東城站,我走下火車,在站臺上看著熟悉的高樓,聞著家鄉的空氣。這時候,站臺廣播通知我所乘坐的列車的旅客上車,列車要開動了。我回到列車上看了看手表,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能到滬市了,就接著躺下去了。到了滬市,我打開洗漱物品在,在滬市火車站的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下,心裡想著按照之前在電腦上查詢的店鋪位置和地鐵走向,心中基本有了線路圖。於是就按照計劃到了修表的專櫃,專櫃接待員是個滬市人,一口的滬市話。我說明來意,她看了看那塊手表,告訴我維修下來需要三天,但是費用要達到這塊手表的一半價格。我告訴她,能否盡快幫我修好。她用滬市話說了一句:“儂個外鄉人,曉伐曉得阿拉這裡時間佬緊張的。”   她是真當我聽不懂滬市話了,我本想跟她理論一番,但主要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我又問她,維修這塊手表需要多少錢,她告訴我要一千塊。我心裡有火了,你姥姥,把我當冤大頭,這不是坐地起價麼。但我滿口答應,告訴她我明天來付錢。   出了門,我找了一家銀行,兌換了一千個一塊錢的硬幣。找了一家網吧,坐下對著電腦用遊戲對付了一晚上。滬市的酒店太貴了,對於那個時候的學生來說,住一天的酒店,是在海港城一個月的生活費。   第二天,我帶著一千個硬幣來到店裡,看到還是昨天的接待員。我徑直走了上去說道:“來點點,看看數對不對。”接待員看我拿著一袋子硬幣,明白我是來搞事情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此時,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也向我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對我笑了笑說:“小夥子,是不是她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生氣了。”   我看這個男人說話挺溫和,就把昨天來修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男人轉過身去,從抽屜裡拿出一隻盒子,告訴我手表已經修好了。說我真是運氣好,這個表的年數太老,但是這手表的配件店裡都有。現在修好後,跟全新的沒兩樣。男人跟我解釋,昨天他在後臺聽到了我跟這個接待員的對話,等我走了後,他對接待員做出了批評,但沒想到我今天會帶著一千個硬幣上門來付款。後來這個接待員跟我道了歉,是因為維修手表的價格隻需要三百元。   男人看了看那塊修好的手表,笑著對我說:“是你女朋友的手表吧,真難得。你是哪個學校的?交大?還是復旦?”   “海港城醫學院。”我把任雪的手表放進了盒子裡。   男人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我心生好奇。男人看出了我的疑惑告訴我,他是海港城人,十多年都沒有回過家了,隻是想在滬市出人頭地再回去。男人告訴我,這也許就是一種緣分。   我告別了男人,急忙趕往火車站,買了唯一一張硬座,坐上了返回海港城的火車。上了火車後,那是一眼都沒敢閉,生怕自己把這好不容易修好的手表,再弄出什麼故障。   等到了海港城,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公交車,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總算到了學校。我剛到宿舍樓,就看到任雪和一群人站在宿舍樓門口。等我走近時,發現孫瀚、顧寶平、蔣濤、方澤、田玲也都在。   原來,是輔導員告訴方澤他們,我一個人請假去了滬市修手表。由於我忘帶手機,致使所有人都沒能聯係上我。而宿舍的幾個人在我回來前還在商討,如果我今晚再不出現,就準備向院方上報我失蹤。   顧寶平告訴我,他們剛開始都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任雪那塊表跑去滬市。方澤拍了我一下:“王大少爺,麻煩你以後出門帶上手機。要不是你那手機半夜響個不停,我們都不知道你一個人跑去滬市。”   我看到任雪時,她的眼眶又是紅紅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剛哭過。而田玲看我的眼神,也沒那麼有敵意了。我忙把修好的手表交給任雪,任雪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修好的手表。擦乾眼角的淚水,開心的笑了。這一刻,她的笑讓我感覺自己這一路奔波都值得了。   在宿舍,蔣濤告訴我,孫瀚和方澤知道我一個人跑去滬市修手表後,就把田玲叫出來指責了一頓。並告訴田玲,萬一我在路上為了任雪那塊破表有什麼閃失,他們都跟田玲和任雪沒完。而田玲問了任雪,才知道是我自己答應任雪會把手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當田玲告訴任雪我一個人跑去滬市修手表的時候,任雪就不斷給我打電話和發信息。奈何不趕巧,由於我走得急手機沒有帶在身上,所以電話始終沒人接聽。這可把任雪嚇壞了,直到我出現,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那一晚,我睡得特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