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緩緩向我走來,而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天空中慢慢下起了小雨,那種江南細雨毫無保留的落在我的臉上。 很多年沒有見到任雪了,自從她去了澳大利亞後再也沒有見過麵。如果不是她右手上那塊我來回幾千公裡奔波修好的西鐵城,今天的任雪讓我差一點沒認出來。 “好些年沒見了,你瘦了好多。”任雪幫我打起了雨傘。 “是啊,好些年沒見了。你現在越來越漂亮了。”我看著任雪。 任雪臉一紅沒有再說話,而是勾著我的手漫步走在那條沒有目的地的街道上。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肚子餓了吧。”我沒有問任雪為什麼來東城市,也不想去知道她為什麼來東城市。 “我住在你單位附近的酒店,吃好東西能送我回酒店麼?” “我的榮幸。” 我帶著任雪去了東城市最有名的小吃街,嘗盡了各種美食。就好像回到實習那會兒,一到休息就跑去美食街從頭家吃到最後一家。而現在東城市的美食街,因為道路改造很多店麵的生意已經不如從前了。 “這才幾年呀,美食街也變樣啦。” “是啊,物是人非了。” “你今天不用陪你女朋友麼?” 聽到這句話後,我感覺自己身邊的人都會時不時問我這樣的問題。而任雪並沒有談起安怡露,我相信她也知道安怡露已經成家。我走到一家叫餘州麵店:“老板,兩碗麵條。” “加雞蛋,多加牛肉對吧,你兩都好久沒有來這裡吃了。對了,你兩啥時候請我吃糖呀。你們醫院的同事們可是經常光顧我的店,我吃了好幾次他們的糖羅。小夥子,追女孩子就得主動點,這樣才能修成正果。”老板一臉和藹的看著我跟任雪。 “哈哈,有糖的一定會送來給你的。”任雪笑著對老板說著,邊說邊拉著我走到我們曾經坐的那張座位,那張座位上有無數對眷侶修成了正果。此時我心裡隻有一句話,可能我跟任雪是對例外吧。 等從麵館出來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打算送任雪回酒店後自己也驅車回家。任雪拉著我的手始終沒有送開,應該說拉著我的手更緊了。 “你要結婚了?萬一給你未婚夫看到我們現在在這個樣子,我百口莫言。” “他不在國內,要等他回國了我們才進行婚禮。” “他對你好麼?” “他不是我喜歡的,也不是我愛的。 “那你……” 還沒等我說完,任雪緊緊抱著我,把頭深深埋在我的胸口。 “你娶我吧,我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此刻我內心百感交集,一個娶字壓的我瞬間喘不過氣來。看著任雪,我又何德何能能接受這樣的饋贈。又或許,現在的我根本配不上任雪,也給不了她幸福。依稀記得年輕時候的我們在戀愛時的山盟海誓,可真正到談婚論嫁時那些地方習俗、層次不齊的禮金以及比字典都厚的怪異規矩讓多少建立良好感情和基礎的眷侶一拍兩散。 那一晚,在任雪的百般挽留下,我留在了她下榻的酒店。那一晚的任雪特別溫柔,而我一夜幾乎沒睡,陪著她直到天亮。 很多年後,任雪從澳大利亞發了E-mail告訴我她結婚了,並且生了一對雙胞胎,讓我有時間就去澳大利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