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臨近的一天上午，村主任趙凱來到明德家，告訴明德：“古城來電話，叫你今天務必打電話過去。” 　　建國、明德謝過趙凱，就跟著趙凱來到村辦公室。明德打過去，無人接聽。剛放下，電話鈴聲就響了。明德拿起電話：“你好，我是明德。”就隻聽見明德說：“是。”“好的。” 　　放下電話，明德說：“趙主任，我再打個電話。” 　　趙凱說：“大侄子，打吧，還客氣啥，辦正事要緊。” 　　明德撥通電話，說：“你好，請幫忙找一下周主任。” 　　“明德吧，愛民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是歐陽的聲音。 　　明德說：“歐陽姐，明天上午，古城的國強哥要來，我先帶他們到門市部看一下。然後，再帶他們到你那裡去。” 　　歐陽說：“好的，明天上午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明德放下電話，和建國謝過趙凱，回家了。 　　第二天，天還是蒙蒙亮，建國、明德就吃好早飯，由明德用自行車載著建國出發了。到了國道，天已經大亮。明德在路邊支撐好自行車，父子倆就坐在馬路邊，掰扯開了。 　　建國、明德父子倆正在談論著，一輛小型貨車“嘎”的一聲，停在他們傍邊。明德一見，高興地說：“國強哥、雅琴姐，你們好！就你們倆來了。” 　　國強、雅琴分別下車，明德介紹說：“這是我父親。” 　　大家握手，寒暄幾句。建國說：“你們去吧，我回去啦，”說完，推著自行車就走。 　　三人上了車，飛馳駛向古鎮。進了古鎮，在明德的指導下，汽車直接開到了瓷器門市部門口。三人下了車，走進門市部。婭萍一眼就認出明德，說：“仔裡的，又買瓷器啊？大小姐呢？” 　　明德說：“我帶了兩位朋友來看瓷器，等一下，再到她廠裡去。” 　　婭萍笑著說：“那你們隨便看，順便給他們介紹一下，我就不陪了。”說完，走向辦公室，站在門口對裡麵說：“邵經理，上次那仔裡的又來了，還帶來兩個外鄉人。其中，有一個大美女。” 　　邵經理說：“那個仔裡的？” 　　婭萍說：“就是上次大小姐帶來的。” 　　邵經理說：“我去看看。”說完，走出辦公室，走向明德。 　　明德一見，就笑著說：“邵經理，你好。這是我朋友，他叫賈國強，她叫張雅琴。” 　　邵經理笑著說：“你好，你好，歡迎、歡迎，”和他們握手。又說：“大小姐怎麼沒有來？” 　　明德說：“看完以後，我再到他們單位去。” 　　邵經理說：“那你們先看，我失陪了。孫婭萍，你來介紹一下。”說完，走了。 　　四個人繞著大廳轉了一圈，邊走，婭萍邊介紹，雅琴邊記下貨號、單價。 　　看完以後，國強說：“婭萍小姐，謝謝你！” 　　告別邵經理、孫婭萍他們，離開門市部，開著貨車，來到愛民的單位。走進愛民的辦公室，歐陽一見，立即迎了上前，笑著說：“你們好！明德，我們到會議室裡坐。” 　　進了會議室，明德熟門熟路地拿茶杯、茶葉，邊泡茶，邊介紹說：“這兩位是賈國強、張雅琴，這位是歐陽若蘭。周主任呢？歐陽姐。” 　　歐陽說：“他在開會。雅琴，你真漂亮，有一米七吧？” 　　雅琴說：“一米七三。你也很漂亮。你的衣服那裡買的，真好看，是毛料的吧？” 　　歐陽說：“是上海買的。” 　　愛民進來了，歐陽說：“會開完了嗎？” 　　愛民說：“沒有。明德來了。”又對賈國強、張雅琴說：“我叫周愛民，歡迎二位，請大家坐吧。怎麼樣？想買些什麼瓷器？” 　　國強說：“周主任、大小姐。” 　　愛民說：“叫我愛民吧，親近點。” 　　歐陽說：“叫我歐陽吧，隨和點。” 　　國強說：“愛民、歐陽，我這次主要想買些藝術瓷、工藝品送人，請愛民兄、歐陽妹子幫忙指點、指點。” 　　歐陽笑著說：“這個愛民在行，他就是公關主任。不過，你要先告訴這個人的年齡、職業、文化、愛好。” 　　雅琴笑著說：“送個禮，還有這麼多學問？” 　　國強說：“這叫【因人而異】，事半功倍。”隨即把自己的想法、打算和盤托出。最後說：“這些都是為以後的打算作準備，先買點禮物，趁著春節前，送過去，聯絡、聯絡感情。” 　　愛民說：“大城市的人，就是與眾不同。想事、做事，未雨綢繆。你們那裡已經開始承包了，我們這裡才開始優化組合。牽一發，動全身，很不順利。” 　　國強說：“愛民兄，讓你見笑了，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隻不過你在企業，我在社會，思考問題的方式、方法就不同。你看東三省、沿海地區，隻要能夠發展地方經濟，帶來實際經濟效益，做什麼都行。改革開放，如何改，怎樣放，沒有一定之規。上麵在思想、理論上思考、探索、引導，下麵在生活、生產中摸索、實踐、求證。” 　　愛民說：“我們這裡，就業一直都很困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幾年，剛有點好轉，又搞什麼優化組合，鬧的沸沸揚揚，怨聲載道。這不，剛才開會，就為這個事。好啦，現在去吃飯。歐陽你帶他們先去，我馬上就到。” 　　歐陽帶著他們走街穿巷，左拐右繞，來到一個叫【夜來香】的飯館。大廳裡有四張桌子，已經坐滿了客人。歐陽一進去，就有幾個認識的人，站了起來，笑著說：“大小姐來了。” 　　歐陽點點頭，笑笑，算是回答了他們。服務員一見歐陽，就笑著迎了過來，說：“大小姐，包間留好了，這邊請。” 　　歐陽說：“謝謝英子。”跟著英子來到包間。 　　英子一邊泡茶、拿瓜子，一邊問：“大小姐，要什麼菜？” 　　歐陽說：“我來了倆個朋友，你把菜單拿來。” 　　“不用了，歐陽。”國強說：“客隨主便，你作主吧。” 　　歐陽說：“那好吧。英子，我們就五個人，你看著辦吧。” 　　英子說：“你們喝酒嗎？” 　　歐陽說：“喝，【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雅琴，是嗎？” 　　雅琴笑笑說：“謝謝，歐陽姐。” 　　英子說：“吃辣嗎？” 　　歐陽說：“你們吃辣嗎？” 　　國強、雅琴說：“吃。” 　　英子說：“一個芋頭、墨魚、排骨湯，一個麻辣胖魚頭，一個油炸小魚，一個涼拌三絲，一個腰果蝦仁，這裡是四菜一湯。等一下，再要，再說。好嗎？大小姐。” 　　歐陽說：“可以，暫時就這樣。” 　　英子出去了，大家邊喝茶，邊嗑瓜子，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