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物件對於我來說就是小兒科,甲震乙離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門,庚日失物兌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尋;甲己陽人乙庚陰……】 天風:停!簡單來說,東西在哪兒? 【往西北方位尋找。】 天風看向左上方看去,在桌腿的後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微微閃光。 “找到了!”天風過去彎腰撿起一枚櫻花狀的鉆石耳環。 這麼神奇嗎?李之群眼睛發直。 “給你!”天風看了看白羽的耳朵,白皙小巧,玲瓏可愛,不由得笑著遞了過去。 “謝謝儂!” 白羽捧著耳環,嘴角旋起兩隻甜甜的小梨渦,笑容嬌憨可愛。 她歪著腦袋把散亂的秀發攏起,俏皮地打了個卷,天風瞥見她的耳垂後,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鮮紅欲滴,刺入人心! 她真的是隻軟萌的小白兔嗎?天風莫名笑了笑。 一旁的侍者們用厚實的毛巾開始跪在地上擦拭,血汙被一點點擦凈,很快這個地方又會變得光潔如新。 可就在這時天風瞥見其中一名侍者,雙唇緊抿,表情凝固,眼神閃爍。 他正蓄勢待發! 天風整顆心臟劇烈地顫動收縮。 他知道汪逆未來的宿命,更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嗬嗬,他瞥了一眼汪逆,心中暗笑,你要的刺殺如期而至,而且一天兩場,就問你刺不刺激吧? 毛巾很快就臟了,侍者把臟毛巾丟桶裡,去拿新毛巾,隻見他從厚厚的毛巾裡抽出一把掌心雷,轉身沖著汪逆便射。 砰——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沒瞄,子彈打在了柱子上。 站立一旁士兵立刻抄起手中的槍,但對準的不是侍者,而是汪逆。 兩名刺客,新一輪的刺殺! 汪逆被他身邊的一名官員拉著蹲了下去。 “留下活口!”華劍雄大吼一聲,舉起槍向著侍者持槍的手臂射去。 砰—— 侍者手臂中彈,他急忙將手槍交到左手,繼續向著汪兆銘方向射擊。 砰——砰—— 木屑碎石,四散飛濺。 女人們的尖叫聲再次響起,一個個抱頭鼠竄,不知如何是好。 天風用餘光觀察著身邊的白羽,她和陳碧君也蹲在桌下,和其他女人一樣,雙手抱頭,看似瑟瑟發抖。 但天風在她謎樣的眼波內捕捉到一絲狡黠。 刺客不會和她有關吧? 此時士兵打扮的刺客,四肢都被狙擊手打斷,仰麵朝天的倒在地上,如同失了魂的玩偶,支離破碎。 另一名刺客扭頭看了他一眼,眼圈通紅,眼底閃著淚光。 突然瞥見躲在桌下的陳碧君,立刻向她沖了過去。 砰—— 一顆子彈穿透了他左邊膝蓋,身子停頓了一霎,眼看就要半跪下去。 他嘶吼一聲,右腳猛然蹬地,如猛虎撲食,整個身子撲向陳碧君。 啊—— 陳碧君再也沒法淡定,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一旁的白羽緊緊抱住了她,用身軀將她盡量護住。 【救下陳碧君!】 她的死亡毫無價值,救下卻是表現的機會,也許她能給自己帶來轉機? 天風的大腦還沒開始運轉,身子已經開始行動。 一躍而起,一個後旋踢,結結實實踢在刺客的胸口上。 啪—— 刺客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再次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砰——砰—— 狙擊手的槍聲響起,他的四處關節躥出血箭,癱軟倒地再也起不來,可那雙充血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天風。 全場寂靜! 連一根針掉地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躲在桌下的眾人,麵麵相覷,似乎還不太相信一切結束了。 直到外麵湧入一隊衛兵,大家才緩緩起身,呆呆地看著眼前鮮血淋漓的一幕。 華劍雄收起手中的槍,快步走到刺客麵前,眉頭緊鎖。 兩名刺客的嘴角,緩緩滲出黑色血汙,就在他們倒下的瞬間已咬破嘴裡的毒藥,服毒自盡了。 死士,也是烈士。 “汪老沒事吧?” “汪老受驚嚇了!” “這群該死的家夥真是無孔不入!” 眾人紛紛向汪兆銘問候,同時夾雜著咒罵。 汪兆銘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哼一聲,剛剛怎麼不見你們來相救?一群貪生怕死的廢物!要不是華劍雄,不死也難免受傷。 白羽扶著陳碧君站了起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細語道:“沒事的乾媽,都過去了,刺客已經死啦。” “這群天殺的!死了好!不死我也要把他們活活折磨死!”陳碧君不顧一切地咒罵著。 哪裡還有半點女人模樣?活脫脫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白羽眼底閃過一絲憎惡,隨後瞳孔裡散發出驚惶之色,仿佛受了驚的小白兔,摸著心口,弱弱地道:“乾媽……儂伐要這樣,我好怕啦……” 她望向陳碧君的眼睛染了水珠,帶著幾分嬌憐,幾分迷離。 天啊!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天風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心臟,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全員間諜的時代能活多久! “不怕,不怕!”陳碧君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自己明明這麼怕,剛剛還一心保護我,真是個好孩子!” “儂是我乾媽,再害怕也要護住啊!” 白羽索性把腦袋縮入陳碧君懷中,任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倒是你。”陳碧君拍了拍胸口的小腦袋,抬頭看著天風擠出一絲笑容,“沒想到你會救我,你的身手真不錯。” 天風勾唇一笑,“保護汪主席和汪夫人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我隻是恰巧離得最近……” “真是的巧合嗎?”蹲在屍體旁的華劍雄冷冷轉頭,打斷了他的話。 天風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懷疑這三名刺客和你不無關係!”華劍雄眸光陰森,語調凜冽如霜。 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天風,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刺客。 籠中刺客。 “這話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 天風語氣強硬地撥開身邊的一名官員,直徑朝著華劍雄走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想到他非但不慫,還這麼強勢,和剛剛被嚇壞的模樣迥然不同。 華劍雄明顯有些不知所措,隻得站起身來,指著屍體道:“你瞧,這名刺客臨死之前還瞪著大眼看著你呢,莫非你們相識?” 這樣也行? 天風怒極反笑,“有目共睹,剛剛我是阻止了他的刺殺,他對我懷恨在心一直瞪著我,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華劍雄不以為然地笑道:“可是這個眼神似乎不是恨,而是在期待著什麼呢。” “人都死了,隨便怎麼說咯!”天風瞥了一眼汪逆,對華劍雄冷笑道:“雖然不知我因為什麼得罪了華將軍,卻知道你為人一向公平公正得很呢!” 這分明就是在諷刺華劍雄的睚眥必報。 天風得罪過華劍雄嗎?周博海也看了汪逆一眼,翻著白眼開始回憶,似乎想不到什麼。 華劍雄這毛病作為老領導的汪逆自然心中有數。也知道他背地裡把得罪他的人毫不留情地鏟除掉,不止一次地找他談話,但效果甚微。好就好在他從不接受任何人拉攏,包括日本人,隻對自己忠心耿耿,特別令人放心,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可是今天的狀況十分蹊蹺。 汪逆想了又想,雖然看上去天風明顯被針對了? 他來自重慶是事實,他哥哥受命於重慶是事實,他本人和雨農關係好也是事實,不肯加入己方陣營更是事實。 他來了,鬧出這麼一大串的事兒,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真要把他留在身邊,還是乾脆……汪逆咬了咬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