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狂風廣場(1 / 1)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反正你是進不去的。”這幾匹馬都是傳聞中的奔笑與“超英”的後代,每一匹都是威風凜凜,以前的生活可不會像他這樣的主人那麼好。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一會兒再和你喝一杯。”蕭逸寒當然明白其中的原理,即便是徐皓,也不願意動用三十三件寶物,所以他也隻是想想而已。   來到馬場門口,蕭逸寒選了一匹上好的河曲馬,從它昂起的頭顱和急促的呼吸來看,它的性情並不好。   “行,我最愛喝辣的了。”哈哈一笑,蕭逸寒騎在馬背上,還沒來得及握住韁繩,胯下的戰馬便嘶鳴一聲,瘋狂地向前沖去。   “跟上。”對著身後的人道。   一隻手抓住了鬃毛,馬兒的跳躍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整個人就這麼坐在馬上,優雅的扭動著身體。   到了西安府半途,這頭性情火爆的良駒也被他收服了,令蕭逸寒大為滿意。   隻看那幾匹馬的樣子,邵玄就知道,這是一隻河曲馬中的王者,普通的馬不可能有這樣的脾氣,從體型上來看,它的體型應該是最好的。   “嗒嗒……”   煙塵滾滾,馬蹄聲滾滾而來,遠處了望塔上的士兵已經發現了這支隊伍,如果不是在數千米之外停了下來,恐怕警報聲都會響起。   “西安府錦衣衛,受武侯命,負責維護城內秩序。”   蕭逸寒將自己的信物和文件遞給了那人,得到了那人的肯定,千米之外,蕭逸寒率人來到了那座塔前,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幸會幸會,蕭千戶,快進來吧。”   蕭逸寒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見鬼的大名,我在英魂村呆了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知道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和那金胄揮了揮手,便領著幾名護衛往城內的馬房走去。   因為朝廷裡沒有多餘的馬匹,所以都被送到了城衛軍的馬廄裡,想來長安城裡也沒有人會私吞墨下這麼好的馬匹。   長安城裡,酒鋪茶樓裡,談論的都是昨天入城的幾名鐵衛,所有人都在想,長安城究竟會發生怎樣的改變,最好能夠讓平日裡動輒拔劍相向的武林人士能夠收斂一些。   “啪。”   一把長劍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走進了酒館,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那些人連忙移開了目光,低頭吃飯去了。   “掌櫃的,給我來一斤紅燒豬肉,再來一壺美酒。”   略顯嘶啞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給現場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壓迫感,兩張桌子上坐著的客人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沉重,放下手中的鈔票,從桌子上站起來就要走。   “噗。”   女人胸口被一把彎刀貫穿,露出胸口,滴滴的血液從刀刃邊緣流下來,滴落在桌子上,眼神裡滿是疑惑,恐懼和不甘。   “娘。”她   他身邊的男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可是他依舊沒能將桌子上的女人扶起來,而他的姐姐則是徹底的呆住了,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媽媽,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這是為什麼?”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還是伸出一隻手,將自己的孩子護在了自己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殺,他很想沖過去和這三個家夥決一死戰,但是他的兒子和女兒又阻止了他。   “媽的,爸爸!父親!”   另外一張桌子上,一位老者的胸口也被一柄利刃貫穿,一位年輕的少女跪在他的身邊,哭的梨花帶雨。   “我允許你離開了嗎?一桌十兩,否則,全部殺無赦。”中間那名男子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名男子的眼睛,那哭泣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優美的歌曲,那溫柔的笑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顫嗦了起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就在這時,那哭泣的少女忽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   “朝堂?嗬嗬,朝堂,她說的是朝堂?”三人同時大笑起來,滿臉的輕蔑,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如今天下大亂,三峽關日夜不停,不讓蒙古人入關,邊關更有蠻人、水賊作祟,朝廷無暇顧及,真當自己是皇室貴胄了?”   聽著他的話,再聯係到城內的傳聞,她的眼神從怨恨變成了失望,最後是一種絕望,一種頹廢的感覺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這,這位先生,這是什麼?”小二渾身一顫,將手中的食物和酒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朝著院子裡逃去。   “一張桌子,十兩銀子一張,缺一分錢,剁掉一條胳膊,趕緊的。”男人從桌子上扯下一大片紅燒肉,大口大口地灌著烈酒。   “我們,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錢……”一把將頭從水裡探出來的孩子推了回去,那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們在城裡的一家客棧裡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衙役,心中都是一片冰涼。   “窮?我覺得你的孩子還能拿去換點銀子,把他們都留在這裡,你可以走了。”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穿著一襲勁服的蕭逸寒,身後跟著兩個護衛,腰帶上的令牌露出一角,顯示著他們的身份。   我是賈家武館的賈有才。”   中間那人微笑著起身,麵上沒有一絲的擔憂之色,這京城之中,誰不認識賈家,不過是一些平民百姓,又怎麼會有事情呢?   “咚。”   蕭逸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臉上的笑容就被後麵的幾名鐵衛一腳踩了下去,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剩下兩人剛要出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兩人身上,那兩人被一隻大手按住,再也爬不起來。   “我的天,這幾個曾經跟隨過侯爺的人,好大的殺氣。”這一回,蕭逸寒帶著兩個護衛,就是最開始那148個護衛之一,如今也成了他的百戶官。   “吳先生乃是我賈家的客人,你們竟然敢這樣對待我?”賈有才被一隻腳踩在地上,嘴裡發出了一種扭曲的聲音,但蕭逸寒卻是聽到了他的聲音。   “同僚?哈!這可是個高官啊。”   蕭逸寒坐在長椅上,望著身旁的少女,臉上滿是希冀之色:“這位老先生是你什麼人?”   “老爺,那是奴家的父親,我們剛剛飽餐一頓,就被他們無緣無故的殺死了,還望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雖然心裡很是不安,但她也明白,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當下沒有絲毫猶豫。   “你是誰?”   男子一臉的遲疑,似乎是被桌子上的兩個人給嚇到了,再加上他背後的孩子,以及賈家的傳聞,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