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錦衣衛和東廠番子(1 / 1)

將張嫣救了起來,占無極便光著雙足,走進了內東廠,也就是內東廠,與內司庫相鄰。   所有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都在此居住。   到了晚上,皇城的城門是關著的,除非是明天,城門開啟,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樓船的下沉讓整座皇城都沸騰了,羽林衛、金吾衛和皇城內外的禁軍都被這艘樓船上的人給圍住了。   占無極換了一件乾凈的衣服,躺在柔軟的床上。   寶船龍骨的突然折斷,絕對不是什麼意外。   帝王所用的寶船,竟然如此低劣?   現在,是天啟七年。   占無極想起來了,朱由校就是在那一次掉進水裡的時候,大病一場,然後就死了。   是偶然嗎?或者說,這是一個局?   這一點,他根本不需要去猜測。   現在的大明,可謂是風雨飄搖,內憂外患,內憂外患,境內百姓苦不堪言,到處都是叛亂分子。   魏忠賢一人把持朝政,將東林派壓得喘不過氣來。   萬一天啟帝被殺了,那對他有多大的好處?   當然是他的親弟弟,也就是他的親弟弟,以及東林派,也就是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檢!   信王朱由檢與魏忠賢向來不和。   這件事情,整個京師都知道了。   然後是東林派。   現在的東林黨,對天啟帝是徹底的不信任了。   經過了一年的左光戰、高攀龍、楊漣等幾位關鍵的官員入獄,整個東林派都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無論魏忠賢如何壓製,也無法徹底消滅東林黨。   那些跟大明王朝打了幾百年交道的豪族,如果不把他們全部殺光,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後來,當朱由檢登上皇位,魏忠賢一死,東林派就重新掌握了朝廷大權。   但占無極是未來的人,他很清楚,東林派的崛起,意味著大明的末日就要開始了。   魏忠賢,雖然徇私,心狠手辣,可是,有一點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魏忠賢活著,大明王朝就算衰落,卻還沒有滅亡!   在魏忠賢的殘暴統治下,大量的商賈被課以重稅,天啟帝的皇室寶庫依然很富裕。   而這些邊軍的糧草,也是準時的分發了下去。   雖然內部發生了一些災難,但因為手中有錢,倒也沒有鬧得太大。   不過崇禎帝登基後,東林派重新掌控了朝堂,而那些被武道壓製的將領們,在朝堂上已經不受待見。   就連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財富,也被崇禎給毀了。   這樣一來,大明就沒有了糧食,也沒有了內部的災難,而且,他的運氣也很差,每隔三年,就會發生一次大的災難,最終,他還是沒能熬過來。   但這件事,現在已經和占無極無關了。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生存。   她要過得很好。   在這個時代,想要成為一個人,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   這兩個條件,是一個人生活的必需品。   今天晚上,他雖然將朱由校給救活了,可是那個小男人最多隻能活一個多月。   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大的好處!   這一夜,在一片喧囂之中,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就在占無極被送回內東廠的時候。   一隊東廠的侍衛和番人推開了大門,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那艘樓船墜落的地方,將裡麵的東西撈了出來。   所有的妃子,包括宮女和太監在內,都被從湖水裡拖了上來。   朱由校掉進水裡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第二日清晨,長安城東,由羽林衛組成的隊伍,將承天門圍得水泄不通。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們議論紛紛。   魏忠賢一身白袍,繡著江河的圖案,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下,登上了輦車,向著天門而去。   聽到魏忠賢的聲音,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大臣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魏忠賢坐在輦車之中,目光掃過下方的文武百官。   信王朱由檢穿著一身大紅龍袍,向魏忠賢行了一禮。   “魏公。”   信王朱由檢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信王,今天很少上早朝。”魏忠賢彎著腰,從輦車中走了出來。   崔呈秀和田爾耕一左一右的將他扶了起來。   “回稟魏公,小王聽說你在太液池中掉進了水裡,擔心你的身體,特意過來看看你的身體。”   朱由檢的聲音響了起來。   魏忠賢微微一笑,向信王朱由檢使了個眼色,說道:“多謝信王關心,但皇上還在盛年,隻是掉進了水裡,倒也無妨。”   “那就再好不過了。”信王朱由點了點頭。   此刻的占無極,正立在宮門口,望著朱由檢、魏忠賢二人,微微一笑。   這兩位如果拿到21世紀去,絕對可以成為頂級的演員。   隨著紫禁城的開啟,文武百官們紛紛湧向了天門。   魏忠賢和信王朱由檢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在經過承天門之時,魏忠賢感到一股很奇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一眼就看見了穿著飛魚服的占無極。   同樣注意到占無極的,還有錦衣衛統領田爾耕。   “見了魏公,怎麼不行禮?”   田爾耕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把這個東西放在了皇宮門口。   魏忠賢向錦衣衛統領走去,五彪之主田爾耕揮了揮手。   魏忠賢道:“你的名字是?”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這位小小旗官,似乎是一位老熟人,目光中帶著幾分桀驁,卻又帶著幾分沉穩。   “魏公在和你說話,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田爾耕瞪著占無極。   “在下錦衛北鎮撫司小旗,占無極。”   “噝!”   錦衣衛北鎮撫司統領田爾耕一怔,魏忠賢被他扶了起來。   “哦?”   魏忠賢頓時來了興致。   “你叫占無極?就是昨晚把皇上從太液潭裡救出來的那個小軍官?”   “正是!”   離魏忠賢不遠的信王朱由檢聞言停下了步子,回頭望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占無極感受到一道充滿恨意的視線。   前世的占無極,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每天都在生死邊緣遊走。   他已經養成了一種很靈敏的感覺。   這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循著那怨毒的視線望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抓住對方的時候,這種感應突然消失了。   朱由檢臉上帶著微笑,從天門裡走了進去。   一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宦官對著占無極使了個眼色,然後跟著他往紫禁城裡走去。   “這位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信王朱由檢。   魏忠賢微微一笑,道:“好,好,到了我這裡,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