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潤回自己的地盤(1 / 1)

“東林等人還沒有得出結論,現在就對惠王動手,實在不合適!”   狗腿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魏忠賢卻是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   那是一張沒有名字的信紙,隻有他才清楚,這是占無極寄來的。可是……他怎麼會對惠王下手?   魏忠賢聽了田爾耕之前的報告,對占無極也就放鬆了許多巡惕。   這樣的人,他隨手就可以碾死,根本不需要畏懼。混在朝廷裡的魏忠賢,迅速意識到了這一點。   “看來你是認真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魏忠賢整個人都精神了。   “快,讓魏廣微過來!”   魏忠賢下達了自己的命令。魏廣微,現在是大明殿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地位尊崇,地位尊崇,地位尊崇。   這可是個大人物啊。   但同時,他又是一名宦官,號稱   “外魏公”,和魏忠賢封的   “內魏公”一樣,足見魏廣微在朝廷中的特殊身份。   雖然天色已晚,可是魏廣微卻不能拒絕魏忠賢的相邀。   一輛馬車停在了書房的門前,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魏廣微皮膚白皙,留著長長的胡須,臉上有淡淡的紅暈,一看就是喝醉了。   魏忠賢的狗腿子們,在這間書房裡,也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都走了出去。   隻有田爾耕還站在原地。   “魏公!”魏廣微抱拳:“三更半夜召見,不知有何要事?”   魏忠賢點了點頭,朝堂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楚,不需要解釋,將那封信取了出來,給魏廣微過目。   魏廣微讀了一遍,疑惑地問:“惠王跟東林派有什麼關係?等等……等等!”   魏廣微喝醉了,腦子一片空白,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東林派向來不與皇室有任何瓜葛。再說,惠王無權無勢,即使與他做朋友,也無濟於事。   這樣的話,魏廣微就想不明白了。   “魏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彈飛一個皇子,可沒那麼簡單!”   魏忠賢微微一笑,肥胖的臉頰一顫一顫的,   “我自然明白,不過惠王也有問題,我們不動手,總會有人動手的!”   毫無疑問,他口中的   “另一個人”,就是東林黨。   但正如他之前所說,東林派雖然高尚,卻不是傻子,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動一位皇子。   從這一點來看,魏廣微在爭權奪利方麵很有一套,可是在察言觀色和算計方麵,卻遠遠不如魏忠賢。   魏忠賢附耳對著魏廣微低語,魏廣微立刻高興起來。   “魏公英明!”   趙南星,就是當初的東林黨領袖。   此人精明強乾,不畏艱險,在明朝建立了良好的聲譽。   如今,趙南星已經成為六部之首的吏部侍郎。趙南星身份尊貴,權勢滔天。   不過,趙南星有一個很壞的習慣,那就是書呆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大概就是現在的文人都有的毛病吧。魏廣微坐著一輛馬車,來到趙南星麵前。   一個是禮部侍郎,一個是司禮司,一個是趙南星,地位相當。魏廣微來找趙南星,是因為趙南星和魏廣微的父親魏允貞是好朋友。   說實話,兩人關係匪淺,魏廣微都要叫趙南星一聲叔叔。自從魏允貞去世之後,兩人之間的聯係就越來越少了。   魏廣微後來倒向魏忠賢,數次想要麵見他,都被他拒絕。所以魏廣微本來是不想過來的,隻是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小廝走了過來,遞上了一張請柬。   過了一會兒,趙南星的管事走了過來,滿是抱歉。   抱歉,主人說了,他不想見你!”   依舊不見!   魏廣微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也被有什麼好驕傲的?都是朝中大臣。   魏廣微生了一肚子火,從懷裡掏出一物,遞給了裴子雲:“拿著,別說話,我在這裡等著。”   過了一會兒,老管家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魏廣微展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趙南星,今日之仇,不共戴天!”   轎中傳來魏廣微的怒喝聲,顯得極為惱怒。這是他父親魏允貞的名字。   書生就是會說話,趙南星這次算是把衛光偉給惹怒了。   於是,宦官與東林派之間,便形成了一個無法化解的死結。   這樣的情況,或許正是趙南星他們所願,隻是不知是否出自魏忠賢之手。   朱由校早就習慣了這種天天在朝廷裡打來打去的事情,反正都是一言不合,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知道一些事情。   對於朱由校來說,誰是好是壞很簡單,誰對他好,誰就是他,誰對他不好,他就是誰。   所以上官對魏忠賢的信心,是最大的。   可是今日,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朱由校卻發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論是善是惡,都在整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叔叔朱常潤。   起初,朱由校覺得是個不錯的人,宦官一方就動手了,鬧著鬧著,壞一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著一起來了。   朱由校一頭霧水。最後,雙方一致同意,讓朱常潤回自己的地盤。   針對朱常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朱由校有心對自己的親人好,表麵上還是要表現一下的,於是便將田爾耕叫了過來,交給了錦衣衛去查。   田爾耕返回禦前軍,找到自己的親信,將這件事吩咐下去。   田爾耕考慮了一下,讓自己的親信去找錦衣衛負責調查的千夫長。   “哼,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去問王啟年。”   田爾耕的計劃很好,王啟年卻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田爾耕,你這個混|蛋!   王啟年麵色凝重,在房中踱了幾步。   “我辛辛苦苦為你賣命,到頭來卻被你耍了。”   “王爺,我憑什麼要調查王爺?”   “這可是皇上親自下令的,如果找不到兇手,那就是找死!”   王啟年猶豫再三,終於屈服,命人將範閑請來。王啟年一見陳鶴走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   “等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這個詞,他記得,就在數日之前,自己離開的那一晚,占無極曾經對自己說過一次。   “會不會是占無極在調查惠王?”   “應該不會吧,他是皇子,他隻是一個小衛百戶,他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