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錢,魏忠賢就坐不住了,站在一旁幫腔:“皇上,王爺也是替你分擔一下,你不如聽聽王爺要談些什麼買賣,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就由我來吧。” 朱由校這才把手中的玩偶擱在桌上,說道:“說說看。” “大哥,你要不要把米賣了,京中的大米價格那麼高,咱們大明都是從國外運過來的,而且,我還聽說……安南那邊……” “賣米?”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朱由校呆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大明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嗎? 魏忠賢很清楚形勢,忙說道:“王爺此計甚妙,無論我們買下這些食物,怎麼處理,都是一件好事,一件好事,一件好事。” 到底是跟了朱由校很久的宦官,隻聽魏忠賢說了兩個字,就把他的心思引開了。 朱由校照例把這等小事丟給魏忠賢處理,隻是這一回卻出了一點差錯,朱由校把大權交由他的親哥哥朱由檢掌管。 換而言之,魏忠賢還有一位上級在上麵。 這一次,魏忠賢並沒有多想,畢竟,他並不是國外的專家。 於是出宮後,魏忠賢便向朱由檢發出了請帖。朱由檢微笑著說:“魏公是沖著遠洋來的,對不對?“ 魏忠賢又是一怔,這是什麼鬼東西? “魏公無需多禮!”朱由檢和顏悅色的道:“至於遠洋公司,我也是從一個朋友那裡聽說的。 聽說是經商,不過大明的商業規模不大,我們還是往國外走吧,國外的產業……” 魏忠賢被朱由檢所描述的美好畫麵,瞬間震得呆若木雞。 “一隻手,一塊布料?一年三熟?” 魏忠賢根本不相信,這就是他文化水平低的原因。 “這樣吧!”看了一眼, 朱由檢輕輕一按魏忠賢肩頭,說道:“魏公無須猜疑,此事本王也是剛剛得知,今晚我在這天下第一閣擺了一桌酒席,魏公可要過來,聽一聽大師之言。” 朱由檢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再不回頭。 “高手?大明朝,可有人在為師之上?” 魏忠賢心存疑慮,回到自己的犬儒之家。他甚至找到了田爾耕,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田爾耕掌管著錦衣衛,他的眼睛遍布大明的每一個角落。魏府,一間書房之中。 田爾耕得到消息後,立刻向魏宗賢報告。 “魏公。” 田爾耕十分尊敬,說道:“我們在國外沒有什麼人脈,但我可以幫你。 據我所知,那裡的農產品,跟大明比起來,差得太多了,所以,我們並不缺乏食物,這一點,也是真的。 “是真的!” 黃昏時分,魏忠賢除了田爾耕、許顯外,再無他人 兩個人一起去了最好的酒樓。 田爾耕走到門前,一臉艷羨的說道:“魏公,這天底下最好的客棧,每天都能賺大錢,他們的幕後黑手,可不是隻有京城有這家客棧,我們大明各大城市都有這家客棧。” 魏忠賢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幕後主使是什麼人。 田爾耕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無非就是想要借著老板貪婪的心理,來打擊占無極。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占無極手下的那名千夫長身上。 那些和田爾耕混在一起的人,本來就看不起占無極這個千夫長,覺得誰得罪了魏公公,誰就得死。 不過占無極並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反而是越混越好,升到了錦衣衛的尚書,距離統領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所以很多人看向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羨慕。 因為在占無極的千夫長那裡,不僅升職更快,而且還能拿到更多的薪水。 跟著田爾耕混,很少有人能從中獲得巨大的利益,別人欺負官員的家人也能獲得豐厚的報酬,但也不是誰都能拿到這筆錢的。 在田爾耕看來,這些人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占無極對他的位置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都統都是統領。 但魏忠賢卻一點都不開心,相反,他的心情還不錯。 一群人走了進來,走進了朱由檢的房間。 一入大門,魏忠賢三人就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身影。 這是占無極的名字。 “嗬嗬,見過魏公,見過許田公子!” 占無極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王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魏忠賢這才知道,朱由檢口中的 “大師”,正是占無極。 田爾耕滿以為魏忠賢會揮一揮衣袖,揚長而去,但卻並未如此。 魏忠賢微微一笑,和朱由檢打了個招呼,便坐了下來。 而且占無極也不是故意與魏忠賢為敵,至少現在魏忠賢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占無極將那些曾經的花魁伺候好了貴客,然後下了逐客令。 “魏公!” 占無極擺出一副地主之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道:“今天,我來向魏公說明一下,王爺不過是掛名而已。” 魏忠賢也沒說什麼,繼續喝酒喝酒。 田爾耕說道:“占大人,此事乃是皇上讓魏公處理的,你在這裡插嘴,未免有些不妥。 找茬! 占無極看著他:“既然如此,魏公,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魏忠賢終於停了下來,微笑著說道:“田大人說得對,我看不出你有什麼用。” 隻用了半日,魏忠賢就把這一點調查得很清楚,也很慎重。 魏忠賢非常肯定,這是一個能賺錢的行業,能賺錢的行業。 如果說以前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麼朱由檢就逃不掉了,占無極又何必再留在這裡呢? 占無極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站起來就要離開,然後冷漠的說了一聲。 魏忠賢全身一顫,低聲叫道:“你等等!”魏公,我隻說一件事,李延康是自己人!”這時,魏忠賢才意識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他剛才還在想,自己把李延康提拔上來,為什麼不跟自己說話? 原來是這個原因? 沒了李延康,魏忠賢就失去了水軍,這買賣還怎麼乾? 魏忠賢強自鎮定,忍住怒氣:“所以,李延康的事情,是你拿我當槍使!” 占無極也坐了回去,微微一笑:“魏公別這樣說,有何不可?我們能不能愉快地談一談?實不相瞞魏公,王爺先前所言,無一虛言,這其中的收益……可比魏公那一筆要高得多。”
第一百零四章不過是掛名而已(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