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孫友鑫吃過早飯,便被奶娘抱到孫軼房裡。 今天是英基利奶娘,金色卷發,碧藍的眸子,兩個糧倉飽滿得很。 孫軼偷瞄了一眼,便拔不出來了,連續咽了兩次口水。 “老爸呀!老爸,你這人換得可真勤,不怕水土不服了?”奶娘退出房門後,孫軼才打趣老爸。 “你倒提醒我了,馬上就要走了,還有好幾個口味沒嘗過呢!打今天起一頓飯換一個。” 孫軼鄙夷地看著老爸,又撇了一眼新娘子豬大腸。都特麼比我強啊! “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還有三天,他們可就來了。”朱達常拉回正題。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目前的形勢看,不得不跑,跑得越快,就是對國家越忠誠。 孫軼也認可了朱達常的想法,緩兵之計為上,待一切就緒,再來個厚積厚發。 計劃是定下了,孫友鑫擔心起府裡的下人們,會不會有危險,尤其是他的十幾位奶娘.... 孫軼則是更擔心傅恒的官位,這麼突然消失了,會不會被罷官? 剛到手的榮華就這麼泡湯了? 朱達常似乎看出二人的心事,給二人分析一番。 首先,他們剛穿越過來,與府中人沒有太多牽扯,他們受牽連的幾率並不大。 再有傅恒的身份,避免引起懷疑,也要考慮到日後還可能回來,還是以正當理由出走為上策。 若是找個出去視察的理由.... 孫軼連軍機處的門沖哪開都不知道,談何視察?查什麼事? “要是現在能來個差事就好了。”孫軼喃喃道。 “老爺,太後的壽禮準備好了,您要不要來看一下?” 三人一籌莫展之時,春杏來了,帶著兩個丫鬟,舉著一副繡品。 三人聽太後要大壽,似是都有了盤算,不約而同地露出兩行大白牙。 “好啊!我來看看。”孫軼抱起老爸走到門前,雙眸一瞪:“萬壽圖啊!太俗氣了吧!” 孫軼話一出,全院人都驚愕了,這萬壽圖乃是傅恒親筆所書,春杏親自繡的。 “老爺,您怎麼說話呢!春杏姐花了大半年時間銹得此圖。夜裡刺繡,白天還要替您打理家務,竟落得你這般評價,哼!” 舉萬壽圖的丫鬟桃子看不下去了,每每春杏受氣,她都是第一個站出來,連真傅恒本人也拿他沒轍。 “你看春杏姐的手,全是傷!”桃子氣囔囔地合上萬壽圖,擰擰噠噠地進屋了。 孫軼聽罷,連忙上前抓起春杏的手,輕輕地揉兩下,又柔柔地吹兩口。 弄得春杏小臉通紅,看了眼新娘子,連忙把手抽走。 她哪知道,這個新娘是朱達常。 春杏羞紅了臉,跑出院子。 丫鬟桃子把壽禮裝入禮盒中,也退了出去。 望著春杏的背影,孫友鑫伸出小手,拍拍兒子肩膀:“我大兒這不也挺有女人緣的嘛!” 孫軼盯著春杏走過的足跡傻笑:“是啊!春杏還真不錯呢!” 扭頭又想起馬上要離開這,不由一股怨氣上了頭,打量朱達常一番:“真是暴殄天物。” 不生氣才怪,要不是朱達常占了人新娘的身體,昨夜就.... 三人都沒想到,正一籌莫展呢!老太太的壽誕來了。 真是雪中送炭,感謝乾隆的媽媽。(抱拳) 孫軼想法是,既然明日老太太壽誕,乾隆一高興,我再一哄,說不定就能弄個肥差,不就順理成章的躲出去了。 孫友鑫和朱達常也很贊同孫軼的想法,也沒別的招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午後,孫軼和朱達常吃過午飯,孫友鑫又換了個四川奶娘,吃得倒是挺香的,吃完沒多久就開始拉肚子。 半個時辰,換了三塊尿布。 這是水土不服啊! 孫友鑫的小身軀,更是架不住這三泡稀。坐都坐不坐,隻能靠在床上,坐等再換尿布。 孫友鑫瀉了一下午,晚飯時也沒心情再翻奶娘的牌子了。 簡單喝了碗米湯,放兩個響屁,感覺肚子好多了。 朱達常則是倒在側榻上閉目養神,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什麼。 見孫軼走來,連忙把手背到後麵。 “你特麼又占我媳婦便宜。”孫軼伸手指著朱達常,一看便知,這小子又在他新娘身上占便宜。 “折騰一天了,我想去洗個澡,身上太熱了。”朱達常解釋道。 春杏剛到門前,聽見側福晉要洗澡,立馬安排下人去燒熱水,卻被孫軼成功阻止。 還想卡油,你欠揍了吧!豬大腸。 孫軼看著朱達常,不許他離開視線半步,朱達常無奈,隻好倒頭睡覺。 看得住初一,你還能看得住十五?咱們走著瞧。 二人鬥了一宿的氣,弄得誰也沒睡好。 天沒亮,春杏便來叫起,見屋裡三人,傅恒和三少爺睡大床,新娘子卻睡側榻,著實不解。 但今天是老佛爺壽誕,時間不能耽誤,便隻把孫軼叫起來。 孫軼迷迷糊糊地起床,順著春杏的指揮做,洗漱更衣。 今日是大事,要穿吉服,吉服繁瑣,左一層右一層,弄了近半個時辰,愣是把孫軼折騰懵了。 出門坐轎,又逛了半個時辰。 眼看到午門了,實在沒忍住,張嘴就吐。 禁軍侍衛過來巡視,見是傅中堂的轎子,也就沒再追問。 傅恒下了轎,隨著一眾官員的步伐,跌跌撞撞來到壽康宮。 乾隆和他母親坐在高臺之上,中間位置,很好辨認。 “這老乾看著也不高啊!”孫軼望了眼中間大黃龍袍的乾隆,喃喃道。 “傅中堂這邊請。”一小太監見傅中堂來了,連忙上前引路。 “我靠,嚇我一跳,還好沒大聲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若被這小太監聽到了,可就糟了。”孫軼在心裡嘀咕,不敢再說出聲。 眼看就到乾隆麵前了,孫軼一下愣住了,我去,見乾隆我是磕頭啊!還是鞠躬啊! 應該是磕頭。 磕幾個呢?磕錯數就壞了,給死人是磕幾個來著。 孫軼正想著,端貢品的太監從身旁一一走過,孫軼胳膊裡還夾著給老太太的壽禮。 壽禮為長軸盒,長一米有餘,孫軼在人群中左躲右閃,一不留神.... “咣!” 好像是什麼東西碎了,聽聲挺像個玻璃瓶。 “傅恒,你大膽!” 聽聲音是乾隆那個方向傳來的。 “怎麼了這是?” “我啥也沒乾啊!” “不就碎了個花瓶,至於這麼大氣的。” 孫軼嘟嘟囔囔的一席話,被瞬間寂靜的場麵無限擴大。 文武百官個個把目光都投到孫軼身上。 不會吧!那個琉璃尊可沙皇送的,這可如何是好,怎麼和沙皇的使臣交代。 傅中堂今天是怎麼了,他向來是謹小慎微啊! 上次打碎貢品的那位仁兄,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了吧! 眼見乾隆怒氣上升,卻沒人敢上前緩解一下氣氛。 畢竟在這節骨眼上,都怕槍打出頭鳥。 乾隆麵露怒色,心裡更生氣。怎麼就沒個人出來緩和一下氣氛,我特麼也下不了臺了。 眼見沙俄使臣就要站起來,乾隆無耐怒指孫軼:“你還狡辯,來人,把傅恒押入宗人府,聽候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