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塚鎮。 澎湃已經押著罪犯、贓物、屍體來到了高全的家中。 高全眾人對於澎湃單槍匹馬製服了兩個罪犯,都很是佩服,各種奉承話如同流水一般。 表麵少年郎,內心老狐貍的澎湃麵對著這豐碩的戰績和眾人的奉承,心裡也如同灌了蜜一樣。 他前世本身就是個搏擊高手,再加上現在這具年輕身體充滿了力量,所以對於製服兇手,是有足夠信心和實力的。 等古天河帶著人馬過來,他立刻把兇手、贓物全部都交給了古天河,毫不貪功。 一是因為古天河原來就待原主不錯。 另外就是因為自己這個腦溢血金手指的緣故。 根據這幾天和人打交道的情況,他對金手指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如果這個人是正直的,那他頭上的光就會呈現出白色,比如古天河。 如果這個人是邪惡的,那他頭上的光就會呈現黑色,比如屠虎。 至於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比如普通人。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剛從警的時候,一位前輩給他說過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大部分時候---是灰的。 此時天色已晚,大家就在高全家裡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一幫人興高采烈返回了縣城。 剛到了縣衙門口,就見有一個身穿綢衫,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在那裡左右張望。 等看到人群中的古天河、澎湃,眼前就是一亮,接著就快步迎了上去。 先是滿臉笑容的對著古天河和澎湃拱手道: “恭喜古公,恭喜澎大郎,抓獲兇犯、重犯。” 隨即又對其他眾人拱手祝賀。 這人是縣城程家的管家,也就是前幾天澎湃去提親的那家。 當時就是這人把澎湃給趕了出來。 這會又突然現身縣衙,並對他禮遇有加,隻怕是又別的目的。 古天河先是客氣的回了句話,然後就低聲提醒澎湃: “大業,你那親事看來又有戲了。” 澎湃瞬間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沖著程管家拱手還禮。 程管家沖著身後的下人一擺手,給古天河眾人呈上來幾個禮盒,再次笑著說道: “我家阿郎聽到把兇手捉拿歸案的消息,也是喜不自勝,說是再也不用擔心兇手作案,禍害百姓了。” “特備了一份薄禮,為諸公賀喜,表達下感謝之情。” 說完,又把目光投向了澎湃,笑瞇瞇的說道: “大郎,這兩天有時間嗎?” “我家阿郎想請你赴宴,聽一下你是如何捉拿兇犯的勇猛事跡。” 不要叫我大郎...澎湃默默吐槽了一句,依然是笑著回復道: “多謝程管家的好意,隻是這剛捉到兇犯,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吃飯的事情,就改日吧。” 程管家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聽出了澎湃的拒絕,倒也沒有再說什麼,打著哈哈告辭離去。 等他走遠了以後,古天河沖著澎湃,鄭重的說道: “大業,你抓住了重犯,上麵肯定會有嘉獎。” “這程家在我們縣城也是有名的大戶,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這樁聯姻。” “不用了,頭。我有自己的想法。”澎湃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原主的話,接到程管家的邀請,那這會可能已經是開心的跳了起來,忙不迭答應。 但作為一個擁有腦溢血金手指的穿越者,一個立誌要當大官的穿越者,一個擅長破案的老警察。 怎麼會看上區區小縣城土財主的小娘子,最少也要娶一位五姓七望家族的美嬌娘,那樣才能幫他在仕途上大展宏圖。 等隨著眾人返回了縣衙,處理好了相應手續。 澎湃便辭別古天河,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家在城東,城中百姓普遍稱之為東關,其他三個方向則稱之為西關,南關,北關。 這個關的來歷是因為古代建設的有城墻,分別開通有東南西北四門,所以百姓日常也就習慣這麼稱呼。 站在家門口的他多少有些忐忑,再三確定自己融合了原主的記憶,這才推開了眼前的木門。 映入眼簾的是前方不遠處一處鬱鬱蔥蔥的桂花樹,隨著門外的微風吹入,桂花樹搖曳生姿,散發出陣陣淡雅的清香。 樹後是三間正房,兩側各有一間耳房,共五間,中間一個小小的院落,典型的一進四合院風格。 院中正有一位身著粗布長裙的婦人背對著澎湃,坐在那裡擇菜。 聽到推門的聲音,她下意識向後看去,等看到是澎湃,猛然就站起身來,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 兩眼中瞬間就蓄滿了淚水,嘴角卻是掛著笑意道: “大業,你怎麼敢一個人去捉拿兇犯,都快把阿娘給嚇死了。” “這幾天阿娘沒有一天能睡好的。” “快,快,快,讓娘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舔犢情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又哭又笑。 “阿娘,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別為我擔心。”澎湃很自然的回道。 感受著婦人濃濃的母愛,他的忐忑也一掃而光。 “玉蘭,你就多餘擔心,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 “咱兒子從小習武,平常三五個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澎湃隨著話音往後看去,隻見門口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手裡還提著幾個荷葉包,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正是自己的阿爹:澎承祖。 遊玉蘭抹了下眼角的淚水,沖著澎承祖嗔道: “就你心大,那可是殺了十多個人的滅門兇手,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說完,已經是上前幾步,非常自然接過了澎承祖手裡的荷葉包。 澎承祖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說兒子沒事就沒事。” 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澎湃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欣慰的說道: “等一下,咱爺倆好好的喝一盅,為你慶功。” 夕陽西下,月上初稍,小院裡桂花飄香。 遊玉蘭一邊不斷往兒子碗裡加肉,一邊絮絮叨叨。 澎承祖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兒子講述著抓捕兇犯的過程。 場麵平淡而溫馨。 也就在這一刻,讓澎湃對這個家有了真正的歸屬感。 酒過三巡,醉醺醺的澎承祖說道: “大業,你那同窗韋靈兒給你寫信了。” 韋靈兒? 澎湃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宜嗔宜喜,嬌艷如花的女孩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