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魏新把自己的兄長放出來,而且還是自家兄弟親自去辦的。 沒有想到魏新此人竟然敢陰奉陽違,這讓他如何不惱怒萬分。 等把兄長救出來,就給這魏新點顏色看看。 父親在這,事到如今,也隻有自己去走一趟了。 既然魏新不在,那就讓古天河出來,量他也不敢不答應。 雖然自己不直接管轄他,但監督縣衙內各個部門的工作卻是自己份內的事。 要是他古天河不答應,回頭自己就找個理由,讓他當不成那司兵參軍。 想到這裡的他,便對一臉關切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阿耶,我現在就去讓人去把兄長放了。” “你隻管放心的回去休息,莫要急壞了身子。” 說完,就對鄧元龍使了個眼色。 鄧元龍對自己這個老爹也很是頭疼,見狀,趕緊是連哄帶拉把鄧老爺子給弄出了衙門。 鄧元龍帶著自己的屬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來到了監獄院落。 此時的他還是希望魏新在這裡的,這樣他就可以靠著自己的威壓順利帶走兄長。 隻可惜魏新這個老狐貍始終沒有露麵。 這也讓他心中對魏新的恨意又多了一層。 表情陰冷的對雜役安排道: “去,把古天河喊來,就說我要見他。” 雜役見主簿忽然大駕光臨,而且臉色還很難看,心知是為了鄧一強的事情,趕緊一溜煙的去給古天河稟報。 古天河這會已經知道了鄧一強的事,對澎湃的做法深感贊同。 何況就在剛才,他已經知道王景要對付鄧一強。 心裡自然沒有對鄧光有任何的懼怕,大步流星就來到了監獄。 古天河是個直脾氣,強壓著心中的厭惡給鄧光見完禮,便開口問道: “鄧主薄前來,可是為了鄧一強一事?” 鄧光知道他的脾氣,索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是一頂大帽子壓了過來: “古參軍,就因為我兄長的馬車險些撞到澎湃,他就把我兄長當街暴打,送進大牢。” “你這也有些過於縱容手下了吧?” “主簿你說的不對。”古天河站直了身子,硬邦邦的懟了回去: “據我所知,鄧一強意圖謀殺澎湃,同時還擄掠婦人。” “澎湃依照不良人的身份,隻是依法把他緝拿入獄而已。” “又何罪之有?” “胡說,你這就是一麵之詞。”鄧光眼神裡有怒火閃爍:“誣告。” “我命你現在就把我兄長給放了。” “案情查明之前,恕難從命。”古天河可不慣著他。 “好好好...”鄧光氣得冷哼不已,轉而一甩袖袍,也不在理會古天河,大踏步就往監牢而去。 他是主薄,監督監獄本就是工作的一部分,古天河倒不好阻攔,索性就跟在了後麵。 鄧光進了監獄,目光掃過,順著兄長那熟悉的呻吟聲響起,很快他就看到牢房裡卷縮在草垛上的鄧一強。 隻看鄧一強的頭和右手都纏著厚厚的布帛,上麵隱約還有血跡滲出。 鄧光看到這裡不由得是大怒,他知道兄長受傷,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傷的這麼嚴重。 這打的哪裡是兄長,分明打的是自己的臉。 鄧光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霍然轉身,死死盯著身後的古天河,從牙縫裡崩出兩個字: “放人!” 跟隨的眾人見他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都不由心中一緊,這是要給古天河翻臉了。 也就在這時,忽然牢房門口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不能放。” 眾人一愣,下意識的往牢門口看去,隻見澎湃正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裡,在牢房外麵陽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桿尖銳的長槍般,鋒芒畢露。 牢房的地勢比門口低上一些,鄧光抬頭仰望著澎湃,心裡莫名多了幾分膽怯。 他晃了晃頭,似乎要甩掉這種莫名的情緒,隨之怒問道: “澎湃,你想乾什麼?” “我要做什麼?”澎湃大踏步走了過來,口中連珠炮似的說道: “我要問問這鄧一強,他為何要擄掠婦人?他為何要當街刺殺我澎湃?他為何聚眾對抗不良人?” “他撒謊,他撒謊,我沒有殺他,是他當街攔著毆打我。”本來正躺在牢房裡迷迷糊糊的鄧一強聽到澎湃的聲音,猛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牢房裡自家兄弟的身影,立刻瘋狂的撲到了牢房門口,涕淚俱下喊道: “二郎,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他。” “是他要殺我,我是被迫反抗。” “二郎,你要替我做主啊......” 鄧光顧不得和澎湃糾纏,扭頭快步來到了鄧一強麵前,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連聲安慰道: “阿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做主,我一定會把你放出去。” “在這太康縣,我看有誰能動得了我們。”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次轉身看著澎湃道: “澎帥,說我兄長殺你,那他這一身的傷怎麼解釋?” “縣城南關城墻根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很多百姓都看的清清楚楚。”澎湃不卑不亢的說道: “鄧一強三人駕駛一輛四架馬車企圖撞死我,幸好我反應的快,才死裡逃生。” “但鄧一強依然不死心,手持兇器繼續行兇,後來更是叫來了幾十個市井之徒準備要當街殺了我。” “作為一個不良帥,對於這種暴行,我自然要給予迎頭痛擊。” “他胡說,他胡說。”鄧一強拚命晃著牢房的木柵欄道: “是他先動手打我的人,我才動手的。” “我和你澎湃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你?” “是嗎,那謝六是怎麼回事?”澎湃氣定神閑的問道: “他以前可是劉忠義的手下,我們現在還正緝捕他呢。” 這話一說,鄧一強立刻是啞口無言。 這下好了,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又是這謝六...鄧光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知道再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轉而看著澎湃道: “澎帥,我們出去談談吧?” 說完,已經是快步出了牢房。 這會的他已經是看明白了,什麼魏新,什麼古天河,都是虛的。 自己今天隻有搞定了這澎湃,才能幫兄長逃脫牢獄之災。 澎湃對麵露擔憂的古天河做了個放心的眼色,也跟著鄧光走了出去。 等到了院內空地上,鄧光眼神倨傲的盯著澎湃道: “澎湃,我可是堂堂一縣的主簿,難道你一點麵子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