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投誠(1 / 1)

我是大唐不良人 郝漢 4375 字 8個月前

陽穀縣上上下下,都被王昌涉嫌貪贓枉法,被州府錄事參軍薛浩強行帶走,接受審查這個消息震驚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澎湃的反擊竟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直接。   從三月初一到初五,從被罷官,再到王昌被錄事參軍薛浩帶走,一共也才四天的時間。   澎湃在這其中到底做了什麼?   這澎湃到底有什麼深厚的背景?   大家都開始私下了紛紛打聽。   隻是鄆州離陳州太遠,一時間很難得到什麼可靠的信息。   陽穀縣丞盧元正看著王昌被帶走,心裡也是大受震撼。   毋容置疑,陽穀縣內沒有一個人比他更了解澎湃的靠山,這背後必然有著黜陟使韋見素韋伯父的影子。   可就算韋伯父再擁有皇上賜予的生殺大權,他也不能沒有任何理由去處置一個官員。   現在既然處置了王昌,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原因,或者是韋見素或者是澎湃,掌握了王昌貪汙受賄的證據。   而他更傾向於是澎湃。   所以此時的他,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   既有為擁有澎湃這麼強大的盟友,而高興。   也有因為澎湃出色的能力,而心生忌憚。   陽穀縣令郎正智此時也感覺很鬱悶,他站在自己的私人倉庫裡,看著堆砌的滿屋金銀珠寶,暗暗傷神。   千算萬算,怎麼就沒有算到王昌會被抓起來呢?   李廷遠的錢自己倒是收了,但是澎湃的錢自己可沒有收到手裡。   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而且事情既然沒有辦成,這李廷遠的錢要不要退給他?   不行,到嘴的肥肉怎麼能吐出來呢?   郎正智左思右想,決定先是派人打聽下澎湃的背景。   然後再安撫一下李廷遠,讓他再等等看。   兩條腿走路,這樣才穩妥。   想到這裡,他隨即讓人把澎湃請來,好生的安撫,並宣布澎湃繼續擔任司法佐的職位。   隻是郎正智人托人,托來托去,結果卻托到王景那裡。   雖然都是縣令,但兩個人的段位完全不同。   如果說郎正智是青銅。   那人家王景最少是鉑金。   王景九句真話,一句假話,一通忽悠,把澎湃靠山說成了縣學的唐森。   等郎正智得到消息後,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想來王昌被抓隻是湊巧,和澎湃沒有太大的關聯。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澎湃雖然不知道郎正智這些背後的小動作,但對此人同樣不會有半點感激的念頭。   如果王昌沒有出事,那你再看看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他現在唯一感謝的,就是自己的紅顏知己韋靈兒。   要不是她恰好來到了陽穀,恰好拿著那個賬簿去找韋正己,這會隻怕他澎湃已經是鋃鐺入獄了。   經過自己的親身經歷,讓澎湃再次感受到抱著一條大腿的重要性。   就算你個人再有能力,再有抱負,可一旦進入官場這個大沼澤之中。   不管你是黑是白,是好是壞,想要做點事出來,必然會被無數或明或暗的勢力牽製住手腳。   心裡無限感慨的他返回了司法佐公廨。   看著一張張或是真情實感,或是強顏歡笑,或是飽含敬畏的麵孔,澎湃一如既往的給予了親切回應。   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在縣城,王昌這個典型的反麵教材,都會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給很多人強烈的震懾,讓其不敢在找自己的麻煩。   當然,依照咱們澎法曹善於借勢的習慣,別人不找他麻煩,並不代表他不去找別人的麻煩。   他此時必然會攜這份震懾的餘威,再次向內向外,不斷發動攻擊。   正所謂,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他一路打著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典獄耿和風一臉笑容走了進來。   “法曹,我來給你稟報一下最近監獄的事務。”   聽著耿和風的開場白,澎湃不由得一愣,接著就習慣性看向對方頭頂。   自己的金手指並沒有啟動,也無法看出耿和風是不是有了某種變化,比如灰變白或者良心發現之類的。   但這並不重要,畢竟不能所有事都要依賴自己的腦溢血不是。   按照耿和風以往的表現,在加上目前形式,大概率他是來給自己投誠...不...是示好的。   心中已經了然的他,也收起了那副偽善笑容,淡淡道:   “你說。”   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讓耿和風心裡隻打鼓。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法曹這個樣子,為什麼不看我的臉,而是盯著我的頭頂看?   為什麼要用他的鼻孔看我?   難道是我投誠的太晚了不成?   想到這裡,他態度愈發恭敬,愈發小心翼翼了。   “稟法曹,按照你前幾天的安排,我對自己屬下現在也開始加強了管束,還清退了幾個混吃等死的雜役......”   等把這些事情說完,見澎湃雖然不在用鼻孔看他了,但臉上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不置可否的樣子,隨即又陪著笑說道:   “法曹,你任職這些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在眼裡,說實話,我是真心佩服。”   “以前咱們司法佐是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不瞞你說,我以前多少有些小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今天過來,就是給你鄭重表個態,我願意聽從你的指揮,希望法曹能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他言語非常誠懇,態度更是無比坦誠。   其實正如澎湃所料想的一樣,耿和風本性不壞,在典獄這個位置上,也確實沒有乾過什麼太多的壞事。   隻是因為人在官場,他若不同流合汙,不給上級送禮,必然會被排擠。   現在終於看到了一個心懷正義的上司,而且看樣子還不喜歡收禮。   這樣的靠山在陽穀縣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到啊。   這樣的機會對自己來說也可能是千載難逢。   選擇這樣一個靠山,能讓自己做點實事,能讓自己有點其他收入,還不讓自己送禮,何其美哉。   所以今天琢磨了半天的他,終於下定決心:   投誠...不...是棄暗投明。   所以此刻表明完心跡的他,就忐忑不安等著澎湃表態,看看澎湃會不會接受自己。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他始終沒有等到澎湃說話。   現在已經是立春季節了,但天氣依然寒冷。   可等著澎湃回話的耿和風,此時額頭已經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了。   難道法曹是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難道法曹是打算像對待江和之那樣,直接把我給擼了?   就在耿和風心裡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耳邊忽然想起澎湃意味深長的聲音:   “耿典獄,我聽說李廷遠李半城經營的有一家地下錢莊?”   “這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