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都是智鬥計謀(1 / 1)

東帆 舉杯明 4596 字 2024-03-17

“那就告訴我,既然你用我,你為什麼計謀於我到那什麼東瀛?”荊晨倒想聽聽自上船起掌握自己的徐福怎麼鬼話合理解釋這無法解釋之處,真是光著身子還騙人說穿著衣服,純純侮辱呢。   “因為有始皇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徐福很平靜地說,並不急切:“現在已經乾凈了。”   “什麼?嬴政暗暗監視你?”還真能胡謅什麼出來給解釋了,荊晨被牢牢綁著,都感覺自己差點站了起來,但他轉眼又反應過來被事件吸引,因為這還真是個反駁不了、一切說的通的解釋,毫無破綻,沒有疑點,隻有事實才是如此。   “沒聽錯!智勇雙全的弱冠後生!”徐福說,“我殺死的那兩個侍從就是。對我來說,在我身邊,本來就很壓抑緊迫、不自在了。另外,你以為就隻有這兩個就夠了嗎?所以,我在料定你來主室找我前,將航向調動,用你到東瀛,引他們下船。”   荊晨當場震驚到了極點。以他的聰明,轉眼間就明白到了整個過程。   說到這裡,須發半白的徐福是很自在的神情,眼睛炯炯有神,麵放光彩,沒有了那種針視在旁的感覺,繼續道:“你是朝廷極其的重犯,差點殺死秦始皇,又將我帶下船,他們怎麼可能放心,怎麼可能相信你,要是讓重犯走了,還帶走了求仙藥的方士大人,你可是想始皇死,必然帶走我,所以他們必然下船抓到你。”   故此,那些身份為秦始皇安插的眼線,都被留在了,對他們而言,陌生之地。   荊晨被深深的震驚到骨子裡,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呼吸。   那名想輕薄李茹雲的水手,就是一個,也留在了那兒。徐福笑著說:“所以我不止麵對你存在於船的問題。我料定你,用你,將他們清理出去了,而且這對你而言,他們都將不會知道以後你發生了什麼,還以為你在那個地方呢。   所以,荊軻之子,聰明有為的弱冠後生,幫我尋仙藥,為我做事吧。”   徐福盤算的整個計劃,和瑯琊臺計劃相比,各有千秋,但因為把荊晨給算計進去了,所以似乎更優秀。   荊晨一言不發了許久,然後問:“你料定小雲會告訴我,可萬一出現差錯了呢?”   徐福拿起他的匕首,端詳著說:“我能注意到你,當然也能注意到她。其實她是秦國人,並不是齊國人。”   什…什麼?荊晨如遭重擊,一時說不上話來,原來她一直在騙自己,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弱女子。   他的反應,徐福隨後看在眼裡,說:“如果她通知你,是我吩咐的,那她可能在船上時就告訴你了,所以我並沒有通知她,而是她,自己這麼做的。她並不知情。”   “你說她要是被吩咐通知我,可能在船上時就會告訴我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太愚鈍了。”徐福並不直接回答,用年長者的語氣,略帶一種笑意說。   荊晨眉頭緊皺,不過事既如此,就好受多了,想想,自己被徐福料定,她不也如此。   不過話說回去,他看著徐福,說:“我幫你尋仙藥,成為你助力,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因為我行刺暴秦,這就是與秦對抗了!你想從我這裡,得到反逆線索,是否存在同黨,或威脅暴秦的人員。待到回去,也是大功一件!你打的好算盤。”   “不要緊張,我並沒想那麼做。”說到這裡,徐福將匕首放回桌上,耐心地說:“注意,你並不知道我是不是那麼想的。而我用你,如果那麼想,必然影響你,繼而影響到我,我為何自找麻煩呢。   何況,我對你說了那麼多密事,包括計走始皇眼線,還不夠說明嗎??”   荊晨沉吟,而後問:“你為何又要將大量船員留在那個東瀛地方?”   “因為船上人太多了。現在隻有童男童女共五百名,加上一百名成年船員,還有你和我。”徐福無比凝重地說,“我稱那地為東瀛,計算下來,它在瑯琊鎮麵向大海的正東方向。”   身為齊國人,荊晨知道東麵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每每太陽升起,雖聽說有人向東去過,可從未聽說有什麼地。“現在看來那不是仙所在的島,一開始你就知道不是?”   “終於注意我的過去了嗎。”徐福並不避諱,“如你所見,我當然是航海方麵的大家。此行絕非盲目。東瀛那地土壤跟秦土沒什麼不同,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那裡。”   “哪裡?”   “海上有仙山,曰蓬萊、方丈、瀛洲,仙山住仙人。”徐福意味深長地說,滿眼裡都是憧憬。   “這世上根本沒有仙。”   “胡扯!你怎麼能肯定沒有。”   “仙都隻活在故事中罷了,根本沒有人見過,所謂仙的故事,不過就是人的故事而已,因為是編的。”荊晨言語間有著毫不掩飾的奚落,其實他很討厭編造的東西,還讓人做牛做馬的相信。   “你才活了多少年,又知道什麼。”   “如果真的有仙,那六國的哀嚎,仙肯定會聽見,可又做了什麼呢。如果有仙,那跟沒有,有什麼區別呢。要是給暴秦仙藥,那這樣的仙豈不該死。”   徐福起碼是個飽經風霜的人了,簡直被他給驚煞到了,這樣子的年輕氣盛,連仙該死都敢說,這簡直無法無天了。“這話不要再說了,要是給仙聽見,怎麼辦?你不要反而給我把事情搞砸了。難道你想我現在決定不用你嗎?”當然,其實他不認為荊晨真有那個膽子。   其實,真要絕對看待有沒有仙,荊晨也知自己沒有絕對把握,道:“我是想說,不止六國的哀嚎,自春秋,歷戰國,古往今來,戰事雲雲,不都如此,仙又做了什麼呢,有沒有,但是跟沒有,並無區別,所以仙不可能給贏政仙藥,你明白嗎?”   “你想從否定的方式,說服我回秦?”徐福眼睫毛稀疏,都要空了,當場戳穿,“別想了!你先得尋仙藥,明白嗎。”   “你既非盲目,可又從哪裡聽說的,可信嗎?”荊晨仍然不放過,找到哪怕一絲縫隙。   徐福道:“你的匕首是鬼穀子之物。”說到這個,情不自禁地露出畏懼之色,似乎鬼穀子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響。   荊晨難以壓抑心裡的驚訝,竟然如此知道鬼穀子老爺爺?   徐福瞳孔變大,就這麼盯著他看。   當然鬼穀子的大名,六國,秦國,都是如雷貫耳。通天徹地,智慧卓絕,人不能及,這是世人評價之一,即便在弟子眼中,鬼穀子也充滿神秘色彩,無論是現在,哪怕將來的史書,都會是如雷貫耳。   荊晨腦海在快速推斷,莫非仙的事,徐福從鬼穀子老爺爺那裡有所聽言嗎,怎麼自己從沒有聽講過。   少許,徐福頗有感慨地說:“荊軻是鬼穀子弟子,我也是鬼穀子的弟子,同一位師傅。而且我跟荊軻並非不相識。你肯定是他的兒子無疑了。匕首同承一脈。天大地大,這世上倒還真如此巧遇。”   荊晨難以取信這段話,不知情。但說到鬼穀子,又說到父親荊軻,在心底的情緒頓時要湧上來,他克製自己,使自己不被看出有何情緒波動,道:“就算有仙,可要我跟隨你出力,助尋仙藥之事,我難以有穩定的狀態,因為我的心說不過去。”   “所以暫時我希望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徐福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清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你把自己鑄做大事之人,那你還在乎,一時目光的短淺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荊晨在心裡感觸,這真的很有道理。   “你那麼聰明,還需要用到我嗎?”   “你也不差啊。再者,我年紀大,你還很年輕。”   隨後,荊晨不再言語,思考這一切。   徐福也夠困了,離開前重點提醒:“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我不需要半途變卦。”然後將匕首塞到他手裡,人出了去。   這裡是密室,逃不出去,荊晨解開捆綁後,緊握匕首,在沉吟中睡著。   當他醒來後,繼續沉思。   如果同意了在徐福這裡幫秦王做事,真覺得自己殺死暴秦之誌受到了汙染,幾乎覺得以後殺不死贏政了,也沒那麼堅定了。   不知多久,他摩挲起手裡的匕首,一個想法漸現腦海,幫助徐福做事,好將仙藥拿到自己手裡。   但他相繼清楚,徐福估計也會考慮到,所以往後還是繼續存在著博弈。可到了如今地步,看看,能鬥過別人嗎。   忽禁室門開,   是李茹雲帶著熱飯進來,   徐福命她來這,她將蠟燭點著,門又關了起來。   紅蠟燭在漆黑背景中燃燒,散發出明亮柔和的光線下,身著華麗高貴襦裙的李茹雲如同下凡來的仙女,舉手投足都是無可比擬的氣質,給人隻可遠觀,不可近觸,恐怕褻瀆了的感覺,   她是擬定獻給仙的,打扮向來都是最頂級的,如同珍藏在最深處的金銀珠寶,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