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見恨晚飲對酒(1 / 1)

東帆 舉杯明 3814 字 2024-03-17

下午,他們到達群山。   群山在這邊的風景都是光禿禿的,毫無植被。傍晚下到了西岸邊,南北夠通行的,隻是沿著西岸邊往最南邊的位置去,時不時還要翻越巨石及遊泳。   在到達整個亞特蘭土地西南角時,太陽在盡頭隻剩下尖了,長長條條的雲群有白黃紅紫黑五種色彩,並非不適合出海。   藏寶地圖再次打開。   從比例上看,亞特蘭四麵真是無邊無際的海洋,西南方位的海域上有寬闊土地、有豐富島嶼,其中一個島被標注為寶藏,   此島額外刻畫展現出來,寶藏在山內,   隻要有船,直接過去就行了。   但王留給王子的寶藏必然是豐富的,這符合亞特蘭的富饒和巨大的價值財富,加上這寶藏在島上肯定被藏得非常好,不然豈不被人發現,   所以此次出發尋寶,兩人手不夠,他們決定得找幫手同去。論航海的經驗,都是有所不足的,還有相關很多缺乏,比如醫生,又或遇到狂風大浪鬼遭天氣,兩人根本忙不過來,人生隻有一次,死在浪中卻是極其容易。   “唔,說到那裡的海盜…”希羽警覺,“這一去,事關重大,保密工作必須做好。那些海盜鬼精得很,耳朵鼻子眼睛很敏銳的。我當初去新夕嵐王國那邊學語言,被坑慘了,算是給我上了第一堂課。”   荊晨有辦法,一番說明。可以化身成商人,免得被視為窮的,從而引起尋寶藏之事的懷疑,但他語言不流利,很擔心露餡。   希羽讓他盡管放心,道:“語言的事可以交給我,你作商人,我作隨從翻譯。”   他們拍掌,就這麼說定。   寶藏所在的島在地圖上額外展示出來,有路線接連標注藏寶所在金色的山,此山旁還有座碗口狀、冒著黑煙的山。“這是什麼意思?”荊晨感覺好奇。   “這當然是火山了。”希羽微微擰眉解釋,而後收起地圖道:“管它呢!找到藏寶,我們就有了巨大的財力,然後做什麼,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現在船呢?”   “跟我來!”希羽轉身向東麵跑去。   亞特蘭整個南海岸線植被稀疏,岸上椰子樹在擁擠不堪的巖勢中零星站立著。   希羽爬上一處海水不斷拍打的傾斜光滑的巨巖上,在高高的巖壁麵前,就著一處開始搬挪塊塊嶙峋的大巖,比人那麼大。   力拔山兮氣蓋世,人的力氣絕對沒那麼大,荊晨說:“巖石是掏空的,或者隻是薄的一層,使這這個位置看起來沒有異樣,自然一體。”   “沒錯!”希羽贊說。很快一處三米寬、三米高的洞口被他搬現出來,   露出裡麵一艘規模不大的船來。   幾根厚實的木板擋住。他翻到船上,頭頂有繩子,經他奮力一拉,擋板鬆開,船順巖石傾斜之勢帶著他滑向海水。   他口發出像老練的水手那樣的呼叫,船撲通一聲到了海麵上,與此同時,熟練地抓起船上的繩子向岸邊椰子樹甩去,跳到岸上,將繩子再打了個活扣,人上巖石,向荊晨招呼:“我們得需要四五天吃的喝的,進洞和我一起搬。”   這艘船有六米長、兩米寬,隻有中間一個簡致的船艙,兩個人是夠了。帆還沒架起來,還有四根船槳也在船上。   當天還剩最後一絲亮意。他們把食物都給足夠量的放好在儲物暗板下。像醃製的魚乾、獸肉,希羽還放了許多罐酒,他說這是亞特蘭最好喝的椰子酒,並遞給荊晨一罐。   “那我得嘗嘗了。”荊晨接過手,並沒有說變質不能喝,直接打開爽飲,清爽噴香,肺腑宜人,像是被世上最好的瓊釀滋潤安慰一樣,不禁感嘆:“好酒!好酒!這喝的還沒有變質啊。”   這都必然放藏許久了。   希羽抓著酒罐口對碰說:“我們亞特蘭有耐儲存的辦法,可以將食物儲存得很久很久,不過父親死的前幾天,我人還在這裡啊。”   隨後希羽又從洞裡提出兩袋錢幣,放在船艙內桌子下,然後站在船頭,看向自己的土地,說:   “我從小就喜歡玩。為了不讓父王發現,我簡直跑遍了整個土地、每處角落。便這裡藏了一艘船,方便出海玩,別的位置也藏,哈,都是偷偷摸摸的,蹊蹺幽深的洞、復雜繞腦袋的彎,意想不到之處,每一次躲而不被發現的感覺都讓我樂此不疲,這都讓我很得意。現在我父親死了……”   希羽歡快的話漸漸就悲傷了。在夜晚下,高高的背影尚且能看清,但岸上的亞特蘭在黑暗籠罩中,荊晨也看不清了。   荊晨提著酒罐站到旁邊,雖然看不清亞特蘭,但他同看著,有力地碰了下希羽手裡的酒罐,說道:“我小時候也很讓我的母親煩惱頭疼,我也逃躲過,母親發現不到我,我還會笑我的母親,我覺得她沒有我聰明,   我時覺得世上我最聰明了,   最終她死在了秦兵手裡,我無能為力,但我也不再有她所煩惱頭疼的毛病了。   我會顛覆暴秦的!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一點!沒有!”   “看來我們真的很像…”悲傷之下的百感交集中,希羽有稀奇的感覺,然後他記得荊晨所畫的秦國土地,那太大了,荊晨的話充滿了力量,讓他感到佩服,那種事情一定會按自己說的發生的情緒,甚至迫不及待想了解,問:“你認為我能戰勝阿拉奪回統治嗎?”   “不是沒有可能。記得我曾說過‘阿拉剛統治,民心整體還不怎麼穩,’這是最關鍵之處。”說到這,秦國也如這般,荊晨清楚推翻暴秦的關鍵,可惜自己卻在這裡,道:“大不了來個刺殺阿拉的計劃,畢竟你還沒有大軍可以對陣。當然,原先你父親命投降的手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看是存在某種條件可得。”   這前半話,實在是提醒了希羽,甚至是幸運的感覺,後麵的話,他也是那麼想的。“在阿拉被打敗的事上,你幫到了我,我也必在你推翻你那兒秦的事上幫到你,比如給你大量金銀珠寶,每一件都很值錢的。”他振奮地說。   “那太好了!”荊晨同樣開心。   隨後,希羽迅速將船帆立起來,船頭船尾都有,再將繩子解開,劃動船槳使船遠離岸邊,很快船就海風的催動下穩穩前行了。   注視著亞特蘭遠離,直至再也看不見,希羽感覺自己跟荊晨真的很像,道:“我很想去你的土地看看,真希望就是在今天。”   他們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隨後船艙內,對飲椰子酒。   醉到天亮上午。   嗚嗚叫的海風從艙窗將他們吹醒。   波浪似乎在生氣,每次都能將海水拍打到船沿的高度。天空烏雲飄動著,像是萬軍在不斷奔騰而過。   荊晨知道以後少不了跟海浪打交道,現在初期在無邊無際大海上,眼下又不是大船,感覺緊張,對於稍些折騰起來的海浪,六米長、兩米寬的船就像是輕浮的樹葉一樣。   他見希羽卻泰然自若,從桌櫃裡掏出了青銅質的圓盤,鎮定站到艙外,細微精致地調弄著船帆,不急不忙,活脫脫是海上的老手了。   希羽回到艙內後,說:“不用擔心。天氣驟變,海上總是如此,對我來說,這都是小意思。”   “真的嗎?”荊晨放心許多了,想起來年齡倒還不知:“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