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反目不成嗎!”勞什臉色鐵青。 “是你在讓我們活不下去。”傑森遜說。 “封停如斷命脈。”弗加倫道。 “……” 正當海盜們口誅筆伐時,一道姣好動人的聲音大聲地責訓道:“你們這些沒事做就會爛醉的黑水鬼,才剛封停就受不了,到現在更挺不住,就跟你們躺下來一樣,連你們花了點錢,接待你們的妓女都不如。” 是伊利雅出現,牽著條獵狗,走到勞什旁邊,毫無半點對海盜的畏懼,就如習慣家常般,對四圍嗬斥,如此調停。 她確實漂亮,但大家不是因為這個而安靜。 她繼續說:“這裡不是胡鬧之地!不收留盲目跟起哄的懶漢!不管你們是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無論是誰違規,都得懲罰,不能逃掉,嚴厲執行。莫說你們,即便是海盜王。” 說到末尾,她把目光落在對她的表現而詫異的弗加倫和傑森遜身上,然後看著眾人都在無聲,她威道:“怎麼,不吐舌了?水鬼們要冬眠了嗎?” 人們都對她表露出的雷厲風行模樣很是驚異,包括勞什。不過,也有人嘀咕道:“小婊子。” 而這剛好也被伊利雅聽到了,隻是她不知道誰說的。人們也聽見了,不少人都想看她是怎麼回應。 一聽有人不服,她道:“你們來到這裡,隻是交易,其它做了什麼呢?沒有我們,能有這裡的穩定嗎?你們在這除了還喝酒嘔吐、脫褲子,還知道乾什麼?沒有我們,哪有這兒今天,所以,都給我咬牙忍下去,別怨天怨地怨人、嚷嚷叨叨了。” 海盜們大多遞麵相覷,麵上都是相同一致的笑意,女海警如此獨當一麵確實讓人意外,而且不像是喝醉了,在這算是一種樂趣了。 “那麼,”靡斯說道,“我們不能出海,損失誰來負責?你們管理不好,是該換人了嗎?那就讓我當一下吧。” 海盜們笑出聲來。仍然想看伊利雅怎麼回應。 勞什想提醒她不要再說了,這家夥賊能拱火。眾人期待地安靜下來,她淡然地對靡斯說:“隻要你能做好自己該做的,即便讓我嫁給你,我也無所謂。” 眾海盜全都被她給說得笑了。 “這些都算什麼話?”弗加倫又說,他把眾拉回正題:“你得給我們合理的解釋,這才是重點。” 伊利雅並無退縮,說:“這裡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時常會有,不然要我們做什麼。我長大了,有人垂涎我的美姿,還揚言今晚圖謀,我的長官藏在我屋內床底守株待兔,可惜兇手沒有出現,應該是被你們正在追逐人的海盜給搗亂了。 在這,你們每天會做什麼,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們中的一個。如果你們知道誰對我圖謀,不要包庇,要麼給我忍耐。規矩,不能是空談。 就如偷竊,在這裡是絕對禁止的,不死也殘。 像人命,都是大事。 要都讓不好的事情發生,這裡還怎麼存在。 我們必須來個嚴打,為了以後。 我知道禁止出海,影響你們,可你們這些水鬼也太寒磣了,連時間也不給我們。” 此時此刻,眾人終於被她給說得閉上嘴了,就這麼擺平了。 荊晨和希羽訝異地互相看了一眼,她一個女子做到如此,真是不簡單。 要說對她,往常可不是沒人會說些什麼調戲話,垂涎的不少,眾海盜裡很多都是心虛的。而嚴打提出,簡直無可反駁。 弗加倫神色凝重看著她。似乎感覺到事情不那麼回事。另一海盜王傑森遜也不再說什麼。 這大半夜,西爾始終是沒回來的,或許就在哪個屋裡床上躺著,但沒人會往異常上想,相關的那些話,都是有目的說說而已。 現在除了不能出海,海盜們該乾嘛乾嘛,睡覺。 勞什可算鬆了一口氣。 伊利雅往自己住處去,路過酒館,荊晨兩人過來一陣感激。她笑容滿滿地說:“你得給我作證,這算是完成了。” 荊晨用力點頭。 忽然她牽的獵狗轉身動了起來,向停船區的方向去。 由於荊晨在這向停船區觀察監視,所以就故意不放獵狗在這裡搜捕,現在的這一隻獵狗肯定是發現了西爾的行蹤!他們趕緊跟著獵狗。 因為封停緣故,王國船官本來出現在船上,現在離開船,人肯定在岸上巡行。 獵狗將他們帶近,深夜下見一人與船官交談,正是西爾倉惶神情的身影,警覺到他們,拔腿就跑。 荊晨對自己的速度非常信心,不是在毆打小偷的那種地帶,結果毫無懸疑,且在獵狗的配合下,他這位差點殺死秦王的人必然抓到此人。 獵狗咬住西爾的腿,被西爾小刀挑傷鬆嘴,但荊晨近身,右手抓到其肩,然後忙避開攻來的小刀。 以西爾壯碩體格絕不是普通的人,在這種必被抓到的情況下,竟然一隻手快伸懷裡掏出那獸皮地圖,割開塞嘴裡。 荊晨左手抓住其握小刀的手腕,右手掐住西爾脖子,使其咽不下去。但這家夥一麵咽一麵脖子使出百年便秘之勁,脖頸上根根筋條浮現,令隻手還護在襠部,怕被踹。 荊晨右手按得吃力,左手也使勁,迫使西爾痛到鬆開手,以左手接住小刀,指在其喉嚨前, 但西爾根本不覺得自己性命受到了威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荊晨用小刀劃傷西爾,用痛感使其出現了鬆勁,從牙縫間拽到了一角,腿腳一掃,將人放倒,扯了出來,但這隻是一部分,不及看,扒拉其嘴, 這家夥卻哈哈大笑,仍由被扒拉,嘴裡是空的,那部分已咽下去。 希羽已跟上來,抓著西爾貼臉大叫:“誰讓你把吃下去的!你個天殺的混賬!” 荊晨定睛看這部分地圖,完全沒有寶藏所在的島那一塊,還有被分離出去的輪廓。他怒目揪西爾耳朵說:“你不是現在才吃,提前已經把關鍵部分都給分離出來好利索吃掉了!” 西爾神情得意地說教:“不這樣,要是來不及怎麼辦?” “給我還來!”希羽貼臉怒吼,騎身上用拳頭狂揍。 “可最好別打傷了我。”西爾無懼,大嘴笑得都裂到了耳根,“你們最好不要動我一根手指頭,要讓我沒有生命危險,不然我看過,也恐怕記不清楚了。”他哈哈痛快地笑說:“你們還得把我供起來。” “你……”希羽拳頭欲砸不敢砸下,氣得要吐血,接受不了。 “哈嗨啊……”西爾嘲笑他們兩人。 這得意癲狂囂張的樣子,希羽受不了,荊晨也陰沉著臉,說了聲“我來按住他”,然後希羽“啪”地一聲抽西爾大嘴巴子,然後左右臉狂扇。 這西爾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根本不覺得疼算什麼的,被連扇得笑聲嗚哇嗚哇的,還說:“別白費力氣了,要是我說還給別人看過了,你們怎麼著。” 希羽急剎自己的手,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