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位斐拉海官互相笑著對視。一人身軀略有後仰,一人頭頸稍微前傾,盡顯悠哉悠哉的味道。嘴笑如同燦爛的月牙。 悍撻握著刀,平靜地看著。 西爾叫道:“快救我們吧!別笑了!” “不不不不,”勞什搖搖頭,希望各位先搞清楚一件事,“你們犯了斐拉規矩,我倆是跟過來調查罪證的。那麼,罪犯們!我宣布——你們將受砍頭與絞刑了!” 眾看二人後麵,確實沒別人了。從下船板下來,是在弗加倫來到之後,從船另一麵爬船上的。可推斷出也是用小帆船來的,怕被弗加倫發覺,再看兩人模樣肆現著美好春天來了般的得意,應該是失職了,畢竟弗加倫劫獄了小偷。 這兒的人跟他倆,除了悍撻,還有誰不熟呢,這卻要逮捕他們。比起被折磨死在悍撻手裡,眾更願意落在勞什手裡。 但首先一個急得不能再急的問題。 西爾叫道:“你倆不是對手!別上!” “對手?”勞什無比困惑,指了指老頭,“你是說這個老家夥嗎?” 他根本就沒把算進去。 隻有亞特蘭人希羽,是他倆目內要動手的目標,還有躺在地上的荊晨。 早已承受不住的都嚇急得沒了膚色。這兩貨顯然不識老海王,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另一位波多番的肚子也有些鼓,滿載著笑意:“我真怕一根手指戳廢了這老頭,你們這些家夥觸犯了斐拉法典,關心關心你們自己吧。” 弗加倫說道:“你兩人搞清楚了,他是老海王悍撻,你以為一個小子能傷到我嗎?” 勞什二人這才麵色僵了一下,又見弗加倫兩腿傷口,短暫後竟都大笑起來。 眾人一臉懵。 就是悍撻,也有些訝異。 身為沒有結婚的男士,勞什就像結了婚一樣的燦爛:“那又怎樣?一個老頭,拉屎都費勁呢!憋得住屎嗎?忍得住尿急嗎?把跟你們一樣拉屎在岸邊海水裡的老家夥拿出來威脅我,以為我還能被你們耍弄著玩嗎?” “是的,”船官波多番對勞什道,“他們狡猾多變,滿肚子黑汁,大海都變黑了,指不定各自又想什麼壞水呢。甚至你看,真撻之子握著刀正邁向他呢,那黃皮的正躺著,明顯得很。” “說的極是啊!”勞什深深對同僚點頭,聰明的大眼神再望向弗加倫道:“不好使了,我倆都不遠辛苦這麼來了,還能上當嗎。” 兩人的話讓人的心瞬間涼透了,除了西爾,其他都不敢開口,怕被悍撻立刻剁了,急恨不能逃脫啊。 弗加倫保持著嚴肅冷靜的語氣:“我傷是從悍撻一人所受,他在讓自己孫子動手殺我,你們倆此刻萬不可小覷。” 說罷,二人繼續發出笑聲。臉上燦爛的月牙,張得更大了,互相笑視,根本不足為意。 笑得裂成大嘴的勞什嘲諷道:“愚蠢的欺騙,蠢貓和笨狗都比你更聰明呢。” 波多番手指貶指弗加倫,挖苦道:“他覺得憑自己的嘴就能把筆直的刀說得彎起來呢。” 二人:“哈哈哈哈……” 明明就是荊晨和真撻之子還有老頭,三人擊傷了弗加倫,還想耍陰險詭計忽悠呢。 西爾聲音有氣無力:“你倆腦子壞了嗎。”他已經抱不起來希望了,甚至已經看到了木架子上又多了兩個倒吊著。 連弗加倫都不免感到絕望了,望向傑森遜老弟。 悍撻仍然一直看著,身軀桅桿一樣的筆直,就像先前對丘吉和米亞。傑森遜不得不開口給勞什二人證實:“確實是悍撻一人所傷。你們兩位長官要清醒,我總不可能願意落在此時的處境中吧?” 荊晨緩過來些許,被攻擊的部位很疼,就像被馬車撞到一樣,難以進行強烈程度的戰鬥了。 傑森遜的話,隻是讓勞什二人凝重了少傾片刻,又繼續笑意了起來。 眼看至此,先前就被狠狠打臉的丘吉和米亞也不得不說話證實了。眼見悍撻沉穩得一句話沒說,這種海一樣自信,顯然任誰說了也沒關係,是看著二人得瑟完,給足時間表演。 勞什那有些俊的臉上,大眼珠子盡情綻放著銳利的精光,聰明又強大的自信,表示著自己看透著詭計,一清二楚的。“不相信我倆,覺得沒把握,所以其實是為老頭說話,最後又被放過,不是嗎。” “不是的!”丘吉急說道。 “我們絕對不是這樣想的!”米亞苦道。 “我們毫無此意……”西爾絕望無力地說。 真不知道勞什是聰明,還是蠢,他二人腦回路根本通不了船。 作為斐拉人,海盜們的美地,卻對海盜有某種防範,堅不可摧。 這家夥在取死的路上,簡直是榆木腦袋。還有那船官,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兩人就是自己口中說的蠢貓和笨狗。 弗加倫和傑森遜都雙雙絕望了,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兩人。 “我不知道具體過程發生了什麼,你們隻剩下這點人了。但是,這裡就是大型的犯案現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是麼。你們無視斐拉規矩,你們都是罪犯,憑你們怎麼想,也別想逃脫。” 大型的犯罪現場,海盜的名場麵,讓仕途生涯的勞什此刻高潮。還有拉攏來的船官。肯定兩人都被炒魷魚了,到此眼神已經是一對怨憤的婦人了。 “這裡不是斐拉。也沒有斐拉規矩。”傑森遜不甘心道。 “我在哪裡,斐拉就在哪裡,”勞什說道,“我在哪裡,斐拉的規矩就到哪裡來了。” 這話與海盜說過的形同相仿,這讓海盜們感到吃癟,尤其兩位海盜王,有種自己造孽回饋到自己頭上的報應感覺。對於想要說通他倆,全都感到無與倫比的絕望。 “現在我逮到你們了!你們跑不掉了!別想鬼點子!我不會相信的!”勞什形成了絕對防禦,不會聽他們向自己再說一個字的鬼話的。 “放心吧!”波多番對眾道,“我倆是海警官,常日訓練,哪像你們慵懶,再者,難道兩人還拿不下一個屎意來了都憋不住一會兒的老頭嗎,至少你們不會沒有歸宿感的。” 勞什和波多番,就握起腰刀,大刺刺向希羽而去。 西爾絕望道:“你倆會後悔的,豬腦,二貨,廢物。” 悍撻揮手讓希羽退後,便迎人而去。 這在二人眼裡,笑得直捂著肚子疼,笑得刀都在顫。 當那悍撻近了二人身,一對二,隻聽咚啪劈噗噹!畫風突變! 勞什雙膝跪地,痛苦地捂著肚子。 波多番左手捂著後腰子位置,一邊瘸著右腿一拐一拐地逃,刀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