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漫長訓練聞笛音(1 / 1)

東帆 舉杯明 4633 字 2024-03-17

弗加倫的海盜新手訓練,殘酷程度可謂是煉獄式級別,畢竟這將是主船成員。   他們練刀也練身體。   身體方麵,諸如扛木頭爬山高處、挑滿筐石頭奔跑,甚至每個部位,就連每根手指頭也要折磨。   對休息時間,不容多出一刻,該吃該睡,全都厲行苛刻,日復一日。   新人們一開始還忍得住,後來就原形畢露了。在訓練期間,都隻穿下衣,可以看出,他們的肌肉塊頭不比老船員大,即便是老布裡船長,也讓新手羨慕不已。   然而,唯有荊晨始終保持沉默,所有訓練對他而言都不算什麼。但不自滿,也想著讓自己更強。他渾身肌肉亮出來,整個身形猶如一座完美雕像。   每當飯點,賽肯遞給他們飯吃,做著忙裡忙外的雜活。   一天,扛著一籮筐石頭到高處,荊晨恍惚聽到優美的笛聲,一瞬間如心靈洗滌,被深深地吸引。   不禁舉目望向島深處,是從濃密灌木叢方向傳來。   不知該怎麼辦、迷茫中的他,感到祥和寧靜。   往後,他仍然聽到笛聲。   它聽起來,是一名女子與愛人的廝守,充滿活力,活潑自由,無憂無慮、美滿幸福的生活,白頭到老,一無掛慮……   漸漸,他覺得自己需要它,離不開它。   很多天後,在下午訓練的休息時間,他尋聲穿梭灌木叢,終到了一處溪流。   這裡有處石洞,一名美艷絕倫的女子正坐在洞外石頭上吹著笛音,發現有人來而停下,並且發顫。   “請別緊張,我沒有惡意。”荊晨道,但語言不通,隻能從手勢和神情傳達意思。   “你是海盜嗎?”這名女子沒見過他,在顫抖,好似不能動了,可以看出她很害怕海盜。   “我不是海盜。請放心,我沒有惡意。”荊晨感到復雜,搖了搖頭,大形勢前提下,知道她會說什麼。   島上不少居民,女子從沒有見過他,但能感覺出他跟海盜不一樣,很快安心下來,用手勢重復指她自己和島。   好一會兒,加上她神情與說的話,荊晨才明白過來,她叫密拉,是告訴他可以躲在這,好心好意的關心。   這樣善良的一位女子,從他神情裡,甚至看見他有難處,安慰他、鼓勵他。   荊晨極為感激,搖了搖頭,示意她笛子。   密拉看著自己手裡的笛子,才明白過來,他為何來此。   這時,跑過來一名青壯男子,手裡拎著的幾條鮮活魚掉地上,擋在密拉麵前,手中魚叉憤指荊晨,眼神充滿了敵意。   密拉甜蜜微笑地告訴護住自己的郎君,自己的意思。   荊晨聽出,她的夫君叫做卡農。   她似乎正說,來的人不是海盜,很喜歡聽自己吹奏的笛聲,沒有惡意。   卡農並不鬆懈,魚叉仍然指對著荊晨,並試圖驅趕他走,並對密拉說:“我看到他們都在海邊訓練,他是個海盜,應該是剛加入不久。”   密拉驚得笛落在地上。   荊晨隻好轉身離開。   回到訓練處,大家都在汗流浹背的訓練。見他出現,新人們都有些訝異,讓訝異程度更高的是,老船員並無責怪。   其實,荊晨甚至沒有逃跑的想法,因為在這座不大的島上,島民甚至連小舟也沒有。   不知何時早就在海上被海盜們奪走了。海上都是海盜。   看他並沒有因擅自離開而被怎樣,一些新人都有些不滿。   有叫拉克兄弟的兩高個,拉克與拉西,平日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的那種,正扛著木頭,向傑羅等表示不滿與質疑。“這家夥上哪兒轉那麼久,又不是去方便,又沒拉稀,憑什麼他就能來去自如一樣,你們甚至都不說說他。”   “管好你們自己的事,”傑羅道,“你們要是不服誰,有本事,自己去訓誰!就像我一樣!明白嗎!”   兩人就閉嘴了。   還有個比爾與比亞的兩兄弟,見荊晨無聲無語,感覺他好像把自己當成老資歷了,就向他過去。   這兩兄弟長相兇悍,剛加入海盜,快速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但沒有拉攏到荊晨。   幾乎每個人,荊晨都觀察過,在他倆到自己麵前時,不待開口,便叫二人臉擰曲地躺下了。   “怎麼回事?”傑羅大聲道,“你知不知自己做什麼?”   “他倆想訛我。”荊晨無懼道。   新人們這才知道這不說話的是個猛人,一位棕黑色卷毛露出凝重的眼神。   老船員中,達西目光傾佩,總是注意看他,想起曾經船上他對自己說過的安慰。   到了晚上,從高處回篝火處的路上,棕黑色卷毛,叫做克裡斯,過來說道:“那黑鬼是海王手底下最強的,你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能打敗他?”   “我不爭這種東西。”荊晨道。仔細打量卷毛,其態度是友好的。   說起來,剛來到這裡訓練時的交手,雖然未全力,卻能感受到傑羅的武力強悍似乎與自己是旗鼓相當。   “為什麼?”克裡斯覺得他很有潛力,相信自己的眼光準沒錯。   “我不在這裡。”荊晨道。   克裡斯愕然,但不是聽不懂,感覺他有什麼特別的故事,語氣同情安慰。“我也不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加入海盜?”   “為了家人。它能給我帶來豐厚報酬,一些機會和保障。沒有人再敢欺負。”   到了篝火邊。   眾人有秩序地從鐵鍋旁的賽肯手裡接過飯菜。   荊晨也接過碗,聞到裡麵有股異味。他和克裡斯同坐一處,說這個事。   克裡斯又累又餓,聞荊晨的飯菜,確實有異味,又仔細聞自己飯菜,也有異味,頓時不香了。   荊晨便將飯菜倒掉。   許多老船員看著這一幕,一位唉聲嘆氣道:“有人覺得飯菜不好吃啦。”   待荊晨走向鐵鍋旁,傑羅過來擋住道:“怎麼了?小趴雞?不合你的口味?”   克裡斯站起身解釋道:“是因為有股異味,有些像尿騷,讓我們怎麼吃?”   新人們這才聞了一下,一部分人登時噦了,其餘都沒異味。   老船員裡笑聲一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荊晨想要過去,傑羅再次擋住並道:“你是願意為海王效命的嗎?我受海王之命在這,問你話,你不回答。你清楚知道規矩嗎?知道誰最大?”   荊晨不虛道:“請你讓開。”   聽這四個字,傑羅頓笑了,針尖一樣的目光,道:“有人跟你說,你像個娘們一樣嗎?”   荊晨麥芒一樣的無懼道:“你這麼急護著它,是你撒的尿嗎,那真臭,跟斐拉海岸如出一轍。”   傑羅眸光冷冽起來。   眾都看著。   他倆對視了不一會兒,傑羅轉身對賽肯道:“怎麼你在碗裡撒了尿,當佐料加嗎?”   賽肯急搖頭,苦道:“我沒這麼做。我現在還有尿沒撒呢,我可以轉過一邊尿給你們看。”誰知道都有哪個在惡作劇。   荊晨繼續向鐵鍋去。   傑羅頓將鍋踢翻。   新人都瞬站了起來。   傑羅肆無忌憚地張開雙臂,雙腳踩飯菜上穩穩走過去,然後轉過身,大聲地說:“都別著急,瞧瞧你們這些小趴雞,吃得了這種苦嗎?當身經百煉,要受得了這種壓力。”   新人們瞪大眼睛,眼看今晚要想吃飽,隻能低賤地去撿地上被臭腳踩過的吃了。   老船員們津津有味地看著熱鬧。   小帆船上,傳來老布裡疑問聲:“你們在乾什麼?”   克裡斯走到荊晨前麵,手抓地上飯菜,放入嘴裡咽下,一點也不在乎臟不臟。   見此表現,不一會兒其他新人也如此。   但除了克裡斯,都怨怪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