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加倫離開後,島岸邊隻有一艘大船。但船上有二十人。 荊晨目光巡視起來,威吉、賽肯和達西,是自己不陌生的麵容,其餘大多是駐紮亞特蘭的手底下海盜。 揚帆起航,向亞特蘭。 忽聽威吉道:“好了夥計們!此番去,要聽我的,明白嗎?” 荊晨注目過去,逃跑的想法活躍在腦海。可這個船醫突然說話,給他是一種不得不重視的感覺。 他觀察船醫,威吉是穿著比所有海盜都端莊的完整衣服,其實看著就像哪戶人家,若不在海盜身影裡,就幾乎想不到人是海盜。 話說弗加倫如此安排人隨威吉去,肯定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了,他這麼想,便問威吉去亞特蘭做什麼。 威吉卻不說,沉聲道:“你是去養傷的。” 還是達西偷告訴他,是去找草藥的。 他問:“你為什麼是悄悄告訴我呢?” 達西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提防一樣地說:“醫生很怪。你隻要不招惹,就好了。” 這話,荊晨聽起來,覺得達西好像正是被所說的怪欺負過似的,又是心想,弗加倫必有為不讓無事可做,隻好讓自己去亞特蘭找草藥了,而且也有讓成為深用的意思,說白了,其實是回故土的承諾盡其用,在可以回之前盡可能的用。 他相信海王不是食言的,從還傑森遜的債就能看出來,但這不表示自己要繼續在海盜裡待下去,目前得想辦法跑路。 轉了一圈,這艘船上沒有小帆船。 當第二天早晨醒來,船已經停在了亞特蘭西海岸的海盜基寨。 站在甲板上,他有種感觸,那麼久過去,這處基寨果然是建好了,初到亞特蘭,被綁在這裡,當時那些海盜還活著呢。 當那些海盜看過來後,有些是突想起來的意外震驚,接著還有怯怕。 荊晨跟著威吉上了別的船,還有達西,其它二十多名海盜,從西東貫穿的河流往東去。 船向東,後往北,路過瑪雅群山。荊晨不禁看過去,惦念起希羽。 當艷陽高照時,船停河岸,兩邊都是密林。又步行向東,途經過一些海盜的屋舍建築。 荊晨看見哨望塔,不禁內疚、不甘和心憤。這是自己主意,眼下卻成了海盜肆虐亞特蘭的好法子,得多對不起好兄弟和這片土地啊。 在數個時辰後,來到了曾經真撻所住的高山,這裡山邊有人口眾多的城,對海盜的來到,早都見怪不怪了。 從他們的衣著,荊晨就不禁想到徐福,因為簡直跟故土那邊差不多了,這真讓他有種回到故鄉的感覺。 他跟著威吉等,順山徑往山頂去。 九轉八彎,終到了山頂,這個被徐福認為是仙的所在。 山頂非常開闊平坦,就像山頂被削平過一樣,一到這,有種處於懸空的感覺,很難想象它不是人力所為的, 而遠處恰有一座宮殿,宏偉,石質。 向阿拉匯報的亞特蘭人更早到這,阿拉此刻出來見,然後目光就憤沉起來了。 荊晨與其對視,但自己明顯一看就不是被綁來送給人頭的地位。 “他活得真好啊!”阿拉忿然作色,“弗加倫把人帶走,說他會死,現在這又是為什麼?還來我這裡?什麼意思?” 弗加倫駐紮在亞特蘭的代表,叫做達普森,就是那個曾經跟阿拉商議帶走童男童女的那個,臉上還有疤痕,此刻道:“海王讓誰活,誰就活。你能成阿拉王,這是誰的功勞?一個兒子不值嗎?” “你…”阿拉生生壓製憤火。 “他現在是重要人物,你不能動他。而且海王稱霸海域後,不照樣福澤於你嗎?做大事,就當犧牲了一個兒子,你可能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你…”阿拉臉色難看。 “沒這點魄力,你能當王嗎?” “你…”阿拉臉色鐵青。 “你是王,多生幾個,再想想以後,還在乎那一個。”達普森言辭犀利。 阿拉心情絕不好受,可也隻得接受。 荊晨能感覺到,再怎麼說,這個逆賊還算是個父親,阿比是其心頭肉,聞死訊時,好似如自身死了一樣。 既然來到這裡,他很想取回自己的匕首,想想又覺得暫時不太好提出。 “你們親自來這裡乾什麼?”阿拉冷靜下來問。 “替海王把他這個事說明。另外是過來取草藥。”達普森道。 阿拉立刻吩咐手下兵去辦。但看除了荊晨,還有一些人,便覺知問:“還有什麼事?” “我想先留在這裡,”威吉開口說,指著荊晨道:“跟他一道來亞特蘭的人裡,肯定也有醫生,我需要交流,另外給他醫治好臉上的傷。” 阿拉聽仇人留在這,沒有拒絕。但要住在這直到傷好且離開,直叫心如刀刺痛。 隨後達普森就離開了。 荊晨隨威吉等被安排在宮殿不遠的另一處恢宏建築裡住,居然是鬥獸場! 看到他的神情反應,達西了解,告訴他:“托爾斯的海獸競技場就是仿照亞特蘭的鬥獸場。” 荊晨點點頭,亞特蘭的影響是大的,就如希羽所說的,這片海域本就是以亞特蘭為主。 到了鬥獸場裡的住處,威吉特意吩咐:“你倆不要亂跑,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看獸鬥,如果有的話。” 說完剛邁出門,荊晨又見其回頭向自己道:“注意不要再妨礙我治好你了。不聽話,我把你治成歪嘴。”語氣都透出威脅了。 荊晨心頭一凜。 然後威吉又走兩步,再回頭,向達西冷冽地說道:“幫他把這件事情做好,不然找你麻煩。你更知道我是醫生,做不好,我得治你的病。” 達西感覺冷寒了一下,點了點頭。 船醫說完就去見秦船醫生了。 不過這要回來怕是得過很長時間了。 荊晨心裡激動,想逃離這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不就是機會。 可他出去,達西竟跟著他。 荊晨愕然了一下,然後說:“船醫說的話,你不用一絲不茍的執行。” 達西卻搖了搖頭,執意要跟著。 荊晨頓犯難了。思索一番,說些道理話開導。 結果還是搖頭。 荊晨感覺達西真的是上海盜的當了,這家夥被坑騙了。然後,任他千萬說,見識到了什麼是永不動搖。 荊晨感覺就好像是非得有什麼東西一定要阻撓他逃走一樣。 達西說:“我已經答應幫你把傷好的事做好。我擔心阿拉王找你麻煩。” 荊晨說:“不會的。阿拉王既然忍下來,就不會再做不討好的事了。不能體現他能忍,會掂量報復的認識給自身帶來的破壞。” 達西搖了搖頭,是關切,說:“而且你幫過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荊晨說:“那是小事,不足掛齒。” 但他看來是小事,達西不一樣,把它當成大事。 荊晨無奈,於是去轉悠,達西也緊緊跟著。 他到了鬥獸場觀看區,現在還無人。 繼續走動到中午,其實是為逃跑的觀察。 吃午飯時,威吉回來,還帶了飯給他倆吃。 威吉警惕的語氣說:“你吃阿拉這裡人的飯,不安全。” 荊晨點點頭,確實不能吃阿拉給的。 “如果你們餓了,可以去找別的海盜要,有很多在這裡。你們是主船上人,要什麼有什麼。”飯後威吉又離開。 荊晨再次來到鬥獸場觀眾區,這次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