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坑麵還有藏洞,眾海盜不免呆若木雞,這種逃脫辦法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已經收走船隻了,既用這種辦法,肯定也能哪裡藏個小舟了。 這辦法倒提醒了海盜們,他們計劃裡的策略並不是無懈可擊的,但好在被荊晨警覺到了。 荊晨想著,說出坑裡有空間能讓自己在海盜裡提升地位與份量,事實正搜尋的島兵是不存在的。 弗加倫的海盜船,速度夠快,最終沃洱瑪回報,並沒有發現島嶼附近海上有什麼船隻。 但是誰能保證島兵就沒有走掉?海盜們紛紛這麼認為,這裡群島嶼上麵根本找不到島兵。 弗加倫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水手長身上。 這責任在傑羅。 每次攻島時甚至提防海上其他出沒的海盜,以保證攻島的秘密進行,爭取最遲時日被餘島知悉,可這次突然就翻了。 傑羅萬沒想到今個遭天降橫禍,其餘島要是知道他們攻占之舉,一定會聯抗,到時攻占就不易了。 荊晨暗喜。事實根本沒有島兵逃出去這回事,這何止是亂了海盜陣腳,傑羅如遭重傷。 “夥計們!事情有些不對!” 忽有發現什麼的聲音說話,是船廚利遜那尖細尖銳音色。大家見聲從坑那邊方向傳來,意識到在坑裡,都是過去。 坑底,個矮、背有點駝的利遜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塊骨頭,聞了聞,道:“很香,屬於不久前烤過的肉。” 眾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發現,原來隻是一根骨頭,當前節骨眼上都大事在手,多人紛紛覺得他這樣,屬於頭腦有病,尤其要讓船醫給他治一治。 就算是弗加倫,本就火氣當頭,幾乎也覺得廚子胡鬧,拿著根骨頭打岔,性質惡劣。也不覺得一根骨頭有什麼,可是忽又慎重起來,讓他解釋。 利遜兩招風耳鑲嵌的是大腦袋,是在思索中,一會兒後特地望向荊晨一番,正是發現什麼真相的眼神。 海盜們麵麵相覷。 弗加倫目光極度凝重起來,吩咐說。 利遜先說結論,手裡骨頭直指荊晨道:“肯定有他殺死了我們派這裡的海盜。” 荊晨怎會承認。想這跟骨頭應該是女子藏身時拿吃的,海盜來襲時,早飯還沒吃過。 這坑都是他為救她們而做的,事實他也不覺得一根骨頭就能發現什麼,認為應該是嚇唬的方式來試試自己的,遂道:“別仗著是老船員就來汙蔑我。我什麼時候都沒有說你做的飯不好吃。” 但眾海盜都知道,他要是如利遜所言之樣,肯定不會承認。 利遜印堂狹窄,把握足足得笑道:“我們這一方滅了島兵而燒烤動物肉,在意料之外被殺死的。” 荊晨全然事實勝於雄辯的氣勢道:“你又沒在這,你又怎麼知道的呢?” 利遜完全從坑裡出來,笑意更深了,跑到木屋前篝火邊,眾跟著過去。其唇薄小嘴說道:“你們看,燒烤方式是我教的那種,骨頭與肉怎麼有味道也是我教的。沒錯吧?” 眾都確認地點了點頭。 荊晨心裡巨震。 利遜得意洋洋道:“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這塊子島上我們海盜一方完事了,不然為什麼會燒烤肉。而後卻在意料外被殺死,這樣且後續幾次應該全都是被意外殺死的,既然隻有他活下來,肯定是他配合殺的。” 利遜揭露畢,對海王忠心耿耿的嘴朝荊晨說:“不可能都是你殺死的吧,還有什麼話說?” 眾驚愕交加,聽得是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荊晨不承認,看向弗加倫。 海王臉色沉到了極點。 荊晨千算萬算,沒想到卻在燒烤上出了破綻,心不甘。“人數在殺死島民後,一些進屋裡,被藏起來的島兵偷襲,與我說的哪裡不合了。” 但利遜卻興奮極了,人都說這廚子炒菜時兩手揮動,會扭腰跳舞,當下不饒道:“你剛才明明說我又沒在這、又怎麼知道的呢?你分明狡辯!” 眾海盜看向荊晨的眼神瞬間變了,無數長刀迅速指著他,包圍他一人。 傑羅精神亢奮,眼裡閃爍殺意的光,道:“所以說你在我們中間一直都不是真意!你心從來就不在船上!而且想殺滅我們!” 眾海盜難以置信,又都毛骨悚然的意外。 弗加倫還在看著。 荊晨仍然否認,道:“我是說後半句在意料之外被殺死,你又沒在這,你怎麼知道。不是說前半句。” 眾海盜紛紛開口,說他休想狡辯。 荊晨道:“一些在屋裡遭島兵的動靜,我們在屋外燒烤聽到,便交戰起來,怎麼能是意料之外而死呢!” 利遜冷哼道:“你這就是狡辯!你們都想不到,還不是意外嗎?!” 荊晨道:“你說的意外是指有我殺死!若隻是料想不到的意思,我又沒說不是。” 傑羅道:“那你為什麼不逃向岸邊?不逃進海水裡?我們在海上時刻盯著島的船,會發現你們從而支援,你分明是狡辯!就算你想不到,難道全都想不到嗎?” 眾海盜附和水手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事實難道全想不到嗎? 矛長菲茲長矛抵荊晨胸口,道:“看來你是島那邊人了!好家夥,你藏得真深!虧我把你當船員,原來你根本不是我們這邊!” 荊晨仍然否認,道:“當時情況緊急,確實就是我們沒人想到去海岸邊,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對我而言離海岸有一定距離,才更沒那麼想到。” 傑羅向眾道:“還跟他費什麼話!我們該想想怎麼處死他!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看著眾高聲附和,荊晨不甘死在這。“你們不想想看,戰事還沒結束,一些進屋裡是要做什麼,別的也都在屋外等著,想不到逃向海岸邊根本不奇怪!”說到這裡,他看向傑羅道:“這是失職,若不是我借屍藏過,差點被害死了,你水手長平日管負不力。” 可是傑羅也好,眾海盜也罷,都不相信。 荊晨繼續道:“那些女子的衣服被撕扯過,難道不是事實嗎?沒人跑到岸邊求援,這都是他們玩心大發,這種根本就是打不了戰的樣,情急想不到逃向岸邊不足為奇,竟然被派上陣。” 在說這些話時他氣勢如虹,怪責之意也十足,自己差點被害死,屬相關人不力,如今戰火開始的事又將被未攻下的眾島所知,都怪相關一些人沒管理好、失職不力。 海盜們大多被說得一時無話可說,因為事關重大,盡管如此,對他,仍然是不減的敵意。他所言分明是為他自己強辯、拖延與轉移話題,海盜們始終這麼認為,要結果了他,個個奮表示讓他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