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行頃覆的突破口(1 / 1)

東帆 舉杯明 4111 字 2024-03-17

晉升為助手兼並副水手長,在主船上,荊晨有自己的房間。   處於船尾樓最底層,第四層。   將伊利雅帶到。   她鬆開對胳膊的挽住。   油燈亮起。   睫毛下雙眼如乾了的水桶,陰鬱的哀光像是深夜裡海麵的波光粼粼。   但她堅強地說:“求你了,殺了弗加倫和他的海盜們。”   “放心,”荊晨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們隻是想用你來增添向托爾斯進行說辭的說服力。你不會有事的。”   “我相信你的判斷。”伊利雅深深地感動著,她知道,如今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在海盜裡正在做什麼,所以一定要說:“你不要擔心我怕自己安危不保,我完全明白你說的。”   荊晨點點頭,同情地嘆了一聲——她扛著自身所遭受的一切,曉得不添麻煩,真是不一般。   堅強與強韌在她生命的此刻,並使她將高高的馬尾辮舒展開來,滿頭烏亮的發絲披落過鎖骨,姣好的麵容如此展現在他麵前。   她將外衣褪去,躺在床上。   荊晨仰躺在她旁,隻是給海盜樣子罷了。   他知恩圖報而救她,但救人要救到底,並無任何不良企圖。   不一會兒,船隊揚帆起航。   有海盜跑進房間,確定副水手長人在,看到兩人在床上躺著,頓時尷尬得帶歉聲出去了。   荊晨成功地欺騙了海盜。他們真以為他與伊利雅喜結連理。   夜漸漸過去。   油燈滅,明亮的月光從窗外廣闊天空傾泄進來,床前如霜。   荊晨一隻胳膊放在額頭上閉著眼睛。   伊利雅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側著頭看著他,漸漸又側著身子。   船在海上行駛難免顛簸,荊晨是習慣的,伊利雅本來就睡不著,或蜷縮著或坐起來等,換了好多睡姿。   荊晨仍然隻是胳膊放在額頭上睡著。   天亮後,荊晨有意遲些起來去吃飯。   進房間來的卻是菲娜。她一進來看到是兩人在,便呆愣著了。   荊晨訝然這菲娜不死心,肯定是偷上船藏著的了,心想也正好解決她糾纏的問題,不想她竟然說:“我打聽過了,你倆見麵沒幾次!”   荊晨驚訝她這麼執著,以不說話應對,下床,出去。   菲娜並沒有給人一副受到打擊的感覺,目光在他倆快速來回切換。   伊利雅穿上外衣,她下床後坐在凳子上。   荊晨出房間去吃飯。很快菲娜又跟了過來,那股勁還在,眼裡動蕩著光,像粉紅色寶石瑩瑩閃亮,道:“你叫荊晨,我叫菲娜,你看,我們都是海盜。你有沒有考慮多一個小的,小的沒有意見。”   荊晨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她——遙遠海域的風土人情確實跟故土不一樣,可這麼直白,在這裡也堪稱是萬中無一啊。   而菲娜臉上隻是一點點紅。   荊晨不予理睬,因為是她糾纏,而自己意思早表示過了。不想好心救了人,反而自己多了一個纏累。   也許是他太安靜了,他走著,菲娜在他四麵跟著他目光換了好幾個位置。   荊晨看前麵地上,她又到他身前,彎腰看著他臉,好使他目光在自己臉上。   荊晨抬頭看天,她又跳起來,輕盈得像燕子,不停地跳。   荊晨忽將手往她額頭推了一下。   像昨晚,她又踉蹌的一屁股坐倒。雙手撫摸著額頭觸處,露出欣喜滋滋的笑容。   荊晨在飯艙吃飯的時候,菲娜就在不遠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轉頭,她就下意識瞬轉身。   瓦莫斯過來,遞上椰子酒。“這一次海王估計會派你為主動手抓悍撻。”   “隻是抓悍撻而已嗎?”荊晨接過椰子酒,“海王帶了足夠的海盜兵。”   “這是後來要攻打傑森遜的喀裡多之地,另外天羅地網、圍困重重地確保老海王跑不掉。”   “就像十幾年前那樣?”   “也許還有別的驚喜。”   “什麼?”荊晨心裡咯噔,“悍撻之孫?”   瓦莫斯點了點頭,說話間並沒有看好戲或幸災樂禍,語氣僅僅陳述,是一種共合作的提供信息,及在主船的某圈子裡好好生存下去。   荊晨用特別的眼神視著瓦莫斯,能感覺是有考慮到自己過去與希羽打過交道的擔心,其完全能表示出來。“昨天有兩人離開了船,你為什麼不離開呢?”他很想知道,因為瓦莫斯向自己表達待在船上的艱難與各樣風險等,如果那麼不容易,又經如今,為何不走或加入傑森遜呢。   “我支持你,”瓦莫斯脫口而出,“我看好你。就如曾經說的。而現在,看看你自己,你已經接近水手長了,又作為海王助手,其實已經並駕齊驅。誰不擁你。他們都崇拜你。你發個話,他們都服氣地聽從你吩咐做事。我敢說,傑羅很不好受,因為他都沒你這麼受歡迎,而你隻是來了半年多。”   “而你相信這跟運氣無關?”   “我不知道,”瓦莫斯希望自己的回話是準確的,“我更多是靠直覺,外加我的一點運氣和這輩子那麼多年的眼光。”   荊晨點點頭,與之乾了一瓶。   之後,去找賽肯,道:“為什麼上次說你運氣比海王好?”   這話題,賽肯的興趣還在。   “你們都把運氣給了他,不就個個沒他好嘍。”   賽肯笑了笑,原來是這麼回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像你們不簡單的人講的一些話,我聽不懂,我是個粗人,我爹娘又把我生成這副樣。”   “但你很聰明,”荊晨露出神秘的微笑,“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的聰明跟別人不同。”   “我的老夥計有你,也許會變得更好。”賽肯聳了聳肩道,也許是出於被贊賞和肯定。   “海王讓你跟著我,再向他匯報,”荊晨平靜地說,“還有達西也被如此命令。”   賽肯並不奇怪他能看出這點,道:“但是我們是好夥計不是嗎?”   “不久我要離開了,我才說這些。”荊晨道,“海王承諾,拿下喀裡多後,我就可以回故土。”   “祝你好運。但也許留下來,你可以別有一番大作為。”賽肯露出他離開後會記得他的懷念表情。   看到這表情,荊晨又露出微微的神秘的笑,道:“我們不隻是夥計,也是朋友。”   賽肯動容。   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   生為是侏儒,什麼樣嘲笑自己的人沒見過,而荊晨的話,是真的,真摯實意的。   這讓很手足無措,懷念的表情更重了,甚至莫名可惜自己。“我看過多少來來往往的人,不在船上的,都死了。而你卻還活著,你的出現,讓我們眼前一亮,真希望不是曇花一現。”   荊晨點點頭,心暗生底氣,是對於謀劃將要做的事。   原本為能脫離海盜,得以自由,後為消滅弗加倫,一直潛伏在海盜裡,在主船上,近到了海王身邊。   倆不想乾下去的海盜船員之死,讓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