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海域,曾經無上輝煌的海王,卻對一位來自秦國的刺客臨終密談。 說到自己是海盜鼻祖,悍撻憤火在燃燒,麵上堅硬的皺紋又如滄桑火浪。 “我為海盜鼻祖,在剛開始,我發明海盜稱呼的初衷並非為惡的,我從未宣揚搶奪燒殺。我手底下那五混賬奪走我一切,繼承了海盜稱呼與海王之名,在他們行徑下,海盜成了臭名昭著,提起海盜,人們想到的是無惡不作!” 悍撻喉嚨疤痕顯示過去殘酷轉折痕跡,但無論怎麼說話,都不會裂傷,何等強悍的生命力。 “您又為什麼要發明海盜?” “本身我是亞特蘭王,我出生在海賊肆虐的世代中,那時便有船隻航海、各處搶奪的悲事了。 遙遠海域島土無數,注定了船隻領先,但一切都以我亞特蘭為尊。 為了結束海賊,我發明了海盜稱呼,我結束了海賊世代,領導了海域天下,然而沒過多久,五混賬偷竊了我的成果,他們困殺我於島,瓜分我的天下。 甚至將我描繪成摳門與惡人,讓我永不翻身,而他們尊榮無上,盡享榮耀。” “原來是這樣……”荊晨這才明白,怪不得老海王有一種非海盜類人的看透,原來與如今海盜根本不是一類人,但有一問不解,問道:“我沒什麼意思,您有如山一樣多的財寶,卻為何又說自己不摳門呢?” “那是我的,也不是我的,”悍撻露出了懷念,“屬於一個約定。” “約定?您說的是何意?”荊晨極為好奇。 “我不能說。雖然你與他都是黃種人,和你來自同一故土。”悍撻嚴肅表露出守約至底的態度。 荊晨越發覺得吃驚了,道:“我並不是奸詐壞惡之徒,您不妨礙一說。但看這是您和別人間的事,我又有何必須知道的必要,您守約不說就好。” “不過有些事情可以告訴你,”悍撻道,“我從我孫口中聽說你廣袤故土如今已是一個國土,但我知道曾經你故土那邊有七個國家。” 荊晨驚口半張。這不就說明,故土也有人曾到過這裡,是這裡所說的楚王國那些人嗎? “我還很年輕時,我這遙遠海域天下,海賊泛濫肆虐,人人自危,各處無安寧,有一天,有似軍似民的強盛黃種人,從遙遠西邊南下往東到幾內亞來,當時繼續或向東或向南,及到我亞特蘭,他們對海賊的攻打勢如破竹,震懾了無數海賊……” 這似軍似民的強盛黃種人就是後來的楚王國,因消滅海賊,遙遠的海域從此深深記住他們,所過之處學習他們的語言,而他們的工種帶來生活提升,擺脫了野蠻與原始。 而他們並不成國,也不統治,隻是求海域給他們定居一段時日。 但本身海域都在互相局勢中,他們的到來破壞了本來的局勢,海賊合抗。 他們卻將海賊逼退到隻剩下以亞特蘭為防線躲著。 然而,他們還沒拿下海賊,就悄然往西原路退去了。 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海賊們得以重新肆虐。 但這時,便是悍撻崛起的時候了。 在楚王國向東向南向北進攻時,悍撻便已經是個強壯青年。那時還沒有海盜與海王這稱呼。那時這裡航船的都叫海賊或賊。 悍撻是亞特蘭王,眼見土地長久受著海賊欺負,遭楚國一遭,海賊甚至都以亞特蘭為最後防線,已是弱了幾分,最終楚國雖撤退了,但海域遭海賊們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於是悍撻對付海賊同時,另辟蹊徑,發明海盜,將海盜概念引入,深得推崇,因而保護了亞特蘭。 海盜們會因亞特蘭老王為海盜鼻祖的緣故,而放過亞特蘭。所以海王不敢占據亞特蘭為己有。 但聰明如弗加倫,明麵上沒有將亞特蘭據為己有,實質上呢,雖然亞特蘭王是亞特蘭人真撻繼承,可是弗加倫欺壓拿捏亞特蘭,幫助阿拉竄逆真撻王的統治,等於是變相得到亞特蘭。 結果徐福秦船來到了亞特蘭,加速了一直以來撻統的覆滅。 五大海王統治海盜們,真正確定無疑知道悍撻結束了海賊世代的人,幾乎都不存在了。 五大海王在悍撻眼裡是不折不扣的賊,是該死的小偷,他們殺他、瓜分走他的一切,也抹黑他的形象。 荊晨在一次又一次不禁的驚訝中聞老海王之述說。 老海王聲明自己絕不是摳門,所擁有的財寶大部分都屬自身亞特蘭土地上的原料鑄造,隻因與一個故人老朋友的約定而守著,誰也不能奪走它的一絲一毫。 老海王如今遇到荊晨而想到了他,不禁懷念:“不知他是否還活著。” 荊晨好奇那人是誰。那是老海王自身的曾經,又如自己與希羽好兄弟一樣,卻又要如此守約到底,隱瞞下來,不能透漏身份。五大海王和所有海盜絕對不知道對老海王所認定的摳門形象原來是另有這等原因。 到了此刻,老海王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道:“將我帶給弗加倫吧。這樣他們對你的信服如繭化蝶。” 荊晨惋惜:“暴雨迷蒙,何不嘗試一下逃生,爭一線希望。” “不過是徒然,”悍撻道,“我說過,你沒我了解仇恨。天大地大,何處還有我容身之所。我跟孫子一起死,至少我還要安慰他挺胸抬頭,但如果他還活著,記得替我轉告句話——他很出色。我總說他是廢物,從不改口,隻不過是他的王血沒有完全醒過來,如若他能活下去,我想我的血會激勵他完全清醒。” 荊晨深深敬佩,心神共鳴,沒有猶豫,長刀架老海王脖子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收其大刀,不想大刀竟也沉得很。 滂沱雨水還在下,洞口如拉下透明水晶簾。 老海王想到再也看不到這樣的天氣,反而露出了享受神情,忽道:“我孫子交給你了。能救出他,務必救出。” “我何其幸運遇到他,還有你。”荊晨道。 “如果你是我孫多好。”老海王可惜。 “此島是否隻有你們?” “那隻麻雀其實在這島上,”老海王道,“我讓他藏在坑裡,但願暴雨不會讓他亂跑出來。往努阿圖去的途中,他可能會通知到聯兵,比弗加倫快的船追上弗加倫也說不定。” 西爾自從努阿圖與荊晨一別,後來遇到希羽,便一直用心在老海王身邊長進。 島上,海盜全都在雨水中,還是在眼下山勢地帶,見荊晨製住老海王,盡管已有心理準備,也全都一連串驚呆反應。 不久,希羽與悍撻被押上主船。 荊晨沒有看希羽,免得被人看出在意。 海盜們即便都已成落湯雞,也要持續頂著暴雨視老海王。 雨水沖刷一張張嘲諷的臉,清晰無比。 雨勢動靜蓋不過一個個譏笑聲。 海盜們諷嘲老海王不過如此。 布裡也在,但跟海盜們不同,並未嘲諷。老海王無聲無語直至從旁走過才回頭視他,目光看不起,恍似又搖了搖頭。 布裡麵起波瀾,以往從未有船員見過。 一艘艘海盜船要等雨停再出發。 悍撻爺孫被關押囚艙內,弗加倫單獨進去,直到船停到努阿圖,都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