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也小心一點,我們暫時別聯係了,我會從意大利調人過來的。”馬拉喝了一口咖啡。 “您小心。”男人又坐了一會,就起身離去了,而馬拉則是陷入了沉思。 兄弟會起源於中世紀的意大利,起初隻是一群俠義之士,做著一些懲強扶弱的事情,但是當時最大的壓迫勢力就是教會了,隨著兄弟會的壯大,和教會的沖突也越來越大,在幾次行刺主教的事件發生後,教會開始進行嚴酷的報復,並在十字軍的傳統上,組建了隸屬於教廷的聖殿騎士軍團,他們的目的就是鏟除兄弟會。 兄弟會轉入地下活動後,開始在歐洲開花結果,不過聖殿騎士們則是一路尾隨,在各個國家都建立了官方組織,教皇也趁此機會加強了對各個國家的滲透,在這個世界中,教廷的強勢讓夏爾都感到驚訝,因為聖殿騎士軍團可以算得上教廷的常備軍了,現在兄弟會在明麵上根本打不過聖殿騎士軍團,這隻軍團的數量達到了數萬人。 聖殿騎士團的首領就是總團長,一般常駐梵蒂岡,現任總團長就是蒙塞拉特·昆頓,一位不下於馬拉的高手,但是據說現在和教皇庇護七世不和,除去總團長外,每個國家的首領就是大團長,大多由各王室宗親,並且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擔任,統率著500名聖殿騎士。 兄弟會自創立以來,開始並沒有嚴密的等級劃分,但是經過和聖殿騎士幾百年的鬥爭,也變得非常嚴密了,這主要是為了減少損失不得不做的,現在的兄弟會由三位導師統領,一位是馬拉,一位是新晉的拉法耶特,最後一位則是影子導師,誰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的作用就是當其他兩名導師出現沖突時,起到緩沖和穩定兄弟會的目的,這種機製也是兄弟會經過慘痛的教訓才總結出來的。 一旦當某位導師出事,第一懷疑對象就是另一位導師,因為每條線上的人對自己的導師都是絕對忠誠的,除非在導師交接時,會通知到其他兩位導師,否則影子導師會出麵調查並負責清理門戶,另外在遇到重大事情時,三人也可以進行表決。 現在的拉法耶特和馬拉就已經出現了分裂的趨勢,拉法耶特此時才不到30歲,就依靠著北美獨立的聲勢,吸引了很大一批兄弟會的成員追隨他,甚至連阿基裡斯都把導師之位交給了他,但是馬拉卻能看出拉法耶特表明上是崇尚自由,實則卻是另有心思。 而亞諾就是拉法耶特的得力手下,正如同皮埃爾相對於他,這次整個皮埃爾事件中亞諾的表現,讓馬拉起了疑心,再加上他獨自逃命,反而把安東尼折損在法場,導致馬拉現在手中實力真空,他覺得一張大網好像正在張開。 一個小時後,丹東,羅伯斯庇爾,聖茹斯特如約而來。 “馬拉,我的朋友,你剛回到巴黎嗎?”丹東看見馬拉,臉上熱情似火,張開手臂和馬拉抱在一起。 丹東,雅各賓派未來的三巨頭之一,出身於一個檢察官家庭,曾供職於最高法院。 他很早就參加了雅各賓俱樂部,自始至終堅決主張實行共和國製度,由於他善於雄辯,所以被稱為“平民演說家”,估計隻有米拉波可以和他抗衡。 大革命時期曾組織過科德利埃俱樂部,並極力宣傳民主、自由思想,多次帶領群眾向政府請願,並借此當選為國民議會檢察長第二助理。 吉倫特派當權後,他出任過內閣司法部長,麵對第一次反法聯盟進攻時,和馬拉,羅伯斯庇爾一起反對吉倫特派遷都,並發表了那個著名演講,其中最為慷慨激昂的一句話就是“為了戰勝敵人,我們必須勇敢、勇敢、再勇敢,法國一定會得救!” 雅各賓專政後,他曾經支持過恐怖政策,認為反革命者應該被斬首,但是隨著殺戮的升級,丹東開始認識到恐怖政策已經被擴大了,對於革命的危害更嚴重,於是轉變了態度,主張寬容,表示要愛惜人類的血。 很多人畏懼羅伯斯庇爾,於是紛紛投靠了他,丹東一派因此被稱為溫和派,但是羅伯斯庇爾已經容不得溫和派,於是丹東等人被羅伯斯比爾所主導的救國委員會下令逮捕,經革命法庭判處死刑後,走上了斷頭臺。 此時的丹東還不到30歲,他的生命力和熱情從未衰減過,當馬拉找到他時,兩人一拍即合,關係迅速升溫,同時還向馬拉推薦了羅伯斯庇爾和聖茹斯特,目前在雅各賓俱樂部裡幾人可以算一個小團體了。 “馬拉先生!”羅伯斯庇爾明顯不是丹東那種性格,隻是微笑著同馬拉握了握手。 “嗯,很久不見,我聽說過你辦的幾件案子,很好。”馬拉笑著鼓勵道。 “馬拉先生!”一頭金色長發的聖茹斯特隻是微微點頭,但是眾人都不在意他的冷淡,因為他對誰都一個樣子,現在也已經算是難得的禮貌了。 聖茹斯特,是雅各賓專政時期的領導人之一,在大革命初期他並不是那麼顯眼,隻是有過一些激烈的言論,但是被羅伯斯庇爾慧眼看中。 事實證明羅伯斯庇爾的眼光沒有錯,在擊潰吉倫特派和討伐丹東的溫和派時,聖茹斯特都吹響了進攻的號角,他的激進演說蠱惑了很多人。 最後他變成了羅伯斯庇爾最堅定的盟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也成為了公安委員會最年輕的成員,他被稱為“恐怖的大天使”,“革命的大天使”,就得益於他的美貌與冷酷。 不過相比於羅伯斯庇爾,聖茹斯特雖然竭力推行恐怖政策,但他在本質上並不是一個殘暴的人,隻是一切以革命為重,所以才給人留下冷酷而固執的印象。 聖茹斯特一直奉行極端的禁欲主義,過著無可指摘的生活,直到他和羅伯斯庇爾一起死於斷頭臺,他的私德都一直沒有人詬病。 歷史上一般將聖茹斯特與羅伯斯庇爾並稱,認為他們二人不論在政治信仰還是道德準則方麵,都十分趨同,但是聖茹斯特無疑在精神層麵上一直保持著革命立場,從未動搖,這就比羅伯斯庇爾強的太多了,體驗過權柄的羅伯斯庇爾早已經不是那個不可腐蝕者了。 “大家快坐,給我說說最近我不在時,巴黎的形勢吧。”馬拉招呼著眾人。 “嗯,現在國王陛下授意卡倫,準備召開顯貴會議,向貴族和主教征稅,但是我估計會難產。”丹東笑著說道。 “確實,我在伏爾泰先生家裡遇到了米拉波,不過這位貴族倒是在大力支持顯貴會議,很奇怪。”羅伯斯庇爾雙手抱臂,露出些許疑惑。 “我也看到了他在《巴黎人物》上發表的談話,倒是有點意思,不過那些貴族和主教們很火大,據說已經鬧到路易十六那裡了,要求削去米拉波的爵位。”聖茹斯特對國王直接稱呼,足以體現他的極端。 “你們啊,都小看了米拉波。”馬拉聽完眾人的話,笑著說道。
第45章 兄弟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