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無用的心機(1 / 1)

沒管塚越潤一的表情,王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按理來說,此番剿匪是為了給那些膽敢冒犯我大梁天威的賊寇們一個教訓,是以不應1問大名索要什麼。”   “但剛才聽大名你的意思,這附近除了襲擊我大梁的賊寇之外,還有些許賊人荼毒倭國,使得倭國百姓怨聲載道。”   “大梁既是倭國上邦,自然有這個義務來幫助倭國剿滅這些你們沒有能力1清繳的匪徒。可這些人並不在一開始清繳的名單中啊。”   “依本總兵的性子,自然是願意幫倭國這麼一個忙,可下邊兩千多弟兄們,總不能讓他們白忙活不是?至少幫助倭國剿匪,一應軍餉糧草讓大梁自己親自掏錢,有些不合適吧?”   講完這一大串話,王烈忍不住在心裡反思了一下。   自己怎麼臉皮這麼薄?居然都不直接開口要錢而是繞著彎子的說了一堆?反思一陣,王烈微微一嘆。   想來,還是自己三觀太正太有教養了吧......   塚越潤一一愣,聽出王烈是在伸手問自己要錢,他倒也沒什麼意外。一開始他就不覺得自己能忽悠著王烈讓他免費打白工。   “王總兵說的對!既然是我倭國麻煩上邦幫忙剿匪,一應花銷自然不能由上邦承擔,不管是軍餉銀兩還是糧草我都一定幫總兵安排好!”   “不用不用。本總兵來之前也了解過倭國的1事情,知曉你們倭國糧食緊缺,此次隨船帶來的糧食夠弟兄們吃一陣了。至於銀兩那就更不必。本來就是來剿匪的,帶回去一船銀兩讓旁人怎麼看?”   “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總兵來你們倭國不是來幫助剿匪的反而是來勒索的呢!這種敗壞天朝名聲的事情還是不乾為好。”   “......”塚越潤一心裡差點沒忍住罵娘。   你這上門來不是在勒索搶劫又是在乾什麼?   心中如何想,塚越潤一當然不會表現出來,他還是堆滿了笑容的問道   “那不知王總兵覺得該如何?”   王烈托著腮故作思考了一番,這才一錘掌心,似是有了主意。   “有了!本總兵記得,你們倭島盛產白銀,有著不少銀礦對吧?你說這巧不巧,隨軍而來的幾名參畫,家中便有做礦產的。如此,上邦幫助你們剿匪,然後大名你用銀礦來酬謝不就好了?”   “如此,今後每年按照一定比例分成將銀礦開采出來的銀子送到天朝,也可以避免此次帶著一船銀子回去惹人爭議,豈不兩全其美?”   饒是塚越潤一已經有了王烈要獅子大開口的覺悟,此刻也難免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廝一開始就是沖著島上的銀礦來的啊!   這種命根子豈能交給大梁?   正當他打算與王烈討價還價時,卻聽後者繼續說道   “當然,我大梁既為天朝上邦,自不可能貪得無厭。聽聞大名周邊匪徒占據了不少銀礦,在剿滅這些匪徒時,大梁僅要其中兩座、三座銀礦。此為其一。”   “其二,還請剿滅匪徒後,大名準允弟兄們在領地中尋找銀礦。凡找尋到的銀礦,大梁與大名共享熔煉後的五成銀子。”   坦白來講,雖然王烈說的這兩點有些霸王條款的意味,但倒也不是塚越潤一不可接受的。   本身他這一輩子的天花板便是如同今日這樣,再往上走一步壓根不可能。現在王烈出現肯給他把天花板砸了,本身他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再加上從倭人本性中透露出的那股愚蠢,讓他還在做著利用完王烈後將其一腳踢開的春秋大夢,是以倒也沒太過於反對,很痛快的口頭應了下來。   “好!”   “除此之外,不知大名可有子嗣?若有的話,嫡長子年歲幾何?”   塚越潤一雖不解王烈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很老實的回道“家中長子今年12歲,不知王總兵何意?”   “那可太好了!”王烈一拍巴掌,向塚越潤一說道“12歲可正是上學的好年紀。倭島教育環境差,不若大名讓長子前往大梁求學?”   說著,仿佛是怕塚越潤一不放心,王烈拍著胸脯保證:“大名放心,本總兵乃是大梁王家人!家父王子騰,現任大梁九省統製,說的狂妄一些,整個大梁北方邊境都要受家父統製。”   “是以,本總兵出身豪門,能夠聯係到的教育資源定當比這窮鄉僻壤般的倭島好上不知多少倍,大名的兒子去大梁深造一番後,回來接了班,不就能更好的守住家業甚至繼續擴張?”   王烈吹起牛來一點都不帶眨眼的。王子騰這被架空的可憐孩子是什麼樣他心裡門清沒錯,但架不住塚越潤一和飯島弘二兩人啥也不懂啊!   光是聽著什麼九省統製,什麼整個大梁北方邊境的名頭,就夠兩人暈頭轉向。   是以,雖然塚越潤一也反應過來王烈這是想讓自己送個質子前往大梁,但還真有些心動。   這年頭,在倭國人看來,大梁人就算說月亮不是圓形,是長方形菱形星形,那也一定是自己眼瞎看錯而不是大梁人腦子有問題。   而自己兒子能夠有機會前往大梁這樣的“聖地”接受教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是由王烈這樣在大梁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家族二代引薦,別說是送兒子,塚越潤一自己都想貼上去啊!   見塚越潤一動心,王烈也是趁熱打鐵“這樣,大名,咱們簽署一個條約,隻要大名你積極的1為本總兵剿匪提供幫助,那你的兒子就能夠在大梁接受最好的教育,可否?”   “好!不過條約上還要規定,你們大梁不可以乾涉我的家事!”   塚越潤一算的很明白,以大梁作為條約一方,能夠很好的保證條約的執行。雖說他也明白條約這玩意很難靠得住,但大梁是要臉的啊。   周邊這麼多小國看著,你大梁違背了條約,還怎麼做大家的天朝上邦?   這也和華夏一直以來對外的形象有關。千百年來都是極要麵子,也沒做過明目張膽違背和非敵對勢力簽訂的條約的事。   其實若換來另一個地位不低的大梁人塚越潤一估摸著也不會非得將條約另一方扯成大梁。   實在是幾分鐘前王烈坐在自己麵前說的那句“我說誰是匪誰就是匪”讓塚越潤一對王烈的人品很不放心。   後半句那不乾涉家事,就純粹是塚越潤一自己的小算盤了。   即便到時他兒子被送回來以後塚越潤一覺得不合自己心意也能換上自己另外一個兒子。這就是他所想的。   王烈當然也能從塚越潤一這句話裡看到他的小心機,但對此王烈並沒有多說什麼。   開玩笑,到時候隨便給你兒子個男爵子爵的,我大梁為被倭人迫害的貴族伸張正義,總不是乾涉你家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