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一個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苦逼年輕人。 20歲時,別人結婚,他想著掙大錢改變自己的社會層次。 25歲時,別人結婚,他想著掙點錢改變自己的生活條件。 30歲時,別人結婚,他終於也想結婚了,可房子車子彩禮,讓他結不起了。 奮鬥了十年,最後啥也沒撈到,反而撈了一身病痛。 這日子過得沒人了。 這日晚上,站在天橋之上,看著層層高樓大廈,陷入沉思。 都說投胎是個技術活。 此刻的李洛為此堅信不疑。 世上沒有所謂的不公,隻有自己命好不好。 哪怕轉瞬即逝的王侯命,那也是曾經擁有過,不枉此生了。 忽然想起紅樓夢裡場景。 再是白茫茫一片,也是曾經擁有…… 正要轉身,腳下一香蕉皮讓他一滑,一瞬間有了飛翔的感覺,飛躍了出去… 不時天橋下麵圍觀了一群人。 群眾:“這人跳個橋也能穩賺不賠。” 群眾:“可不是嘛,這送外賣的真可憐,眼看都起不來了。” 李洛在最後一剎那的瞬間,隻能默默的說:不怪我,隻能怪你命不好。 流星飛過,至此一個生命畫上句號。 —————— 大虞朝—— 正統年間。 朝政動蕩,皇帝禦邊大敗,損失兵馬錢糧無數。神京各家幾乎家家帶孝,皇帝自此萎靡不振,致使朝廷混亂。 此次禦邊,後賴秦王帶本部人馬,斷後,保駕護航,才不至於全軍覆沒,由此聲勢名望大振,嚴重影響太子地位。 由此便開始了打壓其勢力。 太子府的步步緊逼,秦王府的不甘反擊,從此明爭暗鬥,已經到了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 朝廷勛貴勢力,控製京營大部,並為太子府保駕護航,打壓秦王府。 秦王無奈,退出都中,奏請鎮邊。 上皇準之。 ———— 正統末年。 深秋十月。 鬱鬱蔥蔥的官道上。 “蹄踏蹄踏”雜亂的馬蹄聲快速地行進著,馬上騎士個個神色肅然凝重。 “唏律律”的一聲長嘯,隻見是排頭騎士夾緊馬腹、猛拉馬韁,那馬兒受力前蹄騰空,餘眾亦是策馬急停。 定眼一看,前方佇立一標人馬,那馬上騎士個個挎刀握搶頂盔貫甲罩袍束帶滿身殺氣。 雙方人馬靜立對峙,便見急來這方駛出一騎,拿槍前指,聲音洪亮:“爾等何人,膽敢阻駕”。 隻見對方一騎前出,冷聲冷語:“前方可是秦王大駕”。 “是又如何,還不速速退讓” “受人所托,恕難從命” “爾等意欲何為” “護送秦王回京” 便又見一騎出來,馬上之人身著蟒袍龍睛虎目端是貴氣,聲自威嚴:“史侯好大聲威,本王若不允,爾等可要弒親王” 對麵抱拳微躬:“忠人之事,豈敢推辭,貴人見諒” 秦王麵色冷峻,不怒自威,氣勢逼人:“爾等頭前帶路”,轉身回己方隊伍中。 那史侯抱拳回身,傳達將令。隻見隊伍分出百騎為前驅,餘眾分於兩旁。 秦王隊伍百餘騎亦跟隨。 隻見隊伍中一騎,馬上之人乃一女子,束腰錦帶,英姿颯爽,懷中緊抱著錦被包裹的嬰兒,麵露憂色:“夫君” 那秦王目視安慰:“無需擔憂”,又看了一眼那嬰兒,頓了一下,露出堅毅之色:“如若有變,讓尤孟先帶娃兒走”。 那王妃不禁又緊了緊懷中,緊抿粉唇,看著一路睡著的嬰孩,憂色更甚。 一路行至傍晚,於一山坳處安營紮寨。 三更時分,忽見火光沖天,又聽兵器互碰與馬嘶之聲,雖有軍將呼喝之聲,以整隊伍,然襲著眾多,營中處處是警。 秦王隊伍已整裝待命,忽見一小卒近來:“將軍有令,賊眾,恐難敵住,貴人速做安排”。 聽此,眾人皆是一驚,亦然露出決然之色。 秦王握槍一揮:“隨本王沖出去”,便見眾騎策馬前沖,從亂軍中殺出。 …… 天光已然大亮,但見官道上急促馬蹄聲,跟隨者已不足半數。後方亦有眾騎緊追。 不多時便又有落後數騎調轉馬頭向追者決絕沖去。前方餘者無不目眥欲裂,又要失去幾個袍澤。 及至午時,人馬俱疲。秦王喝停眾人,看著身旁愛妃,已知心意:“尤孟,帶小兒速速離開”。 一精壯男人應聲抱起嬰兒策馬便走。 那王妃已淚流滿麵,秦王亦是怒視來路,殺氣凜然。 …… 且說那尤孟策馬急奔,路遇幾騎,見是秦王府親衛,抽刀便殺來。 事後尤孟自身亦是傷痕累累,便驅馬朝一旁林中尋路而去。 尋尋覓覓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尋到一處水源,頓時大喜。 受傷多時,神情緊繃,這一鬆弛,才發現身上多出傷口亦然要命,渾身一軟,倒地不起。 那綁在懷中嬰兒瞪著大眼,不哭不鬧,甚是神奇。 那尤孟恍惚之中,甚是心急:“秦王的唯一骨肉,怎辦”。 坐騎亦自走丟。 …… 朦朧間,但見一人從懷中抱走嬰兒,嘆息一聲:“但請安心,孩子會有人照看的”。 聽畢,尤孟身體一鬆,人便去了。 來者見人已逝去了,便看其人身無旁物,隻餘一腰牌。 正麵秦王府侍衛親軍尤孟,背麵為官職品級,收起此物,便抱著嬰孩走了。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桃花塢中桃花源,桃花源內桃花林,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林盡水源,土地平曠,內有屋舍。 但見一垂髫少年,怡然自樂。 忽聽遠處傳來聲音,婉轉悠揚,似水如歌,清澈動聽,呢喃軟語,清脆嘹亮,如夢似幻,剛柔並濟,如空穀幽蘭,酥軟人心。 隻見這少年應了聲,尋聲而去。 隻見一屋舍旁,亭亭玉立一女子。 洛神賦有雲: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少年近前,笑望著明艷端莊之人:“師父,叫來作甚”。 年輕女子看著眼前之少年,心中甚是歡心:“課業怎樣了”。 “那些書籍大部已看完了,我的王霸神功與玉女心法也已熟練,感覺自身力量很大”。少年如是說。 “你所學的東西,不要跟任何提。”女子提醒著。 “若不是為師發現的早,你早已走火入魔了。不然早就讓你回去團聚了。”女子又說道。 少年急忙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女子知道這是徒弟待在這裡太久了。 “再過段時間,等我出去和你家人聯絡下”。女子緩緩道。 “那太好了,終於重見天日了”。少年興奮的說。 女子無奈道:“經過長期的泡藥與修煉,你那功法基本已穩定。” “你自身的體質已與常人不同,萬不可恃強淩弱。”女子又道。 少年點頭應允。心裡則想:我要是不去路見不平一聲吼,豈不是對不起這十幾的苦練。 女子亦是了解少年性情。隻能嘆氣。 “你那功法是相得益彰的,正好內外互補。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用處,為師也不知了,你自己慢慢悟吧”。女子如是道。 少年應聲知道了。 女子又道:“為師明個就出門一趟,過段時間就能回來,那時會有人來帶你走”。 少年看著女子癡癡的道:“師父我舍不得你”。 女子無奈道:“師徒一場,亦是緣分,終有分別的”。 看著那少年垂頭喪氣的樣子,又安慰道:“往後會去找你的”。 少年這才轉悲為喜,“嗯嗯”連應著。 女子看著少年,朝夕相處的,美目中有所異樣,內心亦有一絲不平靜。 …… 及至晚上,少年抱著師父,若有所思:“師父”。 “不準”話未出口,便已被製止。 少年嘆了口氣,隻能抱緊師父,嗅著沁人心脾的體香,緩緩入睡。 女子摸著少年臉頰,進入夢鄉。 不知多久,感到被東西頂著,順手去撥。 又是這個壞家夥,人不大,壞東西長的挺快。 捏了捏又用手測了下,心有驚詫,壓下思緒,便抱著少年睡去。 …… 翌日,桃花源口。 少年拉著女子手不舍得放,被女子訓了兩句才鬆開。 “師父”少年賣慘裝可憐。 看著心愛的人兒,女人很是無奈,次次都被這小子弄得心有漣漪:“這次盡快回來,勿要裝樣了”。 少年登時眉開眼笑,直言女子好話,誇贊之詞不絕於耳,可見這小子詩書沒少看,朗朗上口。 女子也是被少年鬧得無語,好的沒見用,詩書都用到女人身上了:“好好待著,為師走了”,轉身迷入桃花陣中。 少年望著灼灼桃花,思緒亂飛。 這一世,是個怎樣的世道。 想著自身的經歷,真是猶如夢幻般。 似夢又非夢,假似真是真似假。 …… 大虞朝,開元十二年。 神京。大明宮。 坤寧宮。 今個是皇後娘娘拜佛之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整個宮殿尤為肅穆。拜佛之地在寢宮內室,無人敢打擾。 此時一著明黃服的男子大步走來,沿途無不垂首恭立,也無人敢進去通報,隻見人已進入寢宮。 男子為當朝皇帝開元帝。 開元帝掃看一眼,便自坐飲茶,神情默然,隱隱有一股肅殺之氣蔓延。 不知多時,內室出來一貴婦,神色淒然,隱有淚痕,抬頭看到來人,強忍悲痛:“忙完了”。 來人趕忙站起,扶著麗人,溫聲溫語:“今個事不多”,頓了一下:“不用擔心了”。 麗人緩緩坐下,沉思著:“吾兒那師父言辭鑿鑿,妾信,吉人自有天助,不然也不會偏偏被他師父救了”。 開元帝默然,心中無奈,思念著道:“十二年了,也不知道兒子啥樣了”。 麗人亦是甚是想念。 正在這時,有內侍匆匆來報:“飛鴿傳書”。 開元帝忙拿過來,詳細看了,便哈哈大笑起來。又給了麗人。 麗人見他笑,便心思微動,拿過一看,自是欣喜。 “賞”字亦是出口。 內侍很是激動,忙謝恩。 這好事可不多見啊。心中自喜。自是退下。 麗人又擔憂道:“需得找得力人去接著才是,別出了什麼紕漏。” 開元帝點了下頭,道:“就讓內廠派得力的人過去”。 內相戴權忙應是,他也是內廠督公。 麗人又道:“讓守忠也跟著過去”。 六宮都總管夏守忠亦是趕忙應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