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衙門大堂。 胡庸怒火中燒,大怒一聲:“刁民猖狂,賊子鬧事。來人,給我綁了這夥賊人,押入大牢,等候問斬。” 胡庸這一吼,眾官員愣了下,功臣當賊人,還如此公開場合,這可真是夠昏庸的。 李洛身後諸人正要發怒。 李洛冷笑了一下,聲冷道:“官威好大,這大虞的官都如此,不亡也亡了。” 眾官一驚,這少年真的膽大妄為,啥都敢言。 胡庸聞言,心中一喜,正愁沒你把柄。 聲做憤怒之言:“諸位同僚可都看到了,此子妄言朝廷,非議聖上。實乃大逆不道,亂臣賊子是也。” 頓了下,聲做威嚴:“本官乃朝廷命官,自當維護法紀,懲處奸惡。” 又看向眾官,諸位意下如何。 諸官自是不語,總覺得事出蹊蹺,還是慎言為好,以免惹禍上身。 胡庸見眾人不言,叱笑一聲:“本官深受皇恩,豈能坐實奸佞不管。” 忽的站起身來,一副為民除害之氣勢,大喊一聲:“賊人非議朝廷,大逆不道,除惡必盡,誅滅三族。 來人,把這群奸佞賊子,綁了,拖處去,押入大牢,等候問斬。” 看著真真是個大氣凜然,除惡揚善的好官。 眾官一聽,皆是沉默。 眾衙差兵丁,亦是不知所為。都看向知府吳仁。 吳仁那是個氣啊,好端端的搞這麼大,這要是自己敢點個頭,別說官位了,腦袋肯定不保。 自是閉目養神之態,不做表態。 李洛抬手示意,安撫眾人,亦是不願再廢言。倒想看看場上眾人,還有何麵目。 正在眾人皆茫然,不知何去何從時。 胡庸正要喝怒時。 隻聽一聲大喊:“聖上有旨,公子爺可在。” 眾人一驚,忙都起身,看向來人。 隻見一宦官匆匆而來,後麵跟著衣甲鮮明,外罩戰袍的大內百騎,護衛前來。 李洛眾人轉身,身旁之人自是分列兩邊。 那宦者看到夏守忠與朱戶,便知李洛身份。 近前忙跪拜,小的宋信拜見公子爺,身後百騎皆是一拜。 這可嚇壞了眾人。那胡庸更是身體哆嗦。 李洛淡淡道:“起身回話。” 那宦者忙起身,恭言,道:“聖上讓小的送旨意給公子爺,並讓百騎過來護衛公子爺安危。” 話畢,躬身遞上聖旨,也不敢宣旨。 李洛接過聖旨看了一眼。又遞給宋信,冷聲道:“念給他們聽聽,省的別人要誅我三族。” 李洛隨從者皆是憤怒著。 宋信一聽,這還得了,自己的表現機會來了。 這可是一份美差,不然乾爹也不會讓自己來。 給新主子爺留下好印象,才是正理。 宋信忙躬身接過,請李洛上座。 後又對著已經站於底下的一眾官員,宣旨:聖上有旨,授以李洛便宜行事職權,若有不從,皆可先斬後奏。 眾官一陣恍惚,慶幸者有之,害怕者有之,眾人臉色不一而言,心情難言。 那胡庸已經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那宋信念完以後,又陰聲言道:“不知哪位要誅滅三族的,站出來,咱家好上報聖上。” 眾官一聽,慌忙閃身,生怕自己晚了,要遭殃一樣。 這就把胡庸孤零零的讓了出來。 胡庸一看,更抖了。 忙哆嗦著求饒:“上差饒命,公子爺饒命,下官胡言,求公子爺開恩。” 說完忙磕頭認錯。 宋信一看,焉能不知,喝到:“你這狗官,瞎了狗眼,朝廷法度,豈能任你胡為。” 還別說這宋信還懂些常識。 胡庸不住磕頭認錯,口中惶恐之聲不斷:“下官知錯,下官糊塗,上差饒命。” 李洛冷漠之聲隨到:“胡庸,你精明過頭也罷,糊塗昏庸也罷,你這官是不適合當了,我大虞朝,不敢用。” 言畢。朱戶便帶人去卸了胡庸的官服。李洛隨從都感覺大塊人心。 夏守忠又輕聲對李洛言,道:“公子爺,這種糊塗昏庸之人,貪贓枉法之事,必定不少。” 朱戶躬身道:“公子爺放心,小的定讓他一五一十的吐出來。” 話語聲雖小,但大堂寂靜,亦是都聽的真切。 眾人又是一縮。都知道胡庸徹底完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想升官踢到砧板上了。可真夠糊塗昏庸的。 胡庸已經癱死在地,不見動彈。 李洛亦是不想再看這昏貨,擺擺手。立即有人拖了下去。 李洛又看著餘下官員。 聲自威嚴,氣自冷,緩緩道:“姑蘇知府,指揮使何在?” 二人一驚,慌得忙跑出跪下。應聲而是。 李洛冷冷的道:“二人的所作所為,我已看得很清。若是不治其罪,姑蘇百姓與遇難者皆不答應。” 二人一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慌忙道:“上差開恩。” “摘了他們的官服,交由朝廷發落”。李洛冷聲言道。 李洛又道:“姑蘇衙門,我暫且接手,你們即是各部的官員,便各司其職,把姑蘇治理好再說。可有異議。” 眾人忙應是。 李洛本有處理姑蘇知府以下官員之心,但知道此刻不是時候。協理穩定姑蘇還離不開這些熟悉政務之人。 再者那兩個外來指揮使亦是不便處置。要整治,需得有得力的人接替,而不是換個一樣的。 這些暫且不提。 …… 玄墓蟠香寺。 在姑蘇城東南十裡之地。 後院僻靜處一竹林旁,立著一個女子。 蹁躚裊娜,纖腰楚楚,靨笑春桃,雲堆翠髻,唇綻櫻顆,滿額鵝黃,冰清玉潤…… 李洛在此定會驚喜。 隻見一豆蔻年華的少女過來,恭敬道:“師父,那蕭羌過來請令。” 女子沉默一會,緩緩道:“讓他到北邊去”,停了下又道:“若有客來,當謹言慎言,勿要泄露為師蹤跡。” 少女應聲恭是。自是退下。 女子自嘆了口氣,思忱:壞徒兒,哪兒都能找到。上次走時沒敢讓其知道。這要是被徒兒知道自己在此,那定是脫不得身了,非把自己綁在他身邊不可。 又沉思:“得為這壞徒兒找個女子傍身才是,不然這壞徒兒總想著做,沖師逆徒之倫理所不為之舉。” 又想到:那可兒身姿妙曼,裊娜纖巧,性格風流。寄居秦家,亦在都中,倒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