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三章六千多字。即寫即發。 也不想分章了,抱歉了。 ———————— 李洛沉思著,時而皺眉。 隻怕宮中很快就會知曉,宋信路上就向李洛表明,要回報給宮中。 言說:主子受辱,奴婢心如刀絞,必要上報,求宮裡做主。 宋信知道,此事不能讓李洛出麵。 李洛也沒過多要求宋信。隻因李洛對那家,幾無好感。 怎奈元春性情近乎完美,很得李洛憐惜與歡心。 李洛直覺得微疼,故意生氣,惱怒著,訓斥道:“你這賤人敢咬我”。 元春懵懵,不知所以,抬頭看著發怒的李洛,身心顫抖,很是害怕。 怕李洛就此厭惡自己,不要自己了。慌張不知所為。 美眸帶著祈求,催然欲滴。 以往都是如此,也是李洛的要求,說是這樣更有趣味。 今個為了討他歡心,更是仔細溫柔。為何忽然就發脾氣了。 真的是害怕中帶著迷糊,迷糊中帶著不解。 李洛壓著心中的柔情不舍,故意狠聲道:“你這賤人,說你一句,就給我裝可憐,今個非打死你”。 聲音之大,外間一直沒離去的諸人,都是聽的真切。也都是為元春,心疼擔憂不已。 那抱琴都急得要哭,可又不敢進去。 玉妧聽著,亦是害怕。隻因元春是這裡,唯一的能侍寢的。 可以說在玉妧心裡,元春是最受寵的,時而還有絲絲幽怨。 如今一朝不快,便翻臉無情,真是嚇住了玉妧。 雖說宮中都是如此,可誰不想有個好的安穩歸宿。 因此胡思亂想很多,也不敢進去。 沐婉兒有些不忍,因為此事是她說出來的,雖說沒對元春有不滿,但看到這樣,很是心憂。 想進去,被玉妧拉了下,搖了搖臻首,隻能作罷。 寢內… 李洛抓住嚇傻的元春,一把扔到了床上。 元春痛呼一聲,不敢動彈。晶瑩淚下,隻覺得自己命苦,受累於此,也隻能自受。 李洛亦是狠著心,以往的溫柔蜜意,不復存在。 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短鞭,控製力道,抽在元春身上。 雖是控製了,但元春身嬌軀弱,被打的嚶嚶直哭。 玉背上一道鞭痕,自然出現,讓人不忍。 李洛並不停手,又是幾鞭子,至此玉背上,亦然觸目驚心。 元春疼的嬌哼不斷,隻感覺每一鞭子下來,都讓她痛徹心扉。 嬌弱的女兒,哪裡經過如此的殘忍對待。 隻覺得生無指望了。 李洛抽了幾鞭子,看差不多了,便停手。 終是不忍,上去輕輕撫摸著,輕聲道:“讓你受苦了”。 說著就噙上朱唇,親了一會兒,希望能減輕點疼痛。 元春此時有些懵了,爺怎麼還對她這麼溫柔。 想到此處,瑩瑩直流。 李洛輕聲道:“你就在府上,那也不準去”。 元春柔聲應著,弱弱地試著問道:“爺,賤妾讓抱琴回去一趟可好”。 李洛想了想,便道:“好,心裡有數就行”。 說完,問親著柔軟,元春很是動情的回應著。 好久方罷。 李洛輕聲道:“我讓抱琴進來服侍你,再弄點藥,給你擦擦,別留下疤痕了”。 說著就出去了。 元春楞楞的看著李洛出去,芳心欣喜,安慰了不少。知道李洛並沒厭棄自己,打罵自己隻是發泄一下不滿。 幽幽的想著。 這時抱琴已經進來,看到自家姑娘身無片縷,玉背上盡是鞭痕。 抱著元春就哭,替姑娘難過。 元春安慰道:“沒事的,爺對我很好了,你給我拿點藥擦擦,希望不要留下痕跡,爺會不喜歡的”。 抱琴趕忙出去,沒一會兒,就拿來藥水,輕輕塗抹著。 元春娟眉微皺,又柔聲道:“等下,你回去一趟,問問情況,家裡問了,不要提爺這裡,心知肚明即可,畢竟爺還沒開府。記住你是爺的人即可”。 抱琴忙應著。 元春又徐徐地敘說了一些。 方才心裡稍安。畢竟府上再是不明,以後也不會出現,如今讓人很是不解的醜事。 …… 李洛已經去往宮中問安。 乾清宮,戴權已然收到傳信。驚訝之餘,便忙回報給開元帝。 開元帝聽了,詫異之下,異常憤怒,本就對賈家不滿。 開元帝龍顏大怒:“那賈家真是富貴享久了,朕的兒子,朕都沒舍得罰。 那賈家居然如此猖狂,連我兒子都敢辱罵,可見絲毫不把朕放在眼裡”。 …… 榮國府,榮慶堂。 抱琴被帶至賈母處。 此刻這裡聚集著賈府所有的當家之人。 賈母心頭疑慮重重,隻因抱琴回來的太突然了。 抱琴也是心思沉重,剛來時,居然有內侍來喚,把姑娘帶進宮了。 自己本要跟著去,元春不同意,讓她先回去了解情況,好讓家裡別在犯糊塗了。 姑娘本就有傷,抱琴擔憂不已。 賈母看著抱琴有些心思恍惚,疑慮更甚。詢問聲道:“抱琴,你為何忽然回來,可是老身的大孫女有事”? 王夫人急忙也問:“是不是我那女兒有難了”? 賈政還算沉靜,道:“母親莫急,讓她慢慢說”,又對王夫人斥道:“你也別插嘴”。 賈赦自覺得很是鎮定的道:“有什麼事,說出來,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餘下之人,都不言語。 抱琴施禮,對著賈母回道:“奴婢今個回來,是姑娘吩咐,讓來問問,家裡可都發生了什麼事?” 賈府眾人都是一愣,以為是元春有事要幫忙,怎麼成了,家裡有事,聽著好像應是牽連到元春了。 賈母疑惑道:“家裡很好啊,也無事發生,就老身過個壽辰”。 賈赦也疑惑道:“有話但說無妨”。 抱琴很是心痛,姑娘都快被打沒了,這家裡還啥也不知。 便說道:“可以問問家裡,姑娘為此受了牽連,來時,還被人叫走了,姑娘隻想知道前因後果,也好知曉為何受累”。 眾人心裡一驚,王夫人忙道:“我那女兒到底如何了,是不是被打了”。 可見心急如粉,牽掛日深。 賈母也是詢問,眾人都是心急,這可是家裡大事。 抱琴隻能回道:“姑娘暫時受了些罰,並無大礙,但姑娘被叫走,奴婢有些擔憂”。 王夫人哭道:“我那命苦的女兒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啊,怎麼什麼都要擔在你身上,要你個弱女子承擔啊”。 屋內女眷聞聽,也都眼睛濕潤。 賈政嗬斥道:“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事由不清,就亂攪和,太不像話了,還不閉嘴”。 王夫人聽到老爺訓斥,馬上捂著嘴,強忍著,哽咽著。 賈政也是憂心,又對賈母道:“母親,既然元春來詢問,還是問問家裡為好,別是什麼不起眼的事,牽連甚大”。 賈赦也道:“是的查查,這府裡天天不成體統,有什麼怪事,也亦有可能”。 賈母叫人喚來管家賴大與林之孝等幾個主事的。 沒多久,便都到齊。 賈赦忙裝作家主,詢問道:“府上近來可有不好的事發生,不斷大小,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幾個管事看了看賈母與賈政,見其都不言語。 那賴大回道:“府上近來都在歡慶,一應管事與下人都盡職盡責,並無它事發生”。 另幾個管事也都點頭應和。 賈母看到如此,思忱著:應不是家裡下人之事,應是家裡主子們的事,才會牽連到元春。 便對賈赦道:“你可有做過什麼不該之事”。 賈赦一愣,回道:“母親怎麼問起我來了,我可是一直迎賓送往的,哪有那麼多閑心”。 賈政也道:“近來確實都在忙碌,並無閑心做它事”。 眾人皆知看著抱琴,帶著疑惑。 抱琴無奈,也不能直接說,人家皇子來家裡,不被敬重還受辱。隻能讓家裡人自己詢問。 便細細道來:“姑娘本是侍奉宮中二位尊者,不敢懈怠。 有日,太後娘娘開恩,降下恩旨,給了姑娘福分,服侍貴人。” 眾人聽著都是點頭欣喜。 賈母也道:“上宮賜福,感念天恩”。 賈政更是恭敬道:“我賈家承蒙厚愛,無以為報,必當銘記於心”。 抱琴無奈接著道:“這本是好事,姑娘到了那,也是極為受寵,深受貴人歡心”。 眾人又是一喜。 抱琴又道:“又知老太太壽辰,貴人便前來給老太太拜壽,姑娘為此很是高興,希望家裡這次可要好好款待,可別再出醜了”。 眾人是又喜又懵。 賈母更是斥聲,詢問道:“家裡來客,為何老身不知”。 賈赦更是怒道:“你們這些管事,乾什麼吃的,來貴客,也不稟報,都是飯桶嗎?” 賈政也是疑惑道:“可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 幾個管事都保證道:“老太太,大老爺,老爺,喜慶之日,誰敢把客人拒之門外,奴婢都是個個用心用事,絕沒阻攔客人的,這個可以保證”。 王夫人聽的是,喜憂參半,女兒有了好去處,是家裡的福分。又聽女兒受寵更是欣喜,但家裡能有何事,牽扯到女兒,甚是不解。 狠聲道:“家有家規,若是被查出來,全部亂棍打死”。 眾人一驚,知道王夫人得知女兒受寵,如今被家裡連累,肯定是怒極。 賈母,賈赦,賈政,亦是不說話,算是默認。這可是關乎全家前途富貴,不能心慈。 見大家都不說話。王夫人又對抱琴道:“你繼續說”。 抱琴繼續道:“這本是好事,可貴人回去後,姑娘才知,家裡不盡沒有好好款待,還被辱罵,姑娘知道後,那是傷心直哭。 還好貴人心軟,隻是受罰,姑娘也無話可說,隻是吩咐奴婢前來詢問”。 聽到這裡,眾人才知原委。來了沒能以貴客款待,應好說些,但被辱罵,這可說不過去了。 賈母怒聲斥道:“到底是哪個混賬乾的好事,還敢隱瞞,真真是要氣死老身”。 王夫人那是哭的更厲害了,直說,我女兒命苦啊! 賈政也不阻攔了,畢竟真是家裡的人壞了女兒的前程。 賈赦也道:“哪個滾蛋,趕緊出來”。 眾人都是無語,皆不知何事。 正在此時,林之孝的恭聲道:“老太太,家裡要說別的不知道,但要說有辱罵一事,奴婢倒是見了一回,也不知是不是,此事奴婢當時就回報了璉二爺”。 賈璉一愣,怒道:“林管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別往我身上潑,我可啥都不知道”。 這種事,賈璉那是聽的心驚膽戰,他可不想和此事扯上關係。 賈赦一聽,氣的斥道:“你個小兔崽子,敢給老子惹事,老子今個非打死你”。 說著便要動手。 賈母嗬斥道:“事情都沒弄清,亂什麼,給我坐下”。 賈赦聽到嗬斥,趕忙施禮坐定。 賈母詢問道:“何事說來”。 林之孝的回道:“璉二爺,你忘了奴婢給你說的珍大爺的事了”。 眾人一聽,又是一懵,咋著這又扯到東府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賈璉被提醒,立刻想起來,這事他知道的太清了。他也沒把這事當回事,也沒聯想到會與這事有關。 賈璉帶著疑惑道:“這我知道,也是我管的,可也不會和此事有關啊,那是姑丈家的義子,李洛當時也沒說啥啊,隻是不願意跟珍大哥低頭和好”。 抱琴道:“璉二爺怎麼可以亂稱呼別人名諱”。這也是抱琴無奈的提醒。 眾人一經提醒,那叫個震驚啊,怎麼會是李洛啊,那不是姑丈家的嗎?但也確定了就是此事。 賈赦怒道:“你個逆子,有這樣的事,你為何不稟報,還不處理好,敢連累家裡”。 說著又要動手。 賈母氣的要死,又嗬斥道:“你給我坐那,再敢亂叫,就給我滾回去”。 賈母那是心裡亂糟糟的,怎會是那小家夥,來了兩次了,家裡可真沒鄭重款待過。 鴛鴦想到什麼,低頭耳語:“老太太可是忘了長公主的話,當時的隨口一提”。 賈母一驚,是了,李洛這是與宮中有關啊,不然那公主不會突然到此,也不會無故提起一件小事,那是為李洛而來的,也是為了李洛道不平的。自己當事怎麼就沒多想呢? 賈母真是後悔不已,這是又聽賴大道:“老太太可是忘了奴婢給你說的長公主之事,當時那公子爺可是出府,就上了公主馬車的”。 現在都稱公子爺了,也不稱林家大爺。由此可見身份貴重的重要。 賈母一經提醒,又是一嘆,這麼多的巧合,我怎麼就不聯想一下呢。 賈赦悻悻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