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驚天炸雷,響徹雲霄(1 / 1)

大虞朝,開元十二年,十月。   有日,李洛去宮中給父母請安。   開元帝帶著訓斥之色,斥責道:“你個臭小子,就是知道胡鬧,那賈家的女人就那麼香,送給你就要,一點操守原則也沒。   想要什麼樣的,你母後給你挑去,凈撿些破爛玩意,凈丟老子的臉”。   沐皇後也是責怪道:“你啊,一點也不省心,讓我們做父母的都覺得臉躁的慌”。   李洛訕訕地笑道:“父皇母後別惱,兒子這是正好遇到了,何況也不是外人,就照顧一番,當時也沒多想”。   開元帝怒其不爭道:“再怎麼照顧都行,但你小子倒好,照顧到榻上了,還樂此不疲,真是氣死老子了”。   李洛尷尬的忙轉移話題,道:“父皇,這都是小事,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今個,兒子想向父皇請令,想著去拱衛神京的十二營看看。”   開元帝思索著道:“洛兒有何想法”。   李洛沉思著,嚴肅道:“戍衛地方之衛所軍,見一瓣,窺全貌,已經不堪使用。   國之神器,十二營,近二十萬人馬,若是不堪,定得整編,訓練新軍。   不是兒大言,看似神州大地尚穩,若有一點風吹草動,必有妖孽出來做崇。   那姑蘇事不大,以此可知各地也多有不穩妥之處”。   開元帝神色凝重,龍眉緊鎖,深知兒子的話並非空穴來風,實乃各地多有流寇擾亂地方的上報。雖不嚴重,可就怕……。   突然一聲炸雷響徹雲霄,震驚整個神京。   開元帝臉色一變,十月才開始,這若是秋雨連綿,不敢設想。   李洛也是一驚,忙道:“往年有這現象嗎?”   開元帝皺著眉。   沐皇後解釋道:“母後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沒聽過這樣的炸雷”。   李洛憂慮道:“倘若秋雨連綿,那就不好,若有個別水道出現問題,就是連綿的災禍,那時就必有盜賊會興風作浪”。   開元帝重重的點了下頭,嚴肅道:“我兒說的極是,自古皆是如此。傳欽天監……”。   還沒說完。   便有內侍來報:“回陛下,欽天監袁監正匆匆而來,說是有急事回稟”。   開元帝一愣,這是必有不好之事。   正了心神,緩聲道:“請他進來”。   內侍出去,沒一會兒,便領著一須發皆白的老者進來。   那老者也不多看,順勢就跪倒,急切道:“陛下,臣無能,夜觀天象一月之久,日月交替,星辰其理,風向變動,皆以為是正常現象。   昨晚還是好好的,誰知今個忽然日有灰暗,不該有之風向忽來,正要來稟告,便聽炸雷響起。   臣若推算不錯,風雲突變,必是災禍,炸雷響徹,雨水不絕啊”。   說完磕著頭,自責之極。   李洛忙過去攙扶,安撫道:“老大人莫自責,事不在人為,也不怪何人,老大人已經做的很好了。   父皇剛要請你,你便來了,說明老大人一直關注此事,這豈能是老大人之過”。   開元帝平復內心,和聲道:“袁愛卿不必自責,請起,這與袁愛卿無關,袁愛卿還請回到欽天監坐鎮,若有不妥,回報則可”。   袁監正謝過隆恩,在李洛攙扶下顫顫巍巍起身。   忙謝過李洛,才緩緩而去。   開元帝憂心道:“我兒,京營先不去了,父皇要召集大臣商議對策,如有災禍,父皇想讓你去災區查探”。   李洛肅聲道:“兒聽父皇安排”。   開元帝說完,看了沐皇後一眼,以示放心,便帶著內相戴權及一乾宮侍走了。   沐皇後憂愁道:“你父皇又要勞累不斷了”。   李洛安慰道:“母後放心,這也不是天大的事,很快就會過去的”。   沐皇後神色憂憂的點了下臻首。   文淵閣…   開元帝召集了閣臣及六部尚書商討對策。   戶部尚書扈良首先出列道:“啟稟聖上,夏秋錢糧已經入庫,戶部錢糧尚足,應對幾處天災,尚可”。   開元帝略舒心,點了點頭。   眾大臣也是舒了口氣。   工部尚書邴事隨即出列道:“回稟聖上,臣已經派屬吏奔赴各處水道,協助地方,想必很快會有消息傳來”。   一眾大臣,一個個說出自身的擔憂問題,眾人一一研討,做出預案。   直至傍晚才結束。   ……   李洛回到雲苑,沒多久,便風聲大作,刮了有一個時辰,雨水才慢慢落下,繼而便連綿不斷。   李洛與眾人站在廊簷下,看著雨水垂落,似有萬千叮咚,敲打著大地,像是有兇猛異獸,掙脫著,破土而出。   沐婉兒嬌俏地感嘆著:“初時的炸雷,好響,嚇了大家一跳,真是怪事”。   李洛看著雨幕,沉思著道:“不壞事,就不反常,不反常,就不出妖孽”。   玉妧關心著李洛,問道:“可是會出災禍”。   李洛沉吟著:“就看這雨水下多久了”。   元春關切道:“下久了,豈不是有洪澇之災害”。   李洛緩緩點了下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天災人禍自古相連”。   沐婉兒幽幽道:“那豈不是又不太平了”。   李洛好笑道:“天下何時太平過,不過多是世人的掩飾,文人的烘托罷了”。   沐婉兒怔了下,問道:“哥哥怎麼何事都看的那麼清晰”。   一臉崇拜之色。   眾人也是仰慕與崇拜著,哪個女人不懷春,哪個女人不崇拜見多識廣的強者。   李洛好笑道:“你們若是站的高了,也會如此”。   沐婉兒嬌笑道:“我站的再高,也不如哥哥的”。   李洛好笑道:“就你嘴甜,會說話”。   諸女一陣哄笑連連。   秋高十月就在這樣的歡鬧聲中,暮雨連綿中,開啟了求生之路。   天日昭昭,取決於民,民之苦,則怨。民生怨,則亂。民亂起,善撫者,可定,暴行出,則亡。   自古以來猶是如此。   往往一個朝代的更迭,都有回光返照之時,但手段依舊,就會瞬間消亡。   都說積弊已久,無可救藥,但哪個的後朝,能比開國之初,更艱難。   無非是人事處理方法皆不行罷了。   庸才爾,勿怪呼哉。   天道輪回,自我安慰罷了。   崇禎煤山那一吊,該死,死不足惜。   俗話說:爛人一個。   都說是辮子的過錯,可誰想過,正是崇禎的無能無為,才使華夏沉睡倫桑數百載。   難道你指望一個野蠻的蠻夷之人,堅守華夏正統,這他踏馬的不是可笑之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