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州通判(上)(1 / 1)

張信帶上展昭就出發,一艘小船來到揚州碼頭接上王珪和他的小廝就前往了如皋。   王珪:安定先生邀請了泰山先生、徂徠先生一起到如皋中禪寺講學,主講經義、治事二齋。   張信:哦,那倒是可以去聽聽   其實張信根本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是誰,但隻要不上班,乾嘛都行,現在這個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好處立馬顯現,隻要是討論學問,那就可以帶薪旅行。   寺廟在如皋縣城北,靠近運河。而整個寺廟內,山水亭臺美輪美奐,根本就是一個園林。   二人剛到這邊時候講學已經開始,開始張信還是能聽聽,過了一會兒就立馬找了個理由跑了。   張信出來時散心的,不是上學的。寺廟香客不多,逛起來還是頗有一番韻味。   這是一旁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教十幾個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學習論語,有時候也討論一些實事。   張信聽到男子關於土地兼並的時候說:昨日我說的本屆科考張探花關於一條鞭法,你們想想還有什麼更好地方法避免土地兼並。   張信蹲在一旁聽著,有幾個孩子說了自己的答案後,男子聽了聽給出了表揚,但也說出了其中問題。   突然男子看向張信:那位小哥,你聽了這麼久,不知道你有沒有更好地方法,隨意說,言者無罪。   張信:我啊,有啊,但我說了估計你不敢聽,一,攤丁入畝。二,官紳一體納糧。三、公田製,土地歸村集體所有,農民隻有使用權,使用權可以轉讓但有期限。   男子聽完人一度人都傻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小哥,你這從哪裡聽來的,是不是你家大人,不知你家大人乃是何人。   張信:我家大人?我老爹嗎?他才不懂這個,這個是我自己想的啊。   男子:你自己想的,怎麼可能。我與杜衍、範仲淹都聊過,他們也就覺得張小探花的可行,隻是要等小探花當了宰相後再去變法。   張信:這麼高評價嗎。。。。難得啊。   男子:學生建昌軍南豐曾鞏曾子固,請小公子告知這三法乃誰讓做的。   張信:告訴你乾嘛,你要拜師啊。   曾鞏:肯定拜師,這三法比我幾年想的還要透徹,如果能跟這位先生學習,那肯定受益無窮啊。   張信:好高評價啊。。等等,你叫什麼?曾鞏?上書歐陽修並獻《時務策》的那個曾鞏。   曾鞏:正是學生。   張信:不對啊,我幾年前就聽說過你,你不是在東京嗎。。。哦~~~你是這次授官來這邊的?   曾鞏:學生慚愧,學生擅長策論,輕於應舉時文,故屢試不第   張信:那難怪。你該好好補習一下應舉時文了,我老師擅長這個,你要不跟我走,我叫我老師來教你。   曾鞏一把上前握住張信的手說:小公子,你老師是不是就是那三篇的大儒。   張信:不是,我老師就是一個村裡教書先生而已,不過現在就不知道是不是混的更好。。你那三篇就是我做的。   就這時候突然遠處來了一人喊道:曾兄,你在這裡啊。   曾鞏看過去:王兄。。。王兄。。。。   可等人走進了,那名王兄突然說:張賢弟,你也在這啊。   張信:王安石。你怎麼在這啊。   王安石:我授官淮南節度判官,這次節度使大人也來了,我就跟著一起來聽聽講學,正好聽說曾鞏在這教書,於是我來了。。。   曾鞏:王兄這小兄弟你也認識?是你家親戚嗎?   王安石:啊?你們還不認識嗎?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小張探花啊。。   曾鞏一聽立馬恍然大悟一樣:對對對,能說出這樣辦法的,又這般年紀,我怎麼沒想到是小張探花呢。   張信:老王,你來了正好王珪也在外麵,我們一起出去吃酒去。   王安石:行啊,難得人這麼齊。   於是張信讓展昭把王珪叫了過來。   一行幾人去往寺外找了一個不錯的館子點了2隻肥雞、1條魚,3斤羊肉,篩了2角酒就開始吃。   曾鞏:本年的第二、第三、第五都來了這是如皋城的盛世啊。   王安石:子固你也心滿意足了吧,你一直惦記著小張探花終於看到了。   張信:對啊,子固,剛剛有人說要拜我為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突然曾鞏直接跪地:學生曾鞏拜見老師。。。。   張信:這孩子一直這樣嗎   王安石:賢弟收下吧,子固大才,隻是不善於科舉,如果有你助力說不定他能為朝廷做不少事。   張信:和州下麵缺個假司法參軍(代理司法參軍)子固幫我管管?   曾鞏:學生敢不從命   王安石:這司法參軍也算一個重要官位,你這麼安排了。。。   張信:隻是假而已,現在沒人也是我管著,所以讓子固幫忙也沒問題吧。等真有人上任再調開他。   王安石:張賢弟,這次正好遇到了,我想問問你的一條鞭法到底怎麼弄。   張信:這個啊,把各州縣的田賦、徭役以及其他雜征總為一條,合並征收銀兩,按畝折算繳納。這樣大大簡化了稅製,方便征收稅款。同時使地方官員難於作弊,進而增加財政收入。   王安石:不錯不錯,隻是此法我覺得有一些問題,比如現在大宋銀少,百姓手上沒有白銀,如果要交稅就要換白銀,奸商就可以提高白銀價格   王珪:還有火耗問題   張信:這就是第二步火耗歸公,攤丁入畝,並且如果我為相的話,我有辦法弄來大量的白銀,同時設置朝廷名義設置銀行,方便百姓兌換白銀。   曾鞏:老師辦法不錯啊。最好找個村子、鄉鎮去測試測試。   泰州完了三天,張信就帶著曾鞏一家回到了和州,而這時候發生了一個大事九月下旬,元昊采納張元之策,於天都山(今寧夏海原東)集左右廂兵10萬,分兵兩路,再次大舉攻宋。一路出彭陽城,一路出劉蹯堡(今寧夏固原西北),鉗擊鎮戎軍(今寧夏固原),企圖誘宋軍出擊,聚而殲之。閏九月初一,宋涇原路經略安撫招討使王沿獲知夏軍來攻,命副使葛懷敏率軍自渭州(今甘肅平涼)至瓦亭寨(今寧夏隆德東北)阻擊。   寧夏隆德北)前往,諸將不從。   二十二日黎明,以曹英、趙詢為先鋒,劉賀、許思純為左右翼,李知和、王保、王文等殿後,結陣東進。臨行,屬下攔馬再諫,請求轉道而行,葛懷敏不允,策馬東南,馳行二裡,長城壕橋已斷,歸路被阻。   夏軍乘宋軍混亂之際,斷其後路,以逸待勞,從四麵沖殺過來。   懷敏與部將曹英,李知和、趙珣、葉芝春、王保、王文、劉賀等十六位將領戰死,宋軍九千四百餘人近全軍覆滅。   走馬承受王昭明、趙政等退保定川寨,後軍一部迂回籠竿城。元昊獲勝後,揮師南下,連破數寨,直抵渭州,在縱橫600裡地區,焚民舍、毀城寨,所到之處,宋軍皆壁壘自守。   十月初,元昊得知環慶路經略安撫使範仲淹率軍來援,又受陜西諸路20萬屯兵的牽製,未再深入,大掠而還。   十一月,張少賢調任保安軍節度使、涇原路總管   而張信這時候在城東的新河村前後買了1000多畝地,同時還任命了家將張巨為村長統管這邊2000多村民,並還組織了300人民兵隊伍,其他青壯也是每幾天就要來訓練一次,當做預備隊。隻是稍微不一樣的是張信已經在這建好了幾個巨型的水車,利用這裡水網水流大的特點。利用以前從天工開物中學到的東西,做了簡易機床,然後用水流帶動齒輪開始鉆鐵管。張信也想用精鐵也就是鋼。   於是新和村旁十幾個煉鐵高爐拔地而起,張信來和州前就發現這裡竟然是後世的鋼都,煤炭、鐵礦資源非常豐富。。   所以在村旁不遠的一個荒地,這裡背靠山、麵靠長江,是個煉鐵的好地方。附近正好有個大的鐵礦,幾個小煤礦,支撐現在的需求綽綽有餘,幸虧張信看過一些穿越愛好這得視頻,高爐建造起來挺順利,北宋基本用的是灌鋼法,所以張信的高爐算是超前科技產物。   至於高爐裡麵有兩個問題比較折磨張信,第一就是耐火磚問題,第二就是煉焦。   土法煉焦第一就是找露天煤田,好在張信小時候就聽說九江府產煤有比較大的露天煤礦,然後就是後世的巢湖煤礦,而這時候巢湖屬於無為軍下屬的巢縣,於是張信通過官方關係找到無為軍知軍田堅,言明自己準備煉鐵,需要買下清溪、尖山等四處山體挖煤,到時候無為軍分2成,田堅半成,並且無為軍的兵器盔甲製造、修復由張信包了。   於是整個無為軍即可與張信達成合作挖礦。同時他們還湊錢準備讓張信在巢湖邊也建造鐵場,這是後話。   當然除了自己這邊還有老爹那邊,張信寫信給老爹去朔州朔縣附近安泰堡那邊,那裡是華夏最大的露天煤礦,去那邊挖煤、煉鐵   突發煉焦分幾個步驟;   第一就是洗煤,煉焦用的煤要純潔沒有雜質的,然後用竹篩在洗煤池中反復沖洗,直到最後煤全部沉澱到篩子表明,而且煤的表明非常平滑、發亮。   第二就是建窯,先將窯的地基用石條夯實,再砌磚,磚縫嚴密,為此窯壁做了多層防止漏氣。   第三就是內壁防火磚,現在隻能用一般窯的火泥來砌   最後就是把洗好的煤放入窯內,再不隔絕空氣的情況下,點燃,最後靠燃燒的廢棄與煤結合,出了焦炭。   隻是這個環境汙染大,張信基本都放在山裡操作。   宋代私自鍛造盔甲是違法的,可張信是乾嘛的,通判,正好管著這一塊,所以官方造一些,自己留一些的事情還是乾了。   與此同時張信還造了一個卡bug的東西,外掛裝甲,其實原理也很簡單就是用麻、絲綢緊密編製出一個背心,但是背心四周都有插袋,袋子裡可以按照需求插鋼板、陶瓷片,整個弄完就是一個掛甲,這種私人持有朝廷抓到了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張信的民兵隊伍全部裝備上了這種簡易盔甲。至於武器張信讓他們做了三種:近戰用的手刀、鐵鞭,遠程的弩,少量弓,最後就是長槍。   至於陣法,那肯定就是小兵團作戰的巔峰-鴛鴦陣,隻是現在火槍少全部用弓弩替代   當然張信的隊伍也不都是黑戶,怎麼著也弄了一支百人的編製,隻是裝備上都穿著軍衣,穿著護衛前後的掛甲,帶著一把手刀加竹木弓就沒了,可謂寒酸。   不過張信按照範陽笠的樣式鍛造了明製碟形盔,每個士兵配置了臂膊、鐵護手、脛甲等當然這些屬於選配。   不過雖然如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日常操練卻比邊軍差不多了多少,儼然有私軍的樣子,當然這些人也是這樣想的,通判相公以後是要當侯爺的,到時候他需要有自己的親兵吧,現在就是他練親兵的時候。   宋仁宗慶歷三年(公元1043年),山東一帶遭受嚴重饑荒,老百姓怨聲載道。王倫率領數百人殺死了沂州巡檢使朱進,並占據了沂州地區,這一事件引起了朝廷的恐慌。   王倫是“捉賊虎翼卒”的成員,主要職責是打擊各路“盜賊”。   他和眾多的袍澤按照經濟收入也是下層,每天收入剛剛超過16文錢(廂軍平均收入,他的部隊不屬於京東路禁軍),也就比北宋每人十文錢的最低生活標準好一些(這些錢是北宋給的救濟最低補助),他們在被長官朱進帶著鎮壓同樣窮困的沂州民眾時悍然造反。   王倫領頭殺死了朱進,因為沂州所處的京東路有北宋四成的戰馬儲備,還是北宋南京所在地,駐軍力量強大,足足有141個禁軍指揮(一個400人騎兵指揮,140個500人步兵指揮),王倫就帶著兩三百名戰友轉戰到淮南、江南。北宋的淮南地區總共隻有58個禁軍指揮,江南的力量更是是京東路五分之一,因此人數最多時有上萬(主力還是那幾百個戰友)的王倫如魚得水   不久之後,朝廷命東頭供奉官李沔、左班殿直曹元喆率部平叛。得知官軍前來圍剿的消息後,王倫迅速調整部署,撤離沂州,轉而率兵突入淮南一帶,所到之處連戰連捷,當地官吏驚恐不已,隻得閉門自守,不敢與王倫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