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目光投到周倉身上,不知這臭叫花子搞什麼名堂! 趙謙更是不明所以,指著周倉問:“這哪來的臭叫花子!” 周倉嗬嗬一笑:“在下周倉,見過大人。大人武藝高決,俺這個臭叫花子想討教一二。” 趙謙勃然作色,並不正麵回答,而是拿身份說事:“本官是你想討教就討教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擱平常,俺自然是沒有身份討教。但今天是孟夫人大喜的日子,草民作為攻擂者,自然有向擂主討教的資格。莫非擂主身體抱恙,想讓狗腿子上不成?”周倉反將他一軍,想借此逼退他。 隻差幾步,就到了一擊必殺的距離,卻被周倉打斷了。楊鳳之氣,可想而知!但見了周倉麵容,楊鳳心中一驚:“是他!他還沒死!” “來人,把這個搗亂的給我轟下去!”趙謙自然不會去和周倉打鬥,指揮刀疤和尚把這礙眼的人趕下去。 刀疤和尚並不開口,直接跳起來,一腳重重地踢向周倉。 楊鳳見時機不對,連忙退回閣樓,換成了真正的孟玉樓,端坐在閣樓中。 周倉見他來勢兇猛,不敢硬接,急忙後退。 “這和尚練的是鐵砂掌,防他右手!”呂範支起身體,好心提醒說。 周倉向刀疤和尚手掌看去,果然看他手掌寬厚,泛著黑色,與常人大不相同。 刀疤和尚被呂範說破,心中惱怒:“防?我叫你防!”兩隻手像大擺錘一樣,輪番轟向周倉。 周倉雖然力氣大、腿腳快,卻沒學過幾天功夫,套路更是欠缺的很。與文弱書生對戰,一力降十會。可與這和尚對戰,對方防守嚴密,內力渾厚,就變成了十會降一力了。 周倉被刀疤和尚的鐵砂掌和掃堂腿打的連連敗退,疲於應付,心中不禁焦急起來:奶奶的,第一次當好人就要失利嗎?果然不能裝逼! 周倉再一分神,更是險象環生。隻見刀疤和尚那鐵砂掌險些擊中周倉胸膛,幸虧周倉腳快,堪堪貼著衣服躲過。若被刀疤和尚的鐵砂掌擊中胸膛,那真的是非死即殘!況且周倉是個叫花子,無親無友,誰會給他醫治?要是受傷了,多半會被人扔進臭水溝裡,活活等死! “跟他遊鬥,耗他氣力!”呂範大聲提醒說。 呂範看出場中的優劣,這刀疤和尚屬實了得,絕非一般人能夠打敗的。唯一的破綻,也許就是他練的這種硬氣功極其耗費體力,耗到他氣力不繼的時候,才有勝利的曙光。 周倉縱身跳開,沿著擂臺邊緣遊走,飛毛腿絕技被他用成了淩波微步。 “好!你注意傷勢。”周倉餘光瞥到呂範還一個人躺在那裡,叫道:“楊家的都是死人嗎?不知道救治傷員!” 幾名家丁慢慢摸上擂臺,將呂範抬下去救治去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誤傷。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奶奶的,有種別跑!吃你和尚爺爺一掌。”刀疤和尚見周倉一味躲閃,從不正麵相抗,偏偏又追不上他,氣得牙癢癢,破口大罵。 別人氣,我不氣,氣死別人我得意。 周倉聽到刀疤和尚的叫罵,反而回頭沖他做個鬼臉:“來抓我啊!禿驢,刀疤禿驢,狗腿子禿驢!” 刀疤和尚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這人屬實可惡!罵人不揭短,這人專挑人短處罵! 刀疤和尚自知罵人不是對手,氣得不罵了。陰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倉,隻待追上他,一掌把他斃命當場。 周倉一邊逃命,一邊用目光尋找著兵器。肉掌無法與之對戰,用兵器或許能破開他的鐵砂掌。 但主辦方擔心打出火氣來,使兵器搏命,所以根本就沒把兵器擺上來,讓大家徒手分個輸贏便了。 “讓開!”周倉被刀疤和尚追的慌不擇路,猛的看到趙謙杵在前麵,急忙叫他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周倉立馬反應過來,何不挾“天子”以令諸侯?讓這禿驢投鼠忌器! “不好!”刀疤和尚心裡一驚,急忙收掌。但見周倉一把提起趙謙,把趙謙擋在身前,送到刀疤和尚手掌前,當作人肉盾牌。若不是刀疤和尚收掌及時,這一掌擊在趙謙後心上,足以讓他心膽俱碎。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找死!”趙謙被周倉抓住,氣急敗壞地叫著,雙腳亂蹬,用手去掰周倉的手腕,可哪裡掰的動呢? 還好周倉力氣大,抓著一百多斤的趙謙掄起來,像使兵器一樣! 刀疤和尚擔心傷到趙謙,不敢再攻,連連躲閃,心裡恨不得把周倉生吞活剝了! “來啊!來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使勁打。用鐵砂掌,沖這兒打!”周倉掄著趙謙,得意地挑釁。 趙謙被他掄的眼花繚亂、頭暈目眩、腹中作嘔,拚盡剩餘的力氣,叫道:“救命啊!來人!” 趙謙的隨從們見太守遇險,一起湧上擂臺。他們個個手持兵刃,誰也不肯錯失這立功的好機會! 閣樓裡,楊鳳看到外麵如此情形,心知當麵刺殺趙謙的計劃難以實現,當機立斷,將孟玉樓的衣服脫下,換上了男裝。接著,楊鳳從閣樓後窗跳下,招呼早就埋伏在人群中當觀眾的黃巾兵,準備實施備選計劃。 觀眾們都被擂臺上的混亂吸引了,有的大聲叫喊,怕場麵不夠混亂,有的怕惹禍上身,抽身溜走。 周倉見刀疤和尚躲開,二十餘名軍兵圍了上來,才知道事情鬧大了。手裡的趙謙可是汝南郡太守、一方大員,劫持朝廷命官,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周倉抓著趙謙的手,就像抓住了一塊燙手山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扔了燙手,扔了舍不得。 好在,趙謙在手,那些軍兵不敢攻上來。周倉把趙謙往地上一立,見他渾身軟的像麵條,兩眼翻白,被徹底掄暈了。 “啪!”周倉一巴掌呼在趙謙臉上,打的他牙齒混在血水中飆射而出,左邊臉頰登時腫了起來,人也變得精神了。 “還打不打!”周倉喝問。 趙謙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沒人歸你,錢也歸你。” 周倉提著趙謙衣領,把他高舉在頭頂,大聲說:“大家可聽好了!趙謙認輸了!讓他們讓開,以後不許為難孟玉樓,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趙謙無所不從,盡數滿足周倉的要求,隻求趕緊從周倉的魔爪裡逃脫。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言而無信,徒教人恥笑!” “是是是,壯士說的極是。嘶!”趙謙賠笑說,一笑那半邊腫起的臉就作痛。 周倉猛的轉頭,見刀疤和尚不知何時轉到了身後,正要偷襲,怒道:“不講武德,想偷襲!” 刀疤和尚被識破,見周倉提著趙謙氣勢洶洶地過來,轉身便逃。 周倉追著叫道:“禿驢休走!吃我一掌!” 刀疤和尚不敢麵對,向擂臺下逃去,周倉跟在後麵追了下去,把趙謙拖在半空,雙腿被擂臺刮的衣服破開,血糊糊的。 “禿驢,讓我打一掌,這狗官就還給你!”周倉引誘刀疤和尚說道。 話音未落,四下裡異變陡生,一夥人手持短劍短刀,攻了上來:“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