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皇兄是懂藝術的。 知道這些畫作應該賣一個怎樣的價錢。 “不過!”魏王話鋒一轉,緊接著就看向了楊昊,說道: “本王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此地,又是如何知道這幾幅畫作的價值?” “如若能夠告知皇兄,銀兩立即交付於皇弟!” 九皇子與十三皇子,交往甚密,他送給楊昊畫作,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但是,他想清楚這其中到底是誰在暗中挑撥。 否則,他怎會將此事鬧大,以至於必須得讓自己親自出臺平息此事。 “這........,皇兄是什麼意思!”楊昊皺了皺眉頭,而後看向他,說道: “難道皇兄是懷疑本王是被人利用了嗎?本王雖然愚鈍,但好歹也是皇室宗親,誰敢利用本王?誰能利用本王!” 你沒有被利用? 他到現如今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 你沒有被利用的話,怎麼會尋到此地。 又怎麼會如此獅子大開口。 好似根本就不怕自己。 他可並不覺得,楊昊現如今還會不知道這是誰的產業。 他這是典型的揣著明白當糊塗。 可楊昊本來就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可以不用罔顧後果。 就算此事被朝堂諸公知曉,眾人也會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畢竟,楊昊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做出這樣的行為見怪不怪。 唯一的後果,那便是作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可這些記憶轉瞬之間就會被其他消息所掩蓋。 但他可不同! 現如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哪怕自己犯下一點過錯,也會被他們抓住機會,無限的放大。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出麵。 魏王懶得與楊昊解釋甚多,如今楊昊拿捏住他的把柄。 這銀兩就當是花錢買平安吧。 但是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他。 他不能把錢花的不明不白的。 “皇弟無需多疑,皇兄隻是聽聞有人告知你十三弟畫作應該值多少錢而已,為兄想明白到底是何人如此懂得藝術!” “本王也正想見見他,促膝長談一番,不知皇弟可否告知呢?”魏王微微一笑,說道。 而後他便抬起手來,身後的幾名侍衛便旋即從懷裡掏出了當票,恭敬地來到了楊昊的身邊。 “本王知皇弟不久之後,就要趕往蜀地,這當票就收下吧,本王在這錢莊裡存了十萬白銀,皇弟可隨時去取!”魏王說道。 雖然銀票比較方便,但他隻適合用來購買大宗的商品。 更何況,銀票在京城能夠流通開來,但是卻不一定能夠在貧瘠的蜀地流通開。 隻有銀子,才是硬通貨。 “皇兄,你這是何必呢?你這.....,唉,可是看貶了我啊!”楊昊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仿佛他的心裡非常的失望。 可他的動作,卻出賣了他。 因為他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瞥向了這裡。 魏王早已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就沒有人不愛錢的。 所有的政治家都是演員,自己常年與人打交道,他這點小伎倆還瞞不了自己,而後便說道: “皇弟這是哪裡的話,本王知曉你要前去蜀地,有什麼困難,盡可向本王提,隻願咱們兄弟和睦,團結一致啊!” 這點銀兩,就算是結交善緣吧。 現如今,父皇病重,太子掌權,而且太子對他們的逼迫日漸嚴重。 可是父皇卻權力欲望甚重,即便臥病在床,也依然想著朝堂的平衡。 這才讓他們找到了一絲機會。 可即便是他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準備。 楊昊的身份可是蜀王,占據著大周的西南之地。 與他的北方遙遙相對,結交於他,也是一件好事。 咱們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是自然,以後皇兄有啥吩咐,皇弟定當竭盡全力!”楊昊抱拳說道。 而後楊昊使了一個眼色,董憲便上前幾步,將東西收入了懷中。 “皇弟,現如今可以說了吧!”魏王看向了他。 楊昊幽幽一嘆,這才說道: “的確如皇兄所料,本王怎會想到做這一切呢?” “本王從十三皇子拿出畫作,便想著在去一處客棧吃飯,可飯還沒有吃!” “自己就偶遇一人,說是仰慕本王,便替本王謀劃了此等計劃!” “不得不說,此人真有一番本事,這後麵發生的所有事情,果真如他所料!”楊昊不由得感嘆道。 魏王點了點頭,表示這其中果然是有人暗中挑唆。 可正當他打算繼續聽時,卻發現楊昊已經沒了下文。 “就沒了嗎?”魏王有些詫異道。 “嗯,這之後我就按照他所說的前來此地照做!”楊昊聳了聳肩道。 “難道你在這其中就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嗎?”魏王反問道。 這是個人都會覺得這樣的行為肯定有問題吧。 難道就不害怕產生什麼不可預估的後果? 他就不相信,楊昊真的就沒有絲毫的防備! “發現了啊!”楊昊如實回答道。 “那你還按照他所做的去辦!”魏王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皇兄有所不知,本王馬上就要前去蜀地就藩,就算是坑,咱也得跳下去啊!” 自己缺銀子啊。 “更何況,本王就算是知這其中乃是圈套,但本王乃是皇室貴胄,何人又敢放肆,更何況......,哎,所以本王才會如此做!”楊昊幽幽道。 聽聞此話,魏王仿佛是明白了什麼。 楊昊雖然知道這是別人的計劃,但他還是選擇了一如既往的跳下去。 因為在京城之中,除了天子,誰膽敢對皇子動手呢? 更何況,對他而言,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能夠切實地得到利益。 又何必拒絕呢? 楊昊是頑劣,但他不是傻。 敵人好深的謀劃。 先以九皇子離京就藩,需要錢財為誘餌,提出此計。 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做。 而敵人,就隱藏在暗中,窺伺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還好自己今日親自前來,答應了楊昊的要求。 否則,豈不是正中了他們心中的詭計。 他到沒有怪罪楊昊,畢竟在他的闡述視角中,他自己也是無辜之人。 “皇兄可否願意畫下此人畫像呢?” “這.......” 魏王聞言,立即瞥了一眼,而後侍衛便旋即掏出了幾張銀票。 “皇兄,既然有所要求,皇弟自然應辦,可惜本王之畫技一言難盡!”楊昊道。 “無妨,我這有畫師,皇弟隻管描述,他自會按照皇兄要求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