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於他們來說。 隻要未被發現,自己又何必去挑破呢? 這不是讓自己吸引楊昊的火力嗎? 現如今,他為了錢,采取如此不擇手段的方式。 萬一揭穿了他,保不齊會采取什麼惱羞成怒的方式。 他的身份可是皇子,要是選擇與自己糾纏,那也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眾人都選擇忽視此事。 畢竟,人家撈錢不假,但是人家沒有出什麼事。 這就代表著你根本就沒有主動出擊的理由。 要是自討沒趣,那你就屬於是“故意找茬”。 此時的楊昊,看著收繳上來的白銀,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也算發了一筆橫財。 “回稟殿下,不負使命,共計白銀兩萬四千六百兩!” “奴才全程監督,未曾發生意外變故!”董憲說道。 這些人在得知是九皇子,向他們索要銀兩之時,雖然心有怨言,卻沒有一個人膽敢不交。 以至於到後來,都不需要他們出麵,這些人便主動前來上交白銀。 以故這項工作僅需一天,便順利完成。 “嗯,乾得不錯!”楊昊道。 現已深夜,京城之中都沒有傳出消息,就證明這個方法的確切實可行。 看著這些人如此痛快交錢,楊昊也覺得是不是錢收少了。 自己有些小瞧這些場子的暴利程度。 要不要在搜刮一番,畢竟自己可是個差錢的藩王。 楊昊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法瞞住。 畢竟,京城看似很大,有幾十萬人居住其中。 但京城又很小,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發覺。 肯定有人會參自己一本。 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這就是不痛不癢的事。 身上虱子多了,還會怕癢? 想讓自己吐出錢來,怎麼可能? 說得不好聽,是自己在搜刮民脂民膏。 那說得好聽,自己就是在自汙,表明絕無上進之心。 更何況,現如今自己馬上就要趕往封地,他們到時候就算想要錢,都找不到人。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董憲恭敬道。 楊昊的目光望向了麵前幾大箱的碎銀,有些犯難。 這極其難以攜帶,更何況,也難以監督。 於是楊昊想了一想,而後將目光望向了董憲,吩咐道: “前去找工匠,來到府上,將這些銀子熔鑄成塊!” 這樣才方便攜帶,也方便監督他們。 :“是!”董憲答道。 “殿下,宋嬤嬤來了,正在主殿候著!”此時宗衛走了進來,稟告道。 宋嬤嬤,唐貴妃的貼身宮女,自打母妃進宮之時就陪著。 也算是母妃身邊的老人。 肯定是她知道了消息,所以特來宣本王入宮。 “宣她進來吧!”楊昊點皺了皺眉頭,道。 “殿下!”宋嬤嬤走近,對著楊昊施禮道。 “請起!”楊昊對這位能陪伴母妃二十餘年的人,倒是頗為尊敬。 “不知宋嬤嬤深夜到訪,所為何事?”楊昊看向他,道。 宋嬤嬤瞥了一眼,眼神中倒是有幾分詫異。 以往殿下對自己可不會這般客氣。 因為貴妃娘娘,曾經可是對殿下可是寄予重托。 甚至在誕下楊昊之後,她的一切都圍繞楊昊而展開。 為了他能夠登上那個位置,可謂是不遺餘力。 隻可惜,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料子。 從小殿下就頑劣不堪,以至於早早地就喪失了皇位繼承人的身份。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恨鐵不成鋼。 宋嬤嬤就成了楊昊的童年陰影。 他瞥了一眼董憲,都尚未發現異常,而後便對著楊昊恭敬說道: “殿下,貴妃娘娘有請!” 楊昊並不想聽自己的便宜母親給自己講大道理。 現在自己就想要躺平! 就需要錢。 就算現在自己對於那個位置有想法,僅憑自己根本就無法改變如今朝堂的權力格局。 還不如老老實實前去就藩。 可此番前去,恐免不了一陣說教。 楊昊想了一想,而後說道: “宋嬤嬤,這天色已黑,按皇宮規製,即便是皇子,也不能隨意進出,所以......” 她聽聞此話,不由得向著楊昊恭敬說道: “殿下切勿擔心,貴妃娘娘已將殿下行蹤報與尚宮局,她們已按照流程記錄下來,隻要殿下未在皇宮留宿,便不算壞了規矩!” 尚宮局,職責是記錄皇宮生活。 皇子與母妃相見是時常之事。 如今唐貴妃在後宮占據一席之地,她前來告知,又有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楊昊想了一想,而後繼續拒絕道: “此府與母妃寢殿相隔甚遠,如今已是深夜,叨擾恐不合適,不如改日拜訪可好!” 宋嬤嬤恭敬回道: “殿下切勿擔心,娘娘在來之前,特意告知奴婢,一定要請來殿下,皇宮甚遠,可現已宵禁,路上無人,手持宮中令牌疾馳,相信定然要不了多長時間!” 麵對可能麵對的情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楊昊聽罷,沉默無聲。 的確,現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去。 宋嬤嬤猜到了楊昊的心中顧慮,於是不由得開口稟告道: “啟稟殿下,貴妃娘娘深夜召見殿下並非今天之事,而是另外有要事相說!” “殿下授封蜀地,木已成舟,如今已無法改變!” “離京就藩,非有詔不得離開藩地,殿下自出府之後,便少與娘娘聯係,如今將要離開京城,與娘娘恐再無相見之日,難道殿下還要拒絕嗎?”她輕輕說道。 大周皇子十三歲便要出府。 或許是唐貴妃的嚴厲式教育,亦或是殿下本身的逆反因素,以至於這五年來,他們母妃甚少相見之日。 而此時不見,恐怕以後就無相見之時了。 楊昊聽聞此話,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而後向著她說道: “備車吧!” “是,多謝殿下!”宋嬤嬤連忙道。 而後楊昊便跟著宋嬤嬤走了出去。 深夜的京城,靜悄悄的。 即便在繁華之所,在此時也恢復了寂靜。 而街上更是空無一人。 楊昊看著鱗次櫛比的商鋪,逐漸在眼中倒退。 不久之後,一座巍峨的宮墻便矗立在遠方。 四處盡皆平臺,唯有點點燈火映照其中。 守門將領在嚴格檢查了令牌之後,這才將宮門打開,讓楊昊一行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