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寇凱回道。 在安排好這一切後,楊昊打了個哈欠回到了破廟中。 流民的事情無需他操心,自己的員工自然會把事情安排好。 員工優秀且負責,老板才可以躺平啊,還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而此時的京城之中! 現在據傳陛下病重,所有百姓盡皆清楚,要變天了。 尤其是朝堂之上,罕見地出現了三皇鼎力的局麵。 所以,京城的娛樂場所,此時都少了許多人,到了宵禁的時刻,街上除了陣陣馬蹄聲外,已再無任何音訊。 而那些富貴人家的閑散少爺們,在這時都收斂了很多。 朝堂諸公們,除朝會外,盡皆閉門謝客。 此時三皇子府內,魏王與趙王兩人臉上閃出幾分焦急之色。 “如今太子呈天子旨意,逐步收繳我二人權力,這該如何是好?”趙王道。 從這就可以說明,父皇的確不行了! 如若不然,父皇為何不親自出麵,那樣,咱們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是! 此番行為,呈天子名義,行名正言順之舉,即便是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抗。 現如今! 他們兩個勢力的不少官員都在搖擺之中。 對於利益綁定不深的官員來說,投降輸一半,大不了不過是官職被貶罷了,可還保家族周全。 說不定到時候夠乖,足夠識時務,還能更上一層樓。 可要是一條路走到黑,那這艘大船沉沒之際,也是他們覆滅之時。 對於他們而言,肯定不願意。 畢竟,什麼好處都沒有享受到,反而還要跟著抄家滅族,這也太虧了吧。 “如何是好?現如今,咱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魏王冷哼道。 從陛下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咱們就已經沒了選擇。 趙王聞言沉默! 咱們已經沒了坐上那把位置的可能性! 但他甘心嗎? 肯定不甘心。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給予了一絲希望,卻反過來將其摧毀! 他從十五歲起便爭奪皇位,為此與另外兩位皇子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長達十餘年。 可現在卻告訴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虛妄,他如何能甘心? 魏王也是如此! 自己這十餘年來,如履薄冰,卻告訴自己不僅走不到對岸,還要被淹死? 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呢? “皇兄,現如今,隻有兵諫了!”魏王沉默許久,這才緩緩說道。 “你瘋了嗎?父皇還沒駕崩!”趙王見此,立即騰的一聲站起身來,道。 父皇可是有著暗衛存在,負責監察天下。 如今國力凋敝,暗衛不復以往,可咱們的反抗他們定然會有所準備。 且戍守京城的五萬將士都直接聽命於陛下。 咱們的勝算近乎沒有。 “可是,我們現如今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魏王道。 要麼被太子這般慢慢收繳權力,可到時候呢? 進亦死,退亦死! 還不如殊死一搏,求取一線生機。 趙王聞言沉寂下來! “三哥,你在京城之中,恐怕埋下了不少暗樁吧,三大營的兵力本王盡可調動,咱們裡應外合,未必不能成功!”魏王說道。 “那要是失敗了呢?”趙王臉色之中顯出幾分掙紮。 “失敗,失敗了咱們就去封地,你我都知道,太子步步緊逼,便已說明父皇時日無多!” “更何況,本王亦有暗棋,亦可保證父皇駕崩,那時,咱們隻要舉旗,天下藩王,肯定有所響應,怎麼樣,三哥?如若你不乾,本王就自己動手,因為本王絕不甘心束手就擒!”魏王站起身來,道。 趙王並沒有第一時間決定,而是沉默許久,這才臉色一橫,抬頭看向他道: “那就這麼辦吧,如今之時,我們兄弟二人自當勠力同心,切不可有任何算計!” “皇兄,這個自然,一旦失敗,咱們就必須得承受怒火了!” 一旦去了藩地中,那麼他們就隻能掙紮求生了。 就與那個位置再也無緣。 所以兩人都清楚,在此事未曾成功之前,不可有絲毫裂痕存在。 當然,太子也不可能不有所防範。 畢竟,一個掌握著財權,一個掌握著兵權。 所以,他一邊在派人嚴格監視著他們兩黨之人,一邊加強著京城的防禦部署,以防他們狗急跳墻。 ......... 此時的楊昊,正鬱悶得甩了魚竿! 自從第一天釣了許多魚之後,釣魚便成了他打發閑聊時間的手段。 可自第二天之後,楊昊便再也未曾釣過大魚。 他也總結過經驗,什麼魚竿,氣候,地方,魚餌啊這些原因,可即便這些一一換過之後,還是沒有絲毫起色。 “算了,沒意思!”楊昊聳了聳肩,道。 侍女朝雲將殿下的魚竿拾了起來,而後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家殿下的身後。 殿下這句話已經不知說了多少次,可第二天還不是風雨無阻的去釣魚了。 “如今怎麼樣了?”楊昊詢問董憲道。 自從汪粵將馬匹帶回之後,楊昊就讓他們守著自己的銀子。 蜀王願意接濟流民的消息已然傳開,流民從四麵八方湧來。 而各郡縣麵對此消息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二十萬兩白銀,看似很多。 可層層盤剝,加上此次受災麵積如此之廣,流民人數眾多,分攤下來又有多少呢? 流民膽敢不處置? 這不是與朝廷政策相違背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有那個膽子。 處置是國策,問題是沒錢啊。 如今之京城,誰都知道,波譎雲詭。 三位皇子都為了爭搶皇位而底牌盡出,至於流民? 位置都沒坐上去,那個位置需要處理的問題,誰還管呢? 想要得到朝廷的救濟,那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所以他們對於流民也是盡力驅趕。 激起民變就鎮壓。 因為接濟流民的成本要遠比鎮壓百姓的成本要低。 也正是如此,蜀王承接天子名義,願以私財救之,他們也是如釋重負。 甚至在郡縣內張貼告示,以求他們能離開治內。 這樣也就導致楊的修路勞動力的數量是與日俱增。 雖是一日三餐,但楊昊還是以剝削為主。 所見的粥隻能保證不死,吊住他們一口氣而已。 楊昊也並不覺得給他們吃飽了就能乾很多事。 畢竟百姓吃飽了,就容易鬧事。 咱們這一千多號人,可不好管理這麼多百姓。 隻要有一口飯在,他們也不會輕易鬧事。 百姓的忍耐力要比他們想的更加大。 且人口基數擺在哪裡,喂好了可是要花銀子的。 不當家,不知道財米油鹽貴。 這些銀子還要用在蜀地上。 可不能由於銀子多,花錢就大手大腳的。 楊昊也並不希望把他們養的太好,以至朝廷會認為自己有什麼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