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隻能答應楊昊的要求了。 兩日之後! 此時的馬援聽著侍衛的報告,眼含怒火! 自己已然資助了一萬擔糧食,可楊昊還是不知滿足。 他如此貪婪,真當以為吃定了自己嗎? 如若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有任何好過。 “備轎,去蜀王營地!”他說道。 “是!” 車馬很快來到了此地,而後他徑直來到了楊昊麵前,拱手行禮道: “蜀王殿下,卑職夙興夜寐,終於將賊寇盡皆鏟除!” “以上是從賊寇處繳獲的物資,望殿下清點一番!” 他將擬好的折子呈遞給了楊昊。 表明這已經是自己的底線。 楊昊瞥了一眼,而後微微一笑道: “嗯,不錯,可是馬大人,這可沒辦法與本王交差啊!” 楊昊幽幽一嘆,道: “想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馬太守!”他指向了自己繃帶上那抹鮮艷的血跡,而後說道: “本王奉陛下諭旨,就藩上任,途徑多地,皆無危險,可偏偏在江州地段,有歹人陷害皇親國戚,甚至九死一生!” “歹人的能力暫且不說!” “馬太守,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過錯嗎?你到時讓朝堂諸公如何看你呢?” 這件事可大可小。 大了,自己是藩王,是皇親國戚。 小了,自己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如今陛下病重,何須此等小事去叨擾陛下? 更何況,自己這還不是沒死嘛! 就看朝中之人願意花出多大的代價來消弭了。 因為政敵絕不願意放過此次機會。 馬援想到這裡,沒了半分的自信。 他原以為楊昊絕不會與自己撕破臉皮。 他所謀求的,不過是更大的利益! 這樣,就可以在談判桌上去談判。 哪知,楊昊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膽敢反抗,直接就掀了桌子。 “所以,你的態度不重要,本王的態度才最重要。”楊昊冷笑道。 “我,我....萬請蜀王殿下開恩啊!”說完之後,馬援竟然,彎腰行禮道。 楊昊看著他此番模樣,不由得笑了一笑。 小樣! 他還不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 “馬太守何至於此啊,你已付出了努力,觀此地風土人情,政通人和,百姓淳樸,定有馬太守的功勞啊!” “隻不過是某些宵小之徒罷了!”楊昊看著他,語氣頗為誠懇。 既然人家已經服氣,那自己也不介意說兩句誇獎話安慰人心。 畢竟,這玩意又不要錢。 “可是,本王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批難民,他們為本王修繕蜀道,本王卻毫無辦法讓他們提供糧食啊!”楊昊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 “倒是辛苦你了,湊集這麼多糧食,可是當家才知難啊,這麼多糧食,又快沒了!哎!”楊昊已然將意思說的非常明確。 那便是要糧! 之前他是覺得,隻要有了錢,那就什麼都能搞定。 可當他真正走出之後,才發現,在物質匱乏的時代,物資要比錢更為好用。 尤其是在蜀地,恐怕自己有錢都買不到糧食。 所以! 他必須要更多的糧食來尋求穩定。 因為楊昊打算將這批難民全部帶入蜀地,安居定業。 要保證這些人不鬧事,穩定生產,糧食要比銀子更加好用。 隻有讓他們真正在蜀地紮根下來,自己才可以持續地壓榨他們。 甚至讓他們子孫都為自己而打工。 馬援聞言,擦拭了一番自己臉上的冷汗,而後道: “這個沒有問題!” 一萬擔糧食都沒有能夠滿足楊昊的胃口,那他到底想要多少。 他不清楚,可是現如今,隻能盡力去滿足楊昊。 楊昊聞言,臉上綻放出笑容出來,而後向著他說道: “本王越發感受到馬太守的拳拳之心,令本王相信,這絕對就是一個誤會!” “但是啊!”楊昊話鋒一轉。 聽著前麵的話,他的臉上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楊昊一個轉折,卻令他發抖。 楊昊咳嗽了幾下,顯得自己是更為孱弱: “如今,你已知曉本王傷勢嚴重,恐要靜養一段時間!” “你放心,即便耽誤就藩時辰,本王一力擔之!” 你擔! 本官現如今不是怕你擔責! 是害怕朝廷來查啊。 如今這件事鬧得再沸沸揚揚,那影響範圍也僅僅限於自己的郡縣。 朝廷諸公並不知曉。 一旦知曉,那自己又將置於何等境地呢? 更何況! 他知道,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局。 楊昊真會舍得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嗎? 怎麼可能! 他知道楊昊這是在裝傷,隻不過自己並不能夠拆穿。 於是他想了一想,而後繼續說道: “卑職聽說城中有位神醫,醫術已達出神入化之境,有著起死回生之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卑職即刻替蜀王殿下求來神醫之藥,相信不日之後就會好轉,定能如期到達蜀地!” “窩,真有如此之神藥?”楊昊頗有些好奇,臉色之中充滿著懷疑。 馬援臉色堅定: “的確有,相信憑借卑職之顏麵,絕對能求取神藥!” 什麼神藥,分明就是需要銀子。 也難怪他會在京城之中有著扒皮殿下的稱號了。 “那就勞煩馬大人了,對了,如果神藥不能藥到病除,那本王是不會啟程的!”楊昊事先說道。 “那是自然!”馬援深吸一口氣,而後退了出去。 此時的楊昊,終於點了點頭。 終歸是回到了打家劫舍的老本行。 這樣子掙錢還是最快。 要是蜀地還能這樣搞的話,那自己就直接啥事都不乾就變得富有了。 楊昊此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皇帝都喜歡貪官了。 因為他們都是務實派。 一門心思去搞錢。 還會巴結奉承自己。 等到沒錢的時候,直接抄家不就行了嗎! 百姓高興,自己的手上也有錢了,隻有貪官受傷的成就達成。 不得不說,他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辦好了。 本來楊昊還想再敲詐一點的,可是馬太守都快給自己跪了下來,說道: “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餘力了!” 楊昊瞧著一個大官,眼眶中的淚珠都在打轉。 那番神情,不似作假,這才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