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下,都已風起雲湧。 大周身居中原,人口眾多,土地肥沃,經濟發達,此乃雄霸天下之根基。 列國何不想據中原之地而稱霸天下? 所有諸國的目光,盡皆放到了這裡。 他們從不關心勝利者,隻關心自己能夠在這裡得到多少的利益。 隻有此時的楊昊,正在發展蜀地。 楊昊在初入蜀地後,就將從汴京城中誆騙而來的人才分散各地。 本來他是想歷練各位,以後也能更好驅使他們。 可蜀地,現如今完全就屬於無政府狀態。 所以! 他們就理所應當地成為蜀地的官員。 替自己實現復興蜀地的重任。 可一年計劃還沒有提出,新的問題就出現了。 那便是匪寇。 這些盤踞在深山之中的匪寇,時常襲擾百姓。 尤其是他們見到流民有糧食後,匪寇就多了起來。 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百姓正常的農耕。 甚至有人已經準備離開蜀地。 還是楊昊又調派了一些糧食分發到他們手上,這才安撫住。 可總是這麼做也不是一回事。 畢竟,這就是虧本的買賣。 匪患一日不絕,百姓就無法安心。 楊昊現如今算是深刻知道了作為一個統治者的難度。 方方麵麵都是問題! 方方麵麵都需要去解決問題。 “幾位,你們有何辦法?”楊昊看著身邊的幾人,道。 如今他對匪患的態度也不是很確定。 如若去剿匪,匪寇盤踞深山,耗費銀子不說,收效甚微。 更何況,楊昊手中的軍隊並不多。 從京城跟隨自己而來的千餘人的隊伍是精銳。 可用一個就少一個。 一位士兵的培養周期,可需要幾年的時間。 用他們來打匪寇,並不劃算。 至於從流民中挑選出來的士兵,這些人分散到各郡縣中,維護治安還行。 至於攻城略地,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如若不去剿匪,隻會助長匪寇囂張氣焰,更加難以處理。 所以,楊昊就召見眾人商討意見。 “回稟殿下,草民倒覺得可詔安!”姚光想了一想,說道。 畢竟,造反的盡頭盡是詔安。 這些人也可成為自己的助力。 楊昊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殿下,詔安雖可,但還需仔細斟酌,如今蜀地深山之中,盤踞著大周罪大惡極之輩,若不能讓人心生恐懼,他們定然不會這般就範!” 蜀地以往可是大周流放罪犯的地方。 在官員離散之後,這些人自然也躲進了深山中,當起了山大王。 這些人本就匪性難改,想要讓他們順服,很難。 楊昊想了一想,而後向蘇謹說道:“這樣,在蜀地中,張貼告示,招收一萬巡捕。” 作為藩王,郡縣中決不允許招收士兵。 否則這叫做擁兵自重。 雖說現如今大周朝廷威嚴不在,但楊昊也怕他們秋後算賬。 所以,為了規避風險,楊昊就招收巡捕。 這不是軍隊,而是治安管理員,就不在大周律法的管理之內。 “順便在成立一批軍事愛好者的民間組織,允許他們自行發展!”楊昊繼續說道。 這些人可以是自己的預備役。 當然,楊昊並不是想剿匪。 目的是為了展現決心,讓那些匪寇投鼠忌器。 趁此,也可以擴充軍隊。 畢竟自己可是在苗疆和西秦的夾縫中求生存,那可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啊。 “是!”蘇謹回道。 拳頭亮了,就該出點甜果了。 “這樣吧,凡詔安者既往不咎,可落籍貫於蜀地,不願者,可得文牒與遣送費,以回故鄉與父母團聚!”楊昊說道。 這樣就能瓦解部分賊寇。 父母宗族,永遠是他們無法回避的疼痛。 畢竟,很多人落草為寇之後,便東躲西藏,多年未曾回家。 眾人點了點頭。 可這也隻能瓦解底層土匪。 那些領頭羊,家中父母惦念不假,可怎舍得如今繁華之生活? “本王有意在全蜀地中建立私塾,凡適齡兒童者可入學習!”楊昊緊接著繼續說道。 姚光驚嘆道: “殿下計策妙啊,直擊要害!” 他可以對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顧,但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累。 孩子,永遠是他們的軟肋。 以往沒有籍貫,他們就永遠是黑戶,連人都不能算。 這些匪寇現如今的確過著人上人的生活,可當他們老了呢? 身為土匪,要有自覺,不但要防範官府,更要防範自己人。 一旦有變,斬草必除根。 而順從蜀王,則是光明的生活。 “殿下高明,可據微臣所知,如今蜀地深山之中,有股土匪名為黑風寨,人數恐有三千餘人,且具盔甲刀劍,遠非一般土匪!” “相傳這其中乃是秦國資助!想要讓他們歸降於殿下,難度甚大!”謝立稟告著說道。 西秦雖沒有派兵占據蜀地。 可已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讓蜀地儼然成為了自己的後花園。 實為秦而名為周也。 楊昊便想了一想,而後說道: “汪粵!軍中尚有多少人?” “回稟殿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有1768人!”汪粵如實回稟道。 “這樣,在軍中挑選百人,著重培養,衣食住行優先供應,本王有大用!”楊昊命令道。 現如今,隻有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了。 “董憲!” “奴才在!” “派遣部分暗鴉,將不順從各寨的情報,事無巨細,都要給本王調查清楚!” “是!”董憲彎腰回道。 “吳宇,你去禦馬監領一千馬匹,讓剩餘士兵巡視各周,一旦流匪來攻,預警示意!”楊昊看著汪粵身邊之人,說道。 “是!”他抱拳回道。 “當然,如若能勸動歸降者,一人一百文,如若能殺土匪者,賞白銀一兩,匪首者,白銀八兩!”楊昊補充道。 這樣的話,就能調動絕大多數人積極性。 他相信,蜀地有百姓定然與土匪相識。 甚至自己兒子或丈夫都在其中。 親人相勸,總比自己好些。 而後麵一條,則是讓他們相互猜忌,以滋生內亂。 這樣的話,才有機會。 否則,蜀山中幾萬流匪,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他們所畏懼的,不過是自己蜀王的名頭罷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可刻入他們的記憶深處。 現如今,楊昊就隻能做到這麼多了。 隻能逐步瓦解這群匪寇! 畢竟,他們對於自己而言,還不算對手。 如若都不能攻克,那自己還是準備後路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