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和大人說話嗎?” 中根隆二質問著,但夏庭扉卻是並不理會。 中根隆二也隻能強行忍住怒氣:“我們接到了舉報,雛月加奈遭受到了家庭暴力。”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兩個人隔著門扉的縫隙對視。 雛月加奈站在玄關處,她聽到中根隆二的聲音。 她心不由得提起來,有些一絲的高興。 「我要被拯救了嗎?」 以往所幻想出的種種,獲救之後要做的事情,都是一件件的浮現在她的麵前。 她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夏庭扉說:“誰說的雛月加奈受到了暴力?你或許是弄錯了。” 少女僵住了,心宛若是冰一樣的寒冷。 中根隆二疑惑,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夏庭扉會說出這樣的話。 八代桖是不可能騙自己的,而在雛月家見到的一切,都已然印證了八代桖的說法。 那雛月加奈,確實是受到了家庭暴力。 “你不是她的朋友嗎?” 「我們不是朋友嗎?」 雛月加奈低垂著眼瞼,看著自己裹在小腿襪中的足尖。 “朋友?” 夏庭扉用這個一種嗤笑的語氣來回應中根隆二的質問。 “?” 兩人萬萬是沒有想到夏庭扉的回答竟然是這樣。 他們猜想過夏庭扉會找著理由阻撓。 畢竟,和唯一的朋友和夥伴分開這種事情,也太過殘酷了。 無論是那些初中生,還是高中生。 他們總是會反對,總是討厭這種事情的。 他們可能會用著一些可笑的,但是自認為是合情合理的理由來推托。 為此,兩人也是做好了準備。 但,他們唯一沒有想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冷漠的回應。 “你這小鬼!” 中根隆二咬著牙,怒氣勃發:“你知道那個女孩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 “我們去到了她的家之中,看到了那個破舊的倉庫!” “她竟然被囚禁在在那倉庫之中啊,現在可是大雪天啊!” 正義的中根隆二像是獅子一樣的低吼:“你難道不想要讓她從那樣的地獄之中脫離出去嗎?” “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你們白天怎麼那樣的親密!” “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她一直忍受那樣的生活嗎?” “你難道就不想要拯救她嗎?” 中根隆二質問著。 “雛月並沒有遭受到家暴。”夏庭扉隻是冷漠的重復了這樣的一句話。 簡直像是一萬支箭枝刺穿了胸膛,雛月加奈覺得自己的心出現了一萬個洞。 以往積累的足以讓她歡笑的回憶,乃至是某種微妙的喜歡,都正從洞中流出,溢散在空氣之中。 「果然,世界從來沒有改變,我也是如此。」 中根隆二咬著牙,他瞧不起夏庭扉:“你就這麼害怕嗎?” “你就這麼害怕雛月的那個媽媽?竟然連幫助你朋友,拯救你朋友的決意都沒有?” “這個男孩,可不是那種懦弱的人。”雨夜偵探已經是在自己腦中重構了夏庭扉的畫像,上前提醒著中根隆二:“中根先生,還是讓我來和這個男孩說吧。” 中根隆二看了眼雨夜偵探:“你們偵探的舌頭,確實比我厲害。” 他抱怨了句,讓開了位置。 夏庭扉看著雨夜偵探,神色不變,隻是扛著消防斧。 “你,手裡有著雛月加奈被家暴的證據吧。”雨夜偵探言之鑿鑿的看著夏庭扉,觀察著夏庭扉的表情。 “偵探的推理就是靠著猜測和癔癥嗎?” 夏庭扉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譏諷著雨夜偵探。 “我們第一次去往雛月家的時候,雛月媽媽是以為你舉報的。”雨夜偵探絲毫不在意的夏庭扉的譏諷,隻是緩慢的說:“還是一副十分緊張和害怕的模樣。” “你說,夏庭君。你說為什麼會這樣呢?” 雨夜偵探反問著。 “可能是因為她發了癔癥吧。”夏庭扉回了這樣一句。 “你自己心裡清楚,夏庭君。”雨夜偵探笑了笑,又立刻嚴肅的板正麵孔:“我們收到了消息,雛月加奈受到了家庭暴力。並且因為你否認和雛月加奈有關係,我們懷疑你可能是加害雛月加奈之人的同伴,並且將雛月加奈囚禁在你的家中。” “以治安員和法律的名義,我們有必要,更有資格進入這個房屋之中調查。”雨夜偵探甩給了中根隆二一個眼色:“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向千竹治安局投訴,這是治安員中根隆二。” 中根隆二上前掏出了自己的治安員證件,報著自己的治安員編號。 夏庭扉沒有借口再阻撓對方。 因為對方是大人,因為對方是治安員。 之前他們那麼好說話,隻是不想要對小孩子使用大人的手段罷了。 「真是讓人無可奈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夏庭扉明白這個道理,隻好慢吞吞的解開防盜鏈,打開門。 “打擾了。” 兩人這樣說著,終於是進入了房屋之中。 雨夜偵探第一時間打量著屋內的各種情況。 屋內的情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表屋子主人的一部分性格的。 這是他在漫長的偵探生涯之中學到的。 屋內第一眼就是很溫馨,玄關旁邊放著一個低矮的鞋架。 鞋架並不是暗色的,而是天藍色的。上麵貼著一些超市促銷時,會貼在商品上的半價貼紙。 但這些東西,並沒有讓那鞋架變得難堪和淩亂。 反而是有些女孩氣的可愛。 鞋架上有著兩三雙拖鞋。拖鞋是毛絨絨的。 但並不是新的,泛著多次清洗過的之後,褪色後的暗白色。 但是很乾凈。 這樣的家中,住著的應該是一個女孩。 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或許這女孩的心中,帶著一些過分的努力。 但絕對不是夏庭扉。 玄關上確實是站著一個女孩,那女孩有著亞麻色的短發,穿著校服和無袖針織衫。 這,大概就是那雛月加奈。 偵探猜測著,他並不沒有見過雛月加奈,隻是看屋內沒有其他人了,便是如此猜測著。 雛月加奈對於兩人,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隻是垂著麵頰,去了廚房找了幾個杯子。 在杯子中倒入一些冰塊和一些白開水,她就是將這樣的冰水端給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