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他終於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即使是吞吃了那麼多人的生命,也覺得不夠嗎? 是因為其他人不夠“美味”嗎? 夏庭扉低垂著眼瞼,露出了暴戾的目光。 “給。” 雛月加奈將書包遞給夏庭扉,嘴唇緊緊的抿著:“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啊,雛月。”夏庭扉從書包中掏出了消防斧,赤紅的斧刃依舊的危險。 但是作為消防斧的存在,即使是大街上拎著,也沒有任何的事情。 在南千竹這裡,不會有人多事的報警的。 雛月加奈有些緊張,這樣的夏庭扉是她記憶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夏庭扉。 「在任何時候,他都像是一個立派的大人一樣。總是懶洋洋的,口中說著有些看不起人的怪話。」 「現在,卻像是年輕人一樣。」 想到這裡,雛月加奈又是有些想笑。 「我在想什麼啊,這家夥本來就是普通的和我一樣的學生啊。」 “需要我幫忙嗎?我需要做什麼?” 雛月加奈如此說著,無論夏庭扉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不需要,隻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夏庭扉斷然拒絕:“你就站在這裡的路燈下,不要理會任何人。” 躲在陰暗處的那個人,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 眼睛瞪的極大,幾乎是要撕裂眼眶。 “你在向上爬啊,向上爬啊!” 這個人抓著自己的臉頰,看著兩人大口的喘著氣。 心跳如鼓:“好想要要!好想要!” “好像要剪斷他們的蛛絲!” “好像要斬斷他們的希望!” “很是誘人啊。” 這人喃喃自語:“你在拯救著她!你竟然在拯救她?” “美味,美味。”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壓抑著自己的渴望:“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雛月加奈頭上的蛛絲是那樣的亮眼,簡直是他見過的最燦爛的東西。 而夏庭扉的頭頂的蛛絲若隱若現,但又顯得格外的結實。 他急的抓心撓肝,想要立刻品嘗。 但是找不到任何的機會:“這家夥,過於謹慎了。” 夏庭扉確實很謹慎,他拎著斧頭向著那個小巷走去。 南千竹有著很多這樣的存在,房子中間那細小的勉強可以容納一個人的縫隙,便是各種各樣流浪漢和小混混最喜歡的地方。 他們在這樣的地方抽煙或者是交流一些可笑的事情。 夏庭扉這樣張揚,也並非是想要抓到這個殺人兇手。 那是無聊可笑的。 他隻用嚇退那個人就好了。 身為兇手,想必一定是不敢露麵的吧。即使是露麵,也是做好了偽裝吧。 自己這幅模樣,就是一副將事情鬧大的模樣。 隻要真的見到那個人,那麼自己就一定會把事情鬧大。 夏庭扉有著這樣的決心。 他的身體隻不過是高中生而已,自己上去抓人什麼的,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裡了。 自己,隻需要嚇退他就可以了。 夏庭扉慢悠悠的走過去,保證那個人絕對可以看到自己的動作。 那閃爍的紅光晃動了一下,就躲進了小巷中,令人看不見了。 夏庭扉遲疑了下,還是慢慢的向前走去。 一直在那小巷前,夏庭扉才停下。 小巷中混暗至極,積雪中堆著各種垃圾。幾個歪歪斜斜的垃圾桶倒在地上,顯得臟亂無比。 “沒有人?” 夏庭扉心中起疑,但卻並沒有擅自接近。 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雖然手機的射出光亮隻有小小的一片。 但足以照亮小巷中的事物,裡麵沒有任何的人。 隻有一片片的垃圾,夏庭扉觀察一番後,才是慢慢的進入其中。 腳步踩在雪堆上嘎吱嘎吱的,風冷而狂躁。 在拐角的地方,有著一片淩亂的鞋印。 但鞋印上並沒有任何的防滑紋,即使是治安員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找到這個人的痕跡。 雪層上反射著路邊的熒光,被人用手指寫了一句話。 【我會抓到你的。】 “嘖。” 夏庭扉給撇了撇嘴,用著斧子將那句話毀掉。 “抓到我?”夏庭扉一點也不相信:“你還是先突破那治安員的巡查和我家的防護網再說吧。” 丟下這句話,夏庭扉又是施施然的回到雛月加奈的身邊。 “事情做完了嗎?” 雛月加奈從包裡找出一杯水遞給夏庭扉。 “嗯。” 夏庭扉喝了一口,發現是白開水。 仔細一看,原來是雛月加奈自己的杯子。 “杯子讓我用不要緊嗎?”夏庭扉將斧子塞進書包裡。 “你以為同一個杯子喝水,就算是間接接吻嗎?”雛月加奈強忍表情:“杉樹君,你也太古純情了。” “純情?”夏庭扉拎起了裝著食材的袋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色沒有任任何的變化:“這種事情,隻有你們這些小女孩才會在意這些事情,毒舌桑。” “所以,剛才是特意照顧我心情,才會特意提出來嗎?杉樹君?”雛月加奈費力的背著自己的書包,手臂裡挎著夏庭扉的書包。 “大概吧,所以一會可要拿出全部的實力。”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雛月加奈和夏庭扉拌著嘴。 她沒有去問剛才是為了什麼,因為夏庭扉並沒有告訴她。 「杉樹君這樣做,一定是有著他自己的理由。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雛月加奈是如此想著的,但又慕然想到前幾次。 神情不由得一暗。 「他一定是有著特殊的理由才會那樣做吧,並非是故意的。」 「他像是一個立派的大人,是一個成熟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 雛月加奈想著,臉上又是浮現出了笑容。 “喂,走了。” 夏庭扉看著身後直愣愣的雛月加奈,呼喊著。 “哦!!” 雛月加奈急忙回過神,小跑著到夏庭扉身邊:“等等我啊。” “我已經在等你了啊,毒舌桑。” “杉樹君,果然,是不懂人心啊。”雛月加奈如此說。 “之前不是說不懂女孩心嗎?毒舌桑。” “沒什麼區別啦!反正你沒有男性朋友。”雛月加奈嘟囔著。 她拽著夏庭扉的衣角,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跟在夏庭扉的身後,踩在夏庭扉的腳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