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月加奈回到教室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是麵無表情的。 看上去像是說了什麼。 但是卻又像是沒有說什麼。 有些人麵色惶恐,張了張口想要質問。 卻也是什麼也說不出,隻能任由心臟跳動如鼓。 嘴唇乾澀。 “看樣子,是被說了無聊的話啊。” 夏庭扉看著雛月加奈的麵龐,如此輕聲說。 “嗯,是十分無聊的話。”雛月加奈點頭。 夏庭扉起身向著班級外走去,沒有去看那班級中人的各色神態。 或是失望?或是懊悔? 又或者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欺負自己? 生徒指導室之中煙霧繚繞的,刺的人眼睛痛。 夏庭扉安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那個白發老頭。 “你好,治安官。” 他如此普通的問好,倒是讓那中根隆二有些驚訝。 “聽說你是那種反叛的學生啊。”白發老頭如此說:“還以為你會說些什麼有趣的話呢,沒想到名不副實啊。” 對於白發老頭的說法,夏庭扉並沒有特別的感想。 隻是坐在那裡,等待著白發老頭詢問。 “那麼,你可以說一說了。”白發老頭把腳翹在桌子上,看著夏庭扉。 “說所謂欺負的事情嗎?”夏庭扉像是在故作疑問,但隨即又是說:“這些不都是很普通的事情嗎?畢竟我隻是新來的轉學生,若是非要讓我指認,我大概是能指認出幾個的吧。” 吉田,山城,河合,福原。 夏庭扉隨口說了幾個人的人名:“大概就是他們在我們的桌子上畫一些難看的塗鴉,並且放白花吧。” “隻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隻放了幾次就停止了。” “真是個好孩子啊。”白發老頭隨手記著:“真是十分感謝你的配合啊。” “所以,不準備說說你的發現嗎?”白發老頭手掌撐著下巴,看著夏庭扉:“中根這家夥,可是說什麼你簡直像是有著某種提前預知的能力一樣。在你的家門前安裝了全套的防盜窗和防盜門。”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在南千竹這樣的事情,稀疏平常吧。”夏庭扉笑了笑,又是說:“當然,這隻是為了搪塞中根治安員的回答。畢竟當時中根治安員說出的問題,讓我很討厭。” 中根隆二漲紅了臉。 “如果真的要說,我確實是見過「捕食者」。”夏庭扉如此說:“當然,是在第一次死亡發生之前。” “你!”中根隆二忍不住想要大喝,但是被老頭一腳踢在角落裡。 “蠢貨就滾去墻角裡。”老頭罵完,才又是說:“接著說,夏庭君。” “接下來,您可能就要失望了。”夏庭扉看著老頭難看的臉色惡劣的笑了笑:“我沒有見過他的麵目,隻見過他在我家附近轉悠著。大概是想要獵殺我吧,但是卻被防盜門和防盜窗攔住了。” “所以,岡慎司就死了!”倒在墻角的中根隆二忍著腹痛,咬著牙擠出聲音:“如果···” “如果提前報警,就能夠阻止了嗎?”夏庭扉惡劣的笑:“扁鵲三兄,大兄醫術最高,二兄次之,扁鵲排其末。然,扁鵲名聲最顯。” “沒有人死的情況下,你們又如何能相信我呢?每年因為假報警而上新聞的次數,並不在少數。”夏庭扉說“我當時的如果報警,和假報警又有什麼區別呢?” “難道我要讓你們追索一個我隻見過模糊影子的男人?” “還是說,要讓你們日夜不停地巡邏?” “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做不到的對吧。” 夏庭扉的話讓中根隆二無法反駁,隻能說:“他可是你的同學!” “手上沒有沾染鮮血,便不會知道內疚。”夏庭扉用此話回應中根隆二。 “那你現在說出來,是因為害怕了嗎?”中根隆二咬著牙:“因為死了兩個同班同學,所以你害怕了?想要尋求治安官的幫助?” “當然不是,中根桑。”夏庭扉如此稱呼中根隆二,用著一種平等的身份告知中根隆二:“老實說,這並非是指責那些死者。” “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自己踏入死地。”夏庭扉如此說:“在流言遍地都是的雪夜,還要獨自一人出去。他們將自己化作是最好的誘餌,擺在了「捕食者」的麵前。” “那個「捕食者」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入侵一個的家庭,哪怕是單親家庭也是不可能的。”夏庭扉笑著:“他隻能用著誘騙的方式讓獵物走出來,就好若是釣魚一般。” “如果足夠的堅強,擁有鋼與鐵一般的心靈。又怎麼會在那種時刻走出家門呢?又怎麼會死呢?” “而我呢?我住在鋼鐵和混泥土的防禦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晚上也從來不出家門。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又能奈我何呢?”夏庭扉笑著:“而且,我從第一次在晚上從窗戶上窺見他的身影之後,他也再來沒有過我家附近。” “這不就是證明了我的想法嗎?”夏庭扉歪了歪頭:“而且,今天我說完之後。你們一定會安排人在我家附近的不是嗎?雖然顯得有些累贅,畢竟我並不是太需要你們的保護。” “但是,你們需要我不是嗎?” “既然作為那個「捕食者」一直沒有得手的獵物,你們一定不會放過用我來釣取那家夥的可能性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少就是了。” 夏庭扉話罷,看著那個白發老頭:“如何?” “真是了不起的發言啊,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一樣。”白發老頭如此說:“當然,你話裡果然還是稍微隱藏了些東西。” 夏庭扉仔細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說什麼。 “山城!”白發老頭如此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指認了那山城曾經帶頭欺負了你的那個同居小女友,以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仇不報?” “肯定是會故意誘導我們將山城當做懷疑對象。”白發老頭盯著夏庭扉麵孔:“但你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排的名字,山城在其中毫不起眼。” “不感覺有些不對嗎?你可是曾經直接動手掀翻山城桌子的存在,現在又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善良?” “山城,是有著問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