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糾結和坦白(1 / 1)

在部室之中。 植野直子也是在這裡。 在教室裡總是不太好的,畢竟大家現在都是一副認真的模樣。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嘆息的表情。 “真的,好沒有意思。” 抱怨著。 但是,瞅著四周。 並沒有任何人去搭理她,她也並不尷尬。 隻是越發的無奈。 瞅著旁邊的鶴見千奈,她說:“你現在在班級中怎樣了。” 鶴見千奈看了一眼植野直子,說了句:“還是那樣吧。” “真是沒意思。”植野直子再次說了一聲:“如果是有著人欺負你,我可以幫助你教訓她哦。” 鶴見千奈根本是不搭理植野直子。 她可是不會帶著高年級的朋友去欺負自己的同班同學。 並非是因為這樣做了之後,會被其他的同學排擠。 ——而是因為她不願意這樣做。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忽然是一愣。 「沒想到,我竟然是會有這樣的發惱。」 「如果是之前的時候,我大概是會感到的很幸運吧的。如果是有著人對我說這種話,我應該是會迫不及待的答應吧。」 她不由得一笑。這笑容微弱的像是清風和暖陽。 “謝謝,植野前輩。” 女孩如此認真的說著。 “哇。” 植野直子嚇了一跳,她猛地抬起身:“這麼認真,感覺有點微妙。” 表情有些苦惱:“有點惡心。” 鶴見千奈麵色一僵,隻好又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書。 “抱歉哇。”植野直子趕緊是說著。 她可是知道這個部室除了自己並沒有任何正常的人哇,如果是戳痛了這些女孩的內心,可是會很麻煩的。 “沒什麼。”鶴見千奈並不是很在意。 夏庭扉瞅著兩個人的互動:“植野,你好像也是變了很多。如果是最開始的你,可是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嘁。”植野直子咂舌:“我可是很好的人哦,我的朋友都是這樣的說的。至於你認為的那種不講理的女生,那可不是我。” 她強調著,辯解著。 但周圍的人都是不信啊。 “嘖。”她十分不爽,趴在桌子上:“難道你們整天都是沒有事情可以做麼?說些有趣的事情吧。” “我們這裡可是沒有有趣的東西。”夏庭扉如此說。 “所以,每天的活動就是在這裡坐著麼?” 她如此說著。 “大概?”夏庭扉並沒有否認。 “啊,還真是無聊。” 植野直子像是認輸了一般,她趴在桌子上看著雛月加奈。 “雛月不是治安員麼?難道沒有碰到有趣的事情的麼?” “有趣?”雛月加奈想了想:“如果算是有趣的案件,大概就是晴川最近神秘學很是流行和暢銷,許多的案子都是和神秘學有關。” “就像是晚上詛咒和在樹上打稻草人,還有許多人生了奇怪的病癥。比如身上出現了黑色的小孔,渾身發癢之類的。經過醫生檢查之後,發現是一種寄生蟲。” “哇,好惡心。”植野直子打了個寒顫:“這種寄生蟲會傳染麼?” “不知道。”雛月加奈給了一個答案:“但還是建議你最近不要去其他的地方。” “我才是不會去奇怪的地方。”植野直子吐槽著:“我可是和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女孩,可是不一樣。我的家教很好的。” 家教? 這個笑話讓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然後植野直子十分的不高興。 海潮藻屑坐在旁邊,直白的說著:“你也是有著家教這種東西。” 植野直子立刻是海潮藻屑掐了起來。 部室裡頓時是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其他的人看著她們兩個,都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在燦爛的午後能夠安適休閑的看著同伴們打打鬧鬧的,也算是一種幸福。 如果有著可能,大概會希望這一刻會是永遠。 ----------------- 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教室裡的氣氛都是短暫的維持在火熱的學習氛圍上。 雖然,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但是,夏庭扉是要走了。 雛月加奈和她今天還是有著其他的事情要做,她們在鞋櫃處碰到了鶴見千奈。 “今天有著其他的事情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咖啡廳麼?” 夏庭扉邀請著鶴見千奈。 “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鶴見千奈將書放在了背包裡。 “我還是要去工作。”雛月加奈嘆著氣。 治安局的工作不能停啊。 “那麼,再見。”夏庭扉擺著手。 “這個時候,總是要擁抱一下啊。”女孩不滿的說著,她主動的抱了上來。 “這種,總感覺有些羞恥呢。”夏庭扉摟住女孩的腰肢,看著學校門口其他的同學。 “你不是不在意這種事情麼。”雛月加奈有些不高興。 鬆開了手,她就是跑著離開了。 夏庭扉看著女孩的背影許久,才是和鶴見千奈向著四十二咖啡廳走去。 “以後,如果是沒有突發事情。我們幾乎都是會在四十二咖啡廳中的。” “部室要轉移到這個咖啡廳之中麼?”鶴見千奈問著。 “大概吧。”夏庭扉說了這樣一聲。 學校中委實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對於學校中的委托也並不感興趣。 學生們能有多少錢。 鶴見千奈跟隨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背影。 「能夠遇到他,大概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如果是沒有他,我的命運不知道會悲慘到什麼程度。」 「像是這樣的安靜的下午,大抵在整個青春之中都是無法遇到的吧。」 踩在夏庭扉的影子上,她撩起自己被風吹出去的鬢發。 星眸眨阿眨看著,看著夏庭扉身邊的光芒。 「如果,這樣的時光能夠變成永遠,就是好了。如果時光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她忍不住想著。 但心中,竟然是恐慌了起來。 「時光永遠不會停留,很快很快,或許我們就是要分開。原本坐在部室中其樂融融的大家,都是要天南地北的分開。」 「即使是部長也是會和雛月分開,他們一個要上大學,一個卻是要成為治安員。就連他們都是這樣,就連他們都無法保證一直在一起。那麼我們又怎麼可能是會一直在一起呢。」 「我很恐慌——我害怕如果是沒有了部長,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會變成以前的樣子麼?」 「大概是這樣的吧!」 「絕對是這樣吧!」 「即使是我已經做出了改變,但這又是能夠怎麼樣呢?」 「我——!」 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盛,她竟心跳如鼓。 宛若是癌癥將死的病人一般。 口唇有些乾澀,好久才是開口:“部長,你已經是決定好去哪個大學了麼?” “椎應大學。” 夏庭扉隨口說出了答案。 “不會再改變了麼?”女孩如此問著。 夏庭扉說“大概是不會再改變了。” “怎麼了?”他問:“有什麼問題麼?” “不,沒什麼。”鶴見千奈撥動著自己眼前的劉海。 「如果有可能,那就是留下最深刻的記憶吧。如果是有可能,那麼就是留下回憶吧。大家一起的回憶。」 “部長,暑假的時候,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女孩忐忑的問著。 “暑假?”聽到女孩問到的問題,夏庭扉有些疑惑:“莪還沒有考慮。” “現在才不夠使六月份,考慮那種事情,實在是太遠了。” “不遠了。”女孩嘟囔了說了一句。 她跟在後麵,背著手瞅著旁邊的街道。 穿著輕薄又漂亮的裙子的女孩多了起來,她們看上去漂亮極了,也是靚麗極了。 女孩看著自己穿著的水手服,有些失落。 雖然水手服,也是很漂亮。 ——但,總是感覺哪裡有著不對勁。 大抵是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大抵因為大家都是這般白亮亮的水手服,還有黑色的百褶裙。 ——在回憶中,女孩總是想要自己是特別的。 直到了四十二咖啡廳,女孩還是在想著這件事。 她倒是想要換一身打扮,但並不知道要怎麼選擇。 雖然對於逛街購物而言,好似是女孩們的一種天賦。 但鶴見千奈並不知道要如何做。 走到了樓上,夏庭扉掃了一眼,女孩們大抵都是在這裡的。 各自有各樣的事情要忙碌。 唯獨,夏庭葵坐在角落裡。 她淺金色長髪即使是在昏黃的燈光下,也是金燦燦的。 隻是看著她的背影,就是能夠明白這個女孩一定是個美人。 「——但是,她身上卻是彌漫著某種死氣。」 「絕非是身體惡化了,也絕非是她想要尋思而導致的暮氣。」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即使是無法用還有話語明確的表達出現,但我卻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在渡穗村的時候,她雖然身體幾乎是接近死亡,髪絲淺薄而暗淡,。但靈魂卻是熠熠閃光,身上幾乎有著一種奇特的異樣的魅力。」 「——或許,真的是我剝奪了她的閃耀的權利。」 「我不禁這樣想。」 夏庭扉坐在了夏庭葵的旁邊,對著一之瀨清月說:“來杯飲料吧。” “稍微來點酒如何。” 一之瀨清月看著有些頹廢的夏庭扉建議著。 “那就是來些梅酒吧。”夏庭扉看著一之瀨清月。 一之瀨清月掏出了杯子,倒了一杯梅酒。 夏庭葵還是如同一株乾枯的植物一般呆在角落裡。 是在野外成為一株風吹雨打的葵花,還是在室內的角落裡的葵花。 這似乎是不用想的事情,也是不用比較的事情。 ——但··· 一之瀨清月將杯子推到夏庭扉的麵前。 她看著夏庭扉的模樣,心中有著感嘆。 ——在夏庭扉來之前,她也曾是和夏庭葵交流過。 ——如果那可以被稱作是交流的話。 通常是自己說了兩三句,而夏庭葵才會回答一句。 偶爾,自己說了半小時,而夏庭葵也不會說一句。 但是,這種事情不就是這樣麼。 “諾言,有著那麼的重要麼?” 「自己曾經是問過這個問題,向著夏庭葵發問。這個女孩就如同曾經的自己一般,但是夏庭扉對於她卻是更加的放鬆。」 「或許,就是因為諾言這個鎖鏈。」 「但是這種話語沒有絲毫力量,隻要是不在乎,她可以隨時完成她自己的心願。的即使是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簡單的事情。」 「本以為夏庭葵還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問題委實是有些糟糕。好像是在質問著,好像是在逼迫著。」 「但是,沒想到她回答了。」 “我已經是失約過一次了。” 女孩喝著果汁,目光無神好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所以,我不會在失約了。” “讓——失望,隻有一次就足夠了。” 「她是這樣說的,雖然其中有的地方話語很是含糊,但已經是足夠了。」 「她——果然是比我溫柔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我如此想著,在也沒有問過她任何的問題。」 回過神來,一之瀨清月看著兩人,心中想: 「這其中的糾結的關係,大概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解開吧。」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如此別扭,如此的不坦白。」 「或許,這解開的時間,會很晚很晚吧。」 夏庭扉不知道一之瀨清月的目光有多復雜,隻是一口氣將梅酒飲盡。 果味很足。 “葵” “嗯。” “今天帶你去看看晴川的其他地方吧。”夏庭扉說。 “我並不想去。”夏庭葵側頭看著昏黃的墻麵,並不是很在乎。 夏庭扉說:“為什麼?” “這是命令麼?”女孩如此問。 “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的話。” 夏庭扉如此回答。 女孩將自己飲料喝完,站了起來。 她低垂著眼瞼,淺金色的睫毛幾乎是完全遮住了瞳孔。 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麼神色。 鶴見千奈看著夏庭扉兩個人,捏緊了書脊。 “鶴見,你也要來麼?” 夏庭扉對著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理了理自己的鬢發:“嗯。” 將書包擱在沙發上,她快步輕盈的走了過來。 對著夏庭葵笑了笑。 她又是問:“要去哪裡呢?” “天臺神社。”夏庭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