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看著麵前大半衣著寒酸、卻又朝氣蓬勃的學生,感慨道:“我沒什麼好說的。諸位都是國之未來棟梁,隻希望你們到了國外後能努力學習,為將來報效祖國做好準備,莫辜負了花錢支持你們出國遊學的廣大民眾們。”
雖然留學錢其實是葉洛和一堆商人、軍閥頭子贊助的,但他還是把這些都歸功給了千千萬萬的普通人。
這話其實很得罪人,尤其是旁邊還站著一眾上海灘市政廳的高官,以往這類發言,一般都是先對學子們勉勵稱贊幾句,再做一些警示,最後感謝黨座、國民政府等的支持,自然也少不了吹捧他們這個市政廳的辛勤工作。
但葉洛誰也沒提,什麼也沒說,大空話一句沒,甚至連黨座的麵子都沒給。
就這麼直接了當,以最直白的方式對學子們說著。
而葉洛最親信的幾人中,馬永貞已經混成了淞滬警察廳一把手,丁力也是硝礦管理局代局長,唯獨他有點不上不下。
如果您發現內容有誤,請您用瀏覽器來訪問!
自美國回來後,許文強辭去租界巡捕房探員職務,一頭紮進了國黨駐上海灘精銳部隊裡,不久前他還在北平老家休息,帶著未婚妻司徒飛飛拜見了家中二老,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如聽簫聲,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煙似霧,這是葉洛第一次見她時對她的評價。
多麼可笑?
原本許文強準備和司徒飛飛用從美國股市裡賺來的錢在北平開公司,順便幫葉洛處理葉氏百貨的一些事務,洪門也要在北平安營紮寨,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這對小夫妻身上。
“我可對天發誓,若日後無法學成歸來.”
留學生們紛紛回應,被葉洛的話所感染。
許文強再度敬禮。
即便這位大亨甚至隻用“那個女人”來稱呼她。
馬永貞還是單身漢,據說單戀著花媚,可惜花媚的一顆心早就放在葉洛身上,再也下不來了。
葉洛也看到了人堆裡的方艷蕓。
曾經追逐她的男人能從滬東排隊到滬西。
“文強,你這一走,我怕是得被飛飛妹子念叨死。”葉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婚燕爾,不好好陪夫人度蜜月,你非要整這出!”
“學生謹記。”留學生們麵對葉洛時都會這麼凝重的回一句,至於張群等人,就隻是和他們走走過場,並無太大反應。
有葉洛的推薦,他本可以直接進稅警總團擔任軍官職務,可許文強覺得自己資歷淺,能力差,這樣進去無法服眾,便報名了此次的軍官培訓計劃,並成功入選。
這亦是普通民眾對這些當權者們的態度。
“二少爺,您剛才說了,努力學習,報效祖國。我當初在北平讀書,考大學,就是為了這個,後來自己作死,把什麼都丟了,差點人不像人,是您把我從深坑裡拉了出來。”許文強對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麵帶笑容,“去美國,是我自己決定的,飛飛也同意了,您放心,我去去就回。”
就這麼撐傘,呆呆看著。
她看似在追,其實是拚命遠離。
之後葉洛陪同張群他們與學生們一一握手,葉洛邊握手邊鄭重囑咐道:“努力學習,報效祖國。”
如今,這個答案隨著許文強頭也不回的上了船而永遠失去了意義。
自己一輩子追逐的東西,原來一直近在眼前。
“二少爺的話我必銘記在心。”
送留學生們上了船,葉洛轉頭看向軍官序列裡的許文強。
因為在她眼裡,方艷蕓就是破壞她家庭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