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愛北京天安門(1 / 1)

“小浩子,不能這麼說,雖然我有點貢獻,但這也是我們集體的智慧……”   劉義符的虛偽勁讓自己都有點說不下去了,穿越者太BUG了,見識碾壓,吹之不武啊。   他又正色道:“我們再研究下這次濁水之戰中,需要改進的地方吧,本堡主就有幾個不成熟的觀點。”   “其一,重甲步兵不宜獨立作戰,遭遇優勢敵軍時,容易在近戰中被蟲潮淹沒……嗯……怎麼說呢,就是賊人一窩蜂不要命似地鋪上來肉搏。所以重甲步兵應配備至少同樣數量的戰兵配合,以防陷入肉搏。”   “其二,長槍陣應該在第一排配備盾牌,防禦箭矢。浩存的思路就很好,未必用得著戰兵來持盾,我們畢竟人少,可以輔兵來持盾。”   “其三,箭弩密度仍然不足,特別是我們有經驗的戰兵不足,那麼輔兵都能操作的連弩機,就有必要把配備數量再翻倍,以生產力來碾壓覬覦我們的賊人!”   “其四,刺影衛哨探訓練不足,為賊所破……”   “其五,要脫掉重甲太費事,某當時要追殺刁雍老賊,結果跑不快,唉!”   劉義符一口氣說了五條自己可以想到的地方,眾人也紛紛點頭,雖然很多人並不理解什麼“生產力”,但感覺就是對。   毛預之站起大聲道:“堡主的看法,哪裡不熟……熟得如同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嘖嘖!”   眾人一片哈哈大笑,接著不少將士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全場估計就王浩存一個是在認證收集總結的。   劉義符也是一起嘻嘻哈哈,他就是喜歡這樣沒大沒小的一起扯淡,這是他最開心放鬆的時候。   次日,初冬的寒風蕭瑟,堡外二十裡外一處莊園,聚集了千餘人。   今天,一百多位陣亡將士在此下葬,每人都有立碑,終年香火不斷!   應該說,古人對於生死離別什麼的容忍度遠遠超過劉義符的預期,陣亡將士的家屬並沒有哭得死去活來。   家屬都從東方堡接了過來,他們雖然還在慟哭,但更多的是欣慰。不但全家被堡裡贍養,而且親人後事處置極好。比如,家門口已經被人掛上了“烈士家屬”的牌子,路過的人都頭來尊敬的目光!   在這個無比重視身後世的時代,無疑對活著的人,也是一種激勵。陣亡將士家裡的光屁股娃子,都喊叫著要當戰兵,連堡兵輔兵都不要。   有這樣的後事安排,很多兵士對死亡都似乎沒有那麼怕了,而增加的是無與倫比的求戰之心。   白破在劉義符的指示下,為陣亡將士安排出了一個非常莊嚴的流程,非常煽情,這也是穿越者必搞的東西。   當人滿足了生理需求之後,就有迫切實現自尊的欲望,馬斯洛誠不欺人。   劉義符難得清閑,想著黃金大把,就去賬房看了看,果然茂英在像模像樣地做賬,而袁先生似乎也輕鬆了很多,正麵帶微笑地看著賬本。   而劉義符和袁老先生聊下來,才發現茂英把整個堡裡的財務流程和方法都大幅改進了。   比如過去的帳,要把絹帛、黃金、白銀、銅錢都當做流通交換物也就是貨幣來分別計算,有時一筆進項是絹帛和銅錢都有的。   而茂英現在就做了一個改進,凡是交易方要交易,必須先到堡裡用絹帛、白銀等來換銅錢,然後統一用銅錢做一次賬。   這樣一下子就省了一多半的計算量,而且出錯的機會小了很多,袁老先生是贊不絕口。   此外,茂英還修改了財務審批權限和流程等,比如十貫以上支出需要各曹主簿用章,而百貫以上需要劉義符的大章,一筆大的支出,從開始到用掉,全程都集中歸檔,可以準確溯源。   不過,從此劉義符也從此需要看一些重要財務收支的說明文書,並且需親自書麵審批大筆支出了,而不是以前說一聲就行了。他既覺得有點麻煩,但又有點溫馨。   “茂英,袁先生說你的記賬法極為好用,你什麼時候學的啊?”   劉義符看著賬本裡整整齊齊的“借”“貸”分賬,吃了一驚。   他後世沒學過財務,但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基本的賬務管理知識,現在茂英的記賬法不知道和後世的有多少是一樣的。   茂英笑道:“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賬就是應該這麼記才對的,過來試了試還真能用。”   劉義符有點發呆,後世那個校花馬茂英就是學財務管理的,難道?   劉義符心口砰砰直跳,忽然嘴裡冒出一句:“我愛北京天安門!”   茂英聞聽一愣,然後臉色泛紅,故作嗔怒狀道:“在胡言亂語什麼?什麼北京,什麼門……”   劉義符略有點失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多了啊。   “沒有,我就是舌頭有點不聽使喚了……”   劉義符急忙轉換換題,接著問道:“聽老袁說,你建議鑄幣?”   茂英一本正經道:“是的,我在東方堡看到我們鍛造技術精良,如果有黃銅的話,我們鑄造的銅錢,一定遠勝現在世麵這些容易被低劣仿製的爛錢。現在世麵上銅錢不足,因此也製約了商品的流通……”   劉義符一臉驚詫,這茂英怎麼感覺很有經濟頭腦呢,這是司馬茂英還是馬茂英?   他眼睛瞪得老大,連連點頭,“茂英言之有理……”   不過,劉義符馬上又在發愁銅了,該死,又聯想到刁老賊了。   “好了,到茂英問了!”茂英忽然俏皮一笑,打斷了劉義符的思索。   “堡主的字是跟誰學的?”茂英指著公文上麵劉義符的批注問道。   劉義符一呆,他的筆體屬於後世模仿體的顏體楷書,也就是後世書法大家心中的“印刷體”、“小學生”級別。   學生時代的自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欽佩顏真卿的忠義,而把書法當作了業餘愛好之一。說真的,在後世他這水平在全校比賽都拿不到前三,但在古代則令很多人耳目一新。   黃麻紙上自己的字,有著顏體字的橫輕豎重、雄強圓厚和氣勢莊嚴,和其他人還停留在仿鐘繇和隸書的古體寫法,大不相同。   “哦,是我在太子府時一個師傅教的,茂英覺得如何?”劉義符打算糊弄過去。   茂英雙眼一亮,疑惑並有揶揄道:“以前怎麼不知道您還精於此道,看來隱藏得很深哦。不過現在很多您過去批示的公文都被人搶著收藏了。”   劉義符也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呃,以前盡量低調,給你說過的,這樣能更容易地離開建康。嗯,就是這樣……”   茂英還是疑惑地看著劉義符。   劉義符此時忽然提高了聲音:“夫人,這賬房已經就交由你管理了,向陽堡的錢罐子都係夫人一身,辛苦了……”   袁老等人都起身施禮:“諾……”   茂英知道劉義符這是當眾宣布了對自己的正式任命,一臉驚詫,但心中也有歡喜。   兩晉南北朝時代的女權,其實並不弱。茂英以主母的身份承擔起一些責任,在其他人看來也十分正常。   劉義符離開時,忽然抵近茂英耳邊,邊感受著她那莫名的體香,邊輕輕說道:“茂英,你如果有任何為難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相信我,這個世界上,如果隻剩一個人向著你,那必然是我……”   茂英看著劉義符遠去的身影,胸口起伏,眼中泛起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