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突襲朱臺遇小將(1 / 1)

向陽堡的車隊沿著官道外的一條岔道駛向了房家的主塢堡——朱臺堡。這個地方堵住了濟水南部的通路,別無繞道之選。   劉義符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朱臺堡,心中開始打鼓。奪取了這座朱臺堡,係統應該會有所獎勵。劉義符回想起上次攻破杜家堡的經歷,心中充滿了期待。   他已經從兩百輛大車中分出一百輛,讓兩百虎牢營戰士偽裝成鹽商夥計,趕著大車。所有車篷都係得緊緊的,車裡裝載著另外兩百戰士,他們都打著臨淄鹽商的旗號,仿佛一支龐大的商隊。   其他的輔助兵、車輛和馬隊都散布在外圍,準備捕捉可能的逃脫者。   朱臺堡離劉義符的麻雀級塢堡還有一段距離,它是傳統的四角塢堡,方圓一裡多,用夯土築成的墻隻有兩丈高。堡墻周圍有不少堡兵和奴仆來來往往。   現在是入冬時節,許多佃戶已停止耕種,轉而進行軍事訓練。因此,可以看到手持棍棒的堡兵在擺弄花架子,朱臺堡外大約隻有一百多人,很顯然是農民出身,素質不高。   劉義符暗自點頭,這與哨騎的偵察結果一致。   一裡外,朱臺堡的大門也敞開著。他們一行被十幾個莊丁攔下。   “我們是臨淄鹽商車隊,官道被淹,請求借道而過。這是官府頒發的過路批文……”扮作大管家的王浩存已經說出了來歷,並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文件。   房家堡的一位頭領翻看了一下文件,又看了看劉義符的車隊,笑嘻嘻地說:“官印無誤,臨淄鹽商的標識也對。但你們要知道,借用我們房家的路,要收取半成的路費,這是公平的。我們還能為你們保護三十裡的安全。”   王浩存裝作無奈道:“我們若不是急著交貨,也舍不得這半成的貨物,也罷,到了貴堡我們就卸下半成精鹽。”   房家堡的人喜笑顏開,帶頭走在前麵,車隊緊隨其後。   那名頭目還感慨地說:“真不愧是臨淄鹽商,這車隊氣派非凡,居然還帶掛車。”   很快,來到朱臺堡大門前十幾步。房家頭目停下來說:“你們可以卸貨了,不可有一點差池。”   “沒問題!”王浩存笑道。   然而,說話間,原本空手赤膊的鹽商夥計突然兩人一組將周圍所有莊丁撲倒。與此同時,劉義符、毛預之等人也快速打開大車蓬門,躍了出來!   房家頭目見狀欲喊,但劉義符已經一記手刀擊中他的腦後,他立即暈倒。   “盡量不要見血,把他們綁了!”劉義符下令,毛預之等人迅速製服了其他堡兵。範道基則帶領隊伍沖入朱臺堡,將門口的衛兵悉數放倒。   此刻,外麵零散的朱臺堡莊丁看到這一幕,一半立即溜之大吉,另一半則看似忠心,提著棍棒沖了過來。   然而,他們很快就一個個呆若木雞,因為樂安軍拿出一張張步兵弩對準他們。外圍的輔兵也迅速趕來,形勢很快被掌握。   劉義符和毛預之迅速進入朱臺堡,堡內一片混亂,兵器交響。   朱臺堡內部是典型的北方風格,厚墻大院整潔有序。   戰鬥一邊倒,堡兵零星抵抗都被碾壓。樂安軍撿起朱臺堡莊丁的棍棒作為武器,有反抗的一個個被敲暈。樂安軍迅速滲透,每一處院落都被占領。   看著地上被綁起的堡兵,劉義符發出一陣笑聲。   這年代的人還是比較老實,這種偽裝破襲戰很少被人使用,當年呂蒙白衣渡江就被不少人看不起。不過,這是哥的舞臺!   朱臺堡莊丁畢竟不是職業軍人,遇變缺乏組織,在虎牢營這些殺才們麵前如同小雞一般。上次在濁水大破刁雍之後,不光是自己,所有將士們的信心都出來了。   突然傳來一陣哇哇哭聲,一群童子從院子裡跑了出來,顯然是因為打鬥驚動了還在私塾讀書的孩子們。   “小浩子,要穩住這些人,不要亂動,不要引火!”劉義符對一個小頭領說道。   走向主院的劉義符卻被一陣激烈的刀兵聲所驚訝。他不解,毛預之和範道基不應該早就解決了嗎?   向陽堡的人已經遍布整個塢堡,主院也被圍住,戰鬥的動靜不絕於耳。   進入主院,劉義符看到毛預之正在與一個全身銀甲的年輕人激戰,而範道基則率領樂安軍在後麵觀戰。銀甲年輕人身後是中廳,裡麵有十幾人。   主院內,一個老者為首,麵露絕望,緊張地注視著戰鬥。   劉義符的目光很快被那個銀甲年輕人吸引,年約十七八歲,身高八尺上下,英俊威武。全身銀甲,手持長槍,與毛預之的斧頭交錯糾纏。   毛預之雖然是年輕一代的悍勇之輩,但剛出現的這位少年,在勇力上也毫不遜色。毛預之是毛家培養的天賦加成,但這位戴銀甲的年輕人同樣年輕。   劉義符心中暗自疑惑,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出現在房家的塢堡裡,而且看起來很對自己的眼緣!   範道基見劉義符走來,匆忙解釋:“剛才對麵那小子說我們搞偷襲,非要一對一較量,預之不忿就答應了,誰知道這家夥武藝還真不簡單。”   劉義符點點頭,整個塢堡局勢已經穩定,稍微拖延一下也沒關係。但那少年確實是個人才,白白放過有點可惜。   這個年代,長得帥的,都值得關注,特別這位還有不凡的武藝和氣質!   他怒喝:“停下!”毛預之聞令,立刻退出戰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那少年也抽身退開。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劉義符身上,被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和氣勢所震撼。劉義符現在隨便一擺,都放出滔天的殺氣,頗為唬人。   房家老者急忙喊:“這位英雄,若是缺錢缺糧盡管直說,但不必置人於死地!”   “不要亂叫,我是樂安民衛軍的總帥,也是向陽堡的符堡主。”   “什麼?你們就是滅了杜家滿門的向陽堡賊寇?”   劉義符顯然不滿“賊寇”這個叫法,他正色道:“亂世之中,為了自保誰不是寇?朝廷暗弱,為了生存,你們房家不也是自成小王國,這些兵甲也違禁。至於那杜家,濫殺無辜,罪不容赦。你們房家和他們是一路貨色嗎?”   劉義符話鋒又一轉,冷冷看著老者:“而且,我們隻是借道,你們卻敢坐地敲詐,真是膽大包天。”   老者麵部一抽怒道:“你這是借口,根本是圖謀奪堡……”   劉義符笑道:“無論如何,你們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不過,我願意和你們談談……”   “談什麼?”   “這個穿銀甲的小兄弟挺不錯。我和他打個賭,如果他在我麵前過得了十招,我們立即退出朱臺堡,還賠你們十萬貫。但如果他輸了……”   老者和眾人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特別是那位銀甲少年,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輸了怎麼辦?”   “我會保全你們所有人的性命,財產不要,但要借宿在你們朱臺堡一個月。不過……”   劉義符指向那位少年,“他要為我賣命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