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回到相府,立刻趕來馬場後,就聽到了呂敏之的喊聲。 “啟!我跟你說,今日我在學堂辯論中獲勝了!哈哈哈!” “那就恭喜啊!將軍進步神速!那將軍何時向我挑戰呢?” “哼!我現在就向你挑戰,不過本將軍要和你比武。” 幾個回合下來後,秦啟仰躺在地上,比武他哪裡是呂敏之的對手。 “唉!早知道就不嘴賤了,我這不就是白挨一頓打嗎?” 呂敏之得意的說道:“你不行啊!還是得多練練,你不是覺得武重要嗎?不多練練怎麼行呢?” “是是是!敏之大將軍,我會聽從你的教誨的。” 秦啟休息了一會,又開始訓練。 他現在雖說比不上呂敏之,但也有些許自保之力了,到萬不得已之時,武力就是最後的保障,所以秦啟也很樂意過來一起訓練。 秦啟雖說是有意展現這一麵,以獲取呂敏之的信任,但他確實也是更加喜歡這種相處方式。 一天下來,累癱的秦啟趴在了馬背上,讓馬一路馱回住處。 晚上,他坐在桌前,借助燭火的燈光,將一張白色的布匹,攤開放置桌上,然後再動手研墨。 他準備將這張布當做紙,在上麵記錄些事件。 當然這張布是從坊市購買的,他才舍不得把成蟜送的高級布料,當做紙張給用了,他還沒有豪氣到這種程度。 秦啟將毛筆蘸了蘸墨水,先是在竹簡上嘗試寫了些字。 他並不是用來練秦字的,竹簡上的寫的字,是這個時代沒有的簡體字。 秦啟在竹簡上寫下一些數字,進行了簡單的計算後,重新沾上墨水,在布匹上寫了起來。 秦王政元年,二年,三年……一直到秦始皇三十七年。 他把一個個年份排列出來寫在了布料上,然後把他還記得的事件,一一對應寫在年份邊上。 秦啟寫的是戰國時期的一些事件,他怕繼續下去,一些記憶會忘記,所以趁現在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記憶,做好備份。 一年到九年,他想破了頭也就才寫了幾個事件。 “唉!太多的東西都忘記了,好像歷史上關於這段時間的記載也不多。借助具體事件,希望能想起來。” 最後秦啟把一個個人名寫了上去,寫在了他們去世年份的邊上,要是記得死法,也寫在了傍邊。 首先就是他接觸過的人,那些不清楚具體時間的,就寫在了一個大致的範圍上。 “好像還有很多沒遇到的,就等遇到了在寫上去吧!” 秦啟看著整張布匹上的人名,總感覺像是在詛咒人一樣,一個個人的死期,死法,都被安排好了。 他想了想,在這張布最上麵寫上了,“生死布”三個字。 為了配合這名字,秦啟又在下麵二零七年秦亡於胡亥。 秦啟寫完後拿起油脂燈,照向生死布欣賞起來。 “嗯……不錯,很有藝術細菌的感覺,這毛筆可真難用啊!” 他倒是不怕自己寫的東西被發現了,隸書或是小篆都和簡體字差別很大,基本上是認不出來的,最多認幾個字,也完全讀不懂意思。 要想認出來,還有最後一關,那就是秦啟自己的字,本來他的字就寫的不好看,加上還是毛筆字,估計來個識字的人都認不出,這都算是暗號加密了。 秦啟現在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過一陣子後,自己還能不能認出上麵寫的東西。 “以後我還是經常看看好了,要是和自己寫的代碼一樣,過個一周就看不懂了,那就太浪費了。” 這個生死簿秦啟也沒有收起來,就這樣攤開放著,等待墨跡乾透。 相府內部,呂不韋召見了一人問道: “近日呂敏之表現如何?” “大人,他自從在鹹陽宮學習回來後,就突然變得格外喜歡學習,而且就在今日,他還在與人辯論中獲勝了。” 呂不韋有些意外道:“哦!這小子怎麼突然就開竅了?我相府這麼多先生,也沒讓他用心,前日鹹陽宮新任的先生是誰?” “是一位稷下先生。” “稷下學宮嗎?那得派人去找找,還有沒有稷下先生,願來我府邸任教。” 那人有些訕訕的說道:“大,大人,導致敏之突然願學的人,可能不是稷下先生,臣打聽過了,可能是你新招攬的門客,啟。” “啟?”呂不韋摸了摸胡須繼續道:“說說,宮中發生了何事?” 那人將宮中的事,以及呂敏之後麵的變化,都詳細說出。 呂不韋思索了一會問道:“你覺得這個啟如何?” “大人,這些天我奉你之命,派人或者我自己監督,以臣看來,此人很可能是某個大家的子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大家子弟?”呂不韋也開始了思索。 那人繼續說道:“啟此人極其擅長抓機會,而且善於利用他人的弱點,以及對進退的把握十分之妙。 啟最初借助呂相你的威嚴,有意將趙縣令置於困境,然後才出手幫助,還有成蟜公子在他那要了一匹馬,自己卻用了大量的財物。 再加上前日在宮中的辯論,依在下拙見,他有可能是縱橫家弟子,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抓住要害攻心,而且他們也有個相同點,甚喜隱居,平時與常人無異,但入世後,都會做出大事。” 呂不韋對秦啟的身份,其實也是有些懷疑的,聽到這樣說他也開始往這方麵想。 “縱橫家?此人會是第二個蘇秦或是張儀?鬼穀門徒嗎?他來我這是為了什麼?” 他思索了一會後道:“派人去通知衛國那邊,我要這個啟所有的信息,要詳實的,最好要找到他的親屬,與好友。還有要加大對啟的關注力度,要是他有什麼意圖,第一時間匯報。” “喏!那敏之那邊?” “那邊不用管,就讓他待在敏之身邊就好。” 秦啟這邊是毫不知情,別人把他當做了鬼穀門徒,他已經鉆進被窩,躺在床上了。 他緊了緊被子心道:“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剛才還打了幾噴嚏,不會感冒吧?這被子也不怎麼保暖,現在是不是還沒有沒有棉花啊? 不行!得多準備一些衣物了,要是感冒了,在現在這個時候,應該也沒什麼藥物,要是一不小心感冒死掉,那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