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結束後，秦啟一出學堂就看到了呂敏之，他滿臉興奮的說道： “怎樣，怎樣？學的怎樣？想當初我僅用一日便能背誦九九口訣，他們都說我是個天才，啟你學的如何啊？” 秦啟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想來顯擺的，然後他裝作迷茫的模樣說道： “嗯？什麼？還要一天背誦嗎？我就在學堂中聽一遍其他學生背誦，就記住了，這很難？” 他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小學時，背誦乘法口訣時的艱難。 呂敏之有些震驚道：“不可能的！怎麼會這麼容易！我不信，你背給我聽聽。” 聽完後呂敏之，一直在碎碎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秦啟笑了一會也是實話說了出來：“開玩笑的，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學過，我學了好久呢。” “我就說嘛！哪有人能這麼快的，這麼說來，我在算數方麵，又勝過你了。” “要不我們比比？” 呂敏之看到秦啟那壞笑，當時與自己比辯論時也是這種表情，他還是沒有答應比試，他岔開了話題： “我當初就用了一日，肯定是我比較強！比試之事就罷了，我們去練武吧！” 秦啟也沒有咬著不放，也是換了個話題道： “對了！我現在還沒有驗，在秦國出行不便，昨日出門還被官吏盤問。” “哦！你說那個啊！很快就有了，等你在衛國的身份核驗完，就給你弄，大概派去衛國打探消息的人，今日就消息傳來，明日就能辦好。” “這樣啊！還要這麼仔細查驗？” “當然！你可是我相府門客，本人的伴讀，怎可馬虎？話說，你的身份沒問題吧？要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會有些麻煩。” “能有什麼問題？你們查就是了。” 秦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身份出問題，他認為之前看到的信息挺對的。 就是他以前被迫當牛郎，超出了他的想象，當時總感覺與自己認為的古代，相互違和。 但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這個時期的人花樣還是挺多的。 他還在竹簡中看到過，有關於牛郎的描述，還是荀子寫的，不過這是批評，從文字中可以看出，荀子很看不起這種人。 “今世俗之亂君，鄉曲之儇子，莫不美麗姚冶，奇衣婦飾，血氣態度擬於女子，婦人莫不願得以為夫，處女莫不願得以為士，棄其親家而欲奔之者，比肩並起……” 他當時還是感嘆過，“還好當時啟沒把這份事業做大，要是被拉去砍頭，可就沒有我秦啟什麼事了。” 呂敏之見秦啟這麼自信，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要按你以前的身份，我真是看不出來有何相同，你確定信息那次給你看的信息無誤？” “當然，大致上是對的！我能改變還不是多虧了你們，還有那個趙平。多學就行了，你看，我剛來時不識字，我現在不也能認字了，馬我也會騎了，馬術也日漸精通，我也不可能一成不變。 畢竟我之前就說過了，天生我才，萬物皆知，學這些東西無任何難度。” “行！天生之才，我們去對戰一番？看看你這個天生之才，學習的怎樣？” 呂敏之想了想也是信了秦啟的話，反正等會秦啟的信息也要傳到了，是真是假很快就清楚。 秦啟的信息確實如呂敏之所料，現在已傳到了呂不韋手中，他翻開看了看。 這信息還是與第一份沒有什麼差別，就是多了幾個事件，以及細節。 “大人，這是一開始派去調查的信息，你前日吩咐下來的，還未有傳回。”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然後呂不韋找來了監視秦啟的人，問道：“季穎，對啟這幾日的調查，有新進展嗎？” “啟昨日起的特別晚，然後又獨自一人騎著馬出了府，不過在停放馬匹時，沒有驗，他就打道回府，之後也沒有特殊的事情。 他前幾日買過筆墨，我懷疑，他昨日起得晚，是因為在屋內寫書信，然而想傳遞時因為沒有驗，導致他放棄了傳遞。 可否批準臣下前去啟的房屋探查一番？” “善！記住做事謹慎，若此人真是鬼穀門徒，無做不利於我之事，我不想與之為敵。” 因為秦啟現在還在馬場，季穎也沒有拖延，直接就來到秦啟的住處。 一進門，他第一時間就看到，秦啟攤開放於桌上的生死布。 “這是文字？沒見過啊！不對！這人是在迷惑我，這東西應該毫無價值，趕緊找找其他的。” 他又小心的翻找了一會，在地板上角落處，發現了竹簡。找書苑 www.zｈaoshuyuan.ｃom 他拿起一看，竹簡上的文字已被刀劃去，隻有少許黑色筆墨殘留。 “果然！就是在寫書信，不過此人真是謹慎，竟把所有內容都銷毀了。” 季穎又很小心的將所有東西歸位，然後才離開。 他離開時，在路上正好就撞見了回屋的秦啟。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他連我要潛入都猜到了？不可能！” 秦啟也看到了這人，總感覺有些眼熟，突然他想起來，當時他第一天表演百戲時，這人就在呂不韋的旁邊站著。 “應該是個大人物啊！” 他本來是趴在馬背上的，也翻身下馬，露出職業微笑行了個禮。 “這，這是什麼意思？他在笑什麼？怎麼總感覺這麼假呢？不會他真的預料到了？鬼穀門徒，竟有如此妙算？” 這人大冷天的，被秦啟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然而秦啟早回來，是因為明天要去鹹陽宮學習，呂敏之決定自己騎馬不坐馬車，不想今天這麼累，所以他才提早回來。 季穎也沒有搭理秦啟，快速離開了。 他直接趕到呂不韋那，匯報了所見之事，還下意識的用了一些誇張的手法。 “確真？啟竟有如此妙算？” “是的，我懷疑他所有事都在他預料之中！包括我們交談之事。” 兩人正在探討時，呂敏之走了過來，還未靠近就喊道： “爹！我明天我與啟騎馬去學堂，今日早些回來做準備。” “……” “……” “嗯？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