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敏之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吧！是我錯了，你還是學文好了，學武浪費你這才能了。” “我這叫文武雙全。”秦啟想了一會又道，“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那個……你最近會去學宮嗎？” “嗯？我記得你應該很不喜歡去鹹陽宮的啊？現在怎麼變了？一年時間沒去是不是想那了？” “算是吧！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學宮的先生。” “你還會有問題？說說看，說不定我都能給你解答了。” 秦啟斟酌道：“我前些時日，在家中雇傭了一個難民，那時我就在想，如果發生了災荒，有不計其數的難民，那時該怎麼辦？普通人肯定是救助不來，這時國家統治者會怎麼做？” “這還不簡單？開倉賑災啊！以往發生災荒都是這樣的，而且我相府也會出糧。” “是嗎？我不信就這麼簡單，肯定不是和你回答的那樣，你要是去學宮的話幫我去問問。” “嘖！你不信我是吧？年關後我們一起去學堂，我去問問。” “好！” 兩人休息好後，一邊練習箭術兵器，一邊聊著這一年來各自發生的事情。 呂敏之在戰場指揮隊伍中的士卒，擊殺敵人立功，自己也擊殺了數名甲士。現在就等著冊封，按照軍功他將被封為五大夫，也是有爵位在身了。 他嘴巴沒停過，興奮地與秦啟分享著戰場上的事情，小到吃喝拉撒，大到臨陣對敵，統統一股腦的訴說。 秦啟這邊倒沒什麼好說的，總不可能和呂敏之互相探討他失敗的創造。 兩人一直聊到了臨近日入時，才各自回家。 秦啟回到家中，吃完飯食處理完瑣事，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又是攤開了那生死布。 他眼睛盯著饑荒兩字，他還是做不到坐視不理，所以白天他才去問呂敏之關於災荒的事情，委婉的說一下此事。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災荒？算了！不想了，無非就是，旱災，水災，和蝗災，這些災害，就算知道了也無法阻甚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 此後的幾天，秦啟也是一直忙碌於糧倉建造之事。 因為買來的是成套的大院房屋，秦啟也沒想著一直使用，糧倉的改造是趕在年關前完成了。 就在九月的最後一天，他還在監管糧食的運收。 秦啟看著最後一車糧食運送進自己的糧倉，也看著自己積攢的錢財消耗殆盡。 這大陣仗，鹹陽的百姓都過來看熱鬧了，運糧的道路上，不少人都在討論著，是哪家大人來了？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運送糧食都持續了好幾天。 一些穿著頗有富家子弟架勢的人，看向秦啟說道： “誒！你看，這家人可真富裕啊！連管家都生的如此秀氣。” “要不去問問這是誰家的？我們也好去結識一番。” 其中一人，鄙夷的說道：“什麼管家？秀氣什麼啊！還用去結識嗎？你們都看不出來？” “看出什麼？” “你們仔細看看，他不就是，我們之前在相府表演百戲時的那個啟嗎！雖然說他變化很大，但他這樣貌實屬少見，我可還是記得的。” 其他人也是仔細看去。 “好像真的是耶！我聽說他是在相府當門客，那這就是呂相的財產？” “什麼呂相！這個啟現在可了不得了！我聽家中長輩說，他能進宮麵見秦王，和趙太後，長輩們還找過啟的資料呢，我估計這就是他買下的。” 眾人得知了這個信息，也是快速來到了秦啟身旁，打起招呼。 “這不是啟嗎？近日可好？” 秦啟看向眾人，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嗯？你們是？” “哎呀！您這就忘記我們了？我們是一起演出之人啊！”那人說著，還扭起了屁股，擺動起了腰。 辣眼睛的畫麵湧進秦啟腦中，他趕緊打斷了這人：“停停停！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穿著短裙扭屁股的那人吧？” “對的！對的！” “還有我，還有我！……”其他人也開始描述當初的才藝。 秦啟真的是不想，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一是場麵太辣眼睛，二是太羞恥了。 “停停停！我知道了，那你們找我有事？我好不容易忙完了，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吃飯了。” “誒！別走啊！明日便是歲首，這幾日可是秦國少有的，不禁酒的時日，我們出來喝一杯，敘敘舊也好啊！” “明日如何安排，我也不知，也許要進宮一趟，抱歉了眾位，在下可能要辜負諸位的好意了。如若無事，在下肯定到坊市酒樓，與諸位敘敘舊。” 秦啟不打算和這些人拉近關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委婉的拒絕後，便騎上馬趕回家中。 這幾日他在外麵奔波，明顯能感受到，人們的來往交流，比平時多了，穿著也是更加講究。 路上秦啟還時不時能聽見擊鼓聲，還看到各家門口已擺放好紅色木板，也有人把火盆，火堆擺放在門口。 歲首到來他當然是有準備的，早就提前買好眾多肉食，今年他也是有時間，精力，準備些儀式感。 秦啟回到相府，也沒有去武場了，直接就來到廚房，開始忙碌今天的晚飯。 音問道：“君子，今日乃是逐除日，現在時日還早，不與好友在外遊玩？飯食由我們準備就好。” 旁邊的寒露也是附和著，上下擺動小腦袋。 “現在有什麼好玩的，等吃完飯了，我帶你們出去外麵逛逛，外麵可熱鬧了！ 來！你們幫我打下手，一起準備下團年飯，我給你們做一道紅燒魚！” 秦啟說完，就拿起菜刀，殺魚取臟，一氣嗬成，旁邊兩人，有負責舀水洗菜的，也有負責生火燒鍋的。 豬肉，雞肉，魚肉，甚至是大雁，他都買了些，加上些許菜食，秦啟一共準備了六道菜。 這裡沒有麵粉，紅燒魚也上不了漿，不過好在，這裡還是有醬料的，秦啟用豆肉醬，給魚上了顏色，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三人一同圍在圓桌上坐下，秦啟舉起杯子說道： “大家除夕……不是，應該是逐除日快樂！” 兩人這次也是學著秦啟，舉起了杯子，說道：“逐除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