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靈符可以替代法則雛形,似乎還是上位替代。” 許安隱隱有一種感覺,有本命靈符在,所有的符籙傳承,他都能無視權限,直接使用。本命靈符就是最高的權限。 “原來那個小老師講的也不準確,並不是所有傳承必須要法則雛形演化權限,總會有一些天才會例外,比如……有些人看個石壁都能悟出絕世神功。” …… 扶搖城,東氏大宅院中。 “畤大師,查到了此人了沒有?” “怪哉,怪哉!”一個目盲的乾瘦老頭,翻著白眼,拿著幾根算籌擺來擺去,不停地搖頭:“老夫推演了許多遍,好似完全沒有這個叫做許安的人,你們給老夫的信息不會有誤吧,要不就是這個人早就死了。” 旁邊一個年輕人說道:“他活著,給你的信息絕對沒有錯。” “這就奇了,五十年來,老夫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事情。此事稀奇,老夫也幫不上忙。烈少另請高明吧。” 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老東西,你不會是故意不幫忙吧,我東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要乾什麼?”乾瘦老頭嚇得一挑,眼白都有點抖動:“這裡是扶搖城,你不要亂來。” “行烈,不得無禮。”一個溫厚的聲音出現,房間左側隱藏的暗門打開,一名風度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叔叔。”年輕人行了一禮,躬身退後。 中年人看向了目盲老者,語氣嚴肅地說道:“畤大師,小輩缺少管教,口無遮攔,請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畤大師連連擺手:“請問是東知事嗎?” “畤大師竟然聽過我的名字,震巽可是受寵若驚啊。” 目盲老者下拜道:“不敢當,東知事當下,小老兒不敢瞞你,這人我是真的查不到。” “先天靈卦早富盛名,畤大師既然這麼說,震巽自然是信的。震巽還有一件小事麻煩畤大師。” 目盲老者本嚇得心驚膽戰,聽到東震巽所求,心中湧出一絲喜意,這小命似乎能保住了,早知道如此兇險,就不該接下世家的這差事,躬身回復道:“東知事請講,莫說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隻要小老兒能辦到,您但請開口。” 東震巽一副心懷天下的樣子,聲音中充滿著憂傷:“不久前,我扶搖城遭厄,許多學子陷落天災世界中,此事大師應該聽說過。” “聽過,聽過。”學子的家長鬧騰出不小的動靜,畤大師自然聽過的,隻是大家私下來都說是東氏所為,這時候他在東氏的地盤上,不敢隨便發表意見。 “聽到這消息後,我東氏決然扛起了救援學子的大旗,不惜成本,花費巨大代價,極短時間內請到一支專業的救援隊。” “東知事高義,此事小老兒早就聽說了,大家對東知事也是贊口不絕。” “慚愧,我雖然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終究還是慢人一步。有一高人,在天災世界內打開了通天塔,接應所有學子離開。 他才是救下所有人的大英雄。” “通天塔?”目盲老頭麵色微變,關於學子通過諸界戰爭網傳送離開,他是知道的。涉及通天塔,這隻是少數扶搖城高層的推測,畤大師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他隱隱覺察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 “我東震巽沒幫到多大的忙,被人人稱頌,心裡難安。真正的功臣,我們的大英雄卻隱姓埋名,鮮少有人知道。 這公平嗎?不公平! 這對咱們的大英雄是多大的不公,我東震巽決不答應,我要找出咱們扶搖城的這位大英雄,將名聲還給他。” 目盲老頭畤大師手有點抖,他試探地問:“東知事的意思是?” “勞請畤大師幫我找到這位英雄,我要代替全城百姓,當麵酬謝他。” “東、東知事,小老兒今天心神耗費過多,靈力又不濟,恐怕、恐怕……”畤大師也是見過世麵的,他很清楚通天塔代表著什麼,東氏明顯是要算計人族天驕,萬一東氏把人族天驕弄死了,上麵查下來,東氏背景通天,自有應對之法。他一個算命的,沒啥根基,少不了一頂背叛人族的大帽子扣下來,不死也得死。 隻盼今次能蒙混過關,找一個機會遠走高飛,離開扶搖城再也不回來,哪怕直接跑到野外去,說不定也有一絲生機。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話音剛落,一個凳子砸到他腦門上,一時鮮血直流,那青年人還要沖過來再打,幸好被東震巽抓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畤大師才能歇一口氣。 “我答應了,我幫你找他。” 東震巽嘆息道:“瞧這弄得,行烈,快給畤大師道歉。” “不敢、不敢。”畤大師連忙起身,連血都來不及擦,拿起算籌去做法了。 算籌擺弄中,一道清光透出,在空中形成一圈鏡像。 是一條河,一條黑色的河,河水洶湧,湍流飛急,是一條水勢無比兇險的河流。 “叔叔,是他,就是他。那許安空間的特性就是水。” 東震巽撚著胡須道:“這河流如此不凡,隻怕不在S級之下,整個扶搖城中,也隻有他一人了。” 清光鏡像變化,朝著河流的上方去了,畫麵飛速閃動,在河流的上方,立著一座塔,隻是太遠來,畫麵上有些看不清楚。 年輕人激動道:“快點靠近那個塔,讓我們看清楚。” 畤大師滿頭是汗,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額頭上滴下一串串的血珠,他在努力地看清楚那座塔。 然後,一個背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那是一個黑色的背影,看起來是個女人,長袍墜地,鳳冠巍巍,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朝著畤大師瞧了一眼。 一雙清亮的目光,洞穿了時空的界限,照在畤大師的身上。 嘭! 畤大師的腦袋如一個西瓜一樣爆開,血和漿還有各種碎片灑滿了整座房間,古樸的算籌上燃起青色的火焰,空中,清光凝成的鏡像消失。 “快走!” 東震巽臉上充滿駭然神色,拉著他的侄子,飛快地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