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後,幾百具惡魔的屍體的終於全部被摸了個遍... 粗略統計,總共繳獲了近百套頭盔盔甲,三百多件各式武器,箭矢上萬,以及上千金幣,寶石,血瓶草藥大麥酒等各種物資。 裝備大多來自於墮落的俠盜,而金幣寶石血瓶草藥還有酒則來主要來自於喜歡囤積各類財寶的沉淪魔。 然後克拉托斯通過野蠻人特有的吶喊能力又活生生喊出了幾十個被藏在身體各種部位的寶藏,稀有裝備,還有幾塊刻畫著鬼畫符一樣的怪異石頭。 這些寶藏有的被惡魔藏在耳朵裡,有的是塞在鼻孔裡,最多的是被一口吞進肚子裡,肚子裡就算了,更有奇葩的直接塞到後門裡...... 如果它們能活著回到地獄或許真有可能把寶藏偷運回去,隻可惜他們碰上了一個不講武德的野蠻人。 。。。 所有人利用傳送陣把裝備搬回營地,並回到了營地。 阿卡拉和卡夏看著堆成小山的裝備,心情激動的無以復加。 她們盲眼姐妹在這惡魔盤踞之地為方圓千裡的人類守著最後一塊希望之地,但也隻是苦苦支撐罷了。 沒有物資的支持,甚至俠盜們射出的每一箭都要保證能夠殺死一個敵人,絕不敢輕易浪費。 多少個日夜,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希望,而傳來的消息也總是手下戰士陣亡的噩耗。 名為“希望”的燭火在令人絕望的黑暗裡是那麼的微弱,無力...... 但今天,迷霧籠罩的前路一片開闊!本來勢微的燭光化為焰火沖天! 峰回路轉,否極泰來,過往艱辛化為潮水,撥亂了心弦,打濕了眼簾。 阿卡拉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抽泣起來,卡夏輕輕抱住阿卡拉,撫慰著她,想起自己那些逝去的可愛手下,自己眼眶也紅了。 而這一切的改變隻因七個遠道而來的人...... 阿卡拉等一眾俠盜營地高層走到奈非天眾人麵前,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我們隻是做了我們該做的。”克拉托斯笑了笑, 阿卡拉也笑了:“也許對於你們來說隻是順手多殺了幾個怪物,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給了我們活下去的希望,還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謝謝你們!”阿卡拉又是一躬。 奈非天眾人也沒多說什麼,坦然受了眾人的拜謝,畢竟對他們來說,一次性剿滅如此規模的惡魔也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恰西,我們俠盜組織的唯一鐵匠,多虧了她打造和修理的裝備,俠盜營地才能撐到現在。”阿卡拉拉過一位站在她身後的強壯女性,介紹道。 隻見這位鐵匠一頭金發,圍著一件鐵匠穿的有些發舊的圍裙,裸露著長年累月打鐵而練就出的壯碩肩膀與胳膊。 “嗨,我是恰西,營地中的鐵匠,能見到像你們這樣強壯的冒險者真好!”恰西熱情的向眾人打招呼,性格十分開朗。 “對了,恰西父母是來自北方部族的野蠻人,但是他們在恰西十分年少的時候就被殺死了,正巧被我們姐妹會碰到,就收養了她。” “上次她聽說冒險者中來了一位野蠻人,就特別想見見,可惜上次你們出發的太急,錯過了”阿卡拉插話道。 “哦,竟然是一位同胞?”克拉托斯一聽恰西也是蠻族血統,不禁對眼前這個肩寬背闊,肌肉發達的妹子湧出無限好感,熱絡的聊了起來。 而恰西更是對自己的血脈和先祖好奇不已,開心地聽著克拉托斯講的一切新奇東西。 然而最開心的要數其他冒險者了! 裝備數量由於太過龐大,在補充完俠盜營地的武器庫之後還有不少盈餘,於是那些缺裝備的冒險者都得到了一件或幾件,而阿卡拉也慷慨的讓所有人挑了一個寶石或一把金幣,算是幫助摸屍的酬勞。 況且與冒險者交好永遠錯不了,畢竟大家處於同一戰線,而且說不定哪個骨骼清奇的冒險者哪天就會乾出一件大事來,就像今天一樣。 而俠盜營地的放哨範圍也由一開始的鮮血荒地直接延伸到了冰冷之原的盡頭,防守壓力大大減輕。 方圓百裡之內再也不用擔心惡魔的問題,而眾人也終於能睡個踏實覺了。 。。。。。。 就在營地眾人歡天喜地的慶祝的時候,一個男人正在愁眉苦臉的思索...... 他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如何能提高殺怪的效率? 沒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是第一次大規模戰役從頭到尾坐冷板凳的聖騎士加拉哈德。 ‘我不像野蠻人那樣掌握如此多兵器,也不會他那種野蠻的旋風打法;我也不會像亞馬遜那樣的遠程攻擊,聖光彈除外...;刺客的陷阱我更學不來,專業不對口;至於死靈......次奧啊,我怎麼如此廢物!’ ‘到頭來隻有兩樣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我竟然一開始妄想成為他們的隊長,哼...’加拉哈德自嘲的笑了笑,帶著幾分悲涼與不甘。 ‘想我加拉哈德,當年自認天縱奇才,何等的意氣風發!自從覺醒神魔之力,便再也沒有碰到過對手,騎士團裡如此,團外更是如此!但現在...’加拉哈德搖了搖頭,不願去承認,不願去麵對。 貝爾特朗悄悄走到克拉托斯跟前,小聲說道:“加拉哈德好像有些受打擊啊,他沒事吧?” 克拉托斯一臉輕鬆:“不要擔心,你不是說他是八標聖騎士嗎,如此人物怎麼可能承受不住這麼點打擊?” “嗯...”貝爾特朗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頓時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不過...”克拉托斯話鋒一轉。 “嗯?” “如果他真的自此意誌消沉的話...”克拉托斯補充道, “那就當我看錯人了,他也沒有資格再與我們同行。”克拉托斯平淡的講著,話裡卻有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貝爾特朗聽到這話心裡一咯噔,看著依舊眉頭緊鎖的加拉哈德,心裡升起一絲莫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