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如實招供與見過嬸子(1 / 1)

吉爾斯說的沒錯。   真良確實是要做喜蠻部的呼日格樂呼。   之前,陳尋在問他是否真的考慮好把棲良村交給自己的時候。   下一刻,真良與陳尋對視,便已是意識到了他的用意。   畢竟以陳尋的天賦,實力提升的速度,還有他眼中那桀驁的野性。   真良都能明白,一旦他將棲良村交到陳尋的手上。   陳尋勢必帶領她闖入蠻荒這片天。   這是真良心中不敢想,卻又時常為之渴望。   因為他深知,一個勢力的崛起,必將影響到其他的勢力。   而對蠻荒而言,真正能稱得上勢力的,拋開偌大的妖獸群暫且不談。   首當其沖,便是蠻荒的十大貴族。   以陳尋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讓他們阻礙自己前進的腳步。   而這些貴族,亦同樣不會放任這麼一個勢力隨意發展。   到時他們兩個的結局,要麼一個把另一個扼殺。   要麼,蠻荒十大貴族,變成十一個貴族。   所謂貴族,都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憑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沒有人生來就是貴族。   那些生來就是貴族的人,隻不過是被上一個貴族所賦予。   這也是為什麼在碰到貴族的時候,真良他們雖或多或少會表現出忌憚,但從未真正畏懼。   至於說陳尋把這些十大貴族全部收服的事,真良覺得還是不要想太多。   畢竟蠻荒已經很久沒有統一過了。   唯一一次的統一,還是在這些妖獸不曾存在的時候。   此次搶親,便是真良借機打入貴族內部。   通過接觸貴族、了解貴族...   以便在之後與貴族展開鬥爭的時候,助陳尋一臂之力。   這就是真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當然。   能為此娶上一門妻子,多少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畢竟作為呼日格樂呼,真良可是要從現在開始的1到3年間,不能回棲良村。   代價固然不小,可一旦達成此事,陳尋與棲良村的負擔都會有所減輕。   眼下,擋在真良麵前最大的難題,便需得到喜蠻部首領的認可。   作為還未嫁出去的女兒,她的話,終歸還是有些用的。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是喜蠻部,而非剌蘇部、吉吉兒部,甚至是赤烈部。   隻因真良所依仗的馴獸的才乾並不屬於他自己,而是陳尋。   一旦失去了它,他到這些部落後,便什麼也不是了。   可選擇喜蠻部,他與女人便新增了一層羈絆。   這也是為什麼真良對待女人,會顯得如此客氣的原因之一了。   可女人也不是傻瓜。   從真良與吉爾斯交手的過程中。   她能看出真良是一個成熟穩重有主見的男人。   以他對棲良村的感情,不會輕易為了女人成為呼日格樂呼。   眼下。   又見真良這般鄭重與客氣。   女人當即便是問道:   “你為什麼要做我喜蠻部的呼日格樂呼?”   問時,女人一雙眼睛,始終盯向真良。   她質問的語氣裡又帶著特別的味道。   真良剛與之對視,便被深深吸引。   他稍一停頓,竟老老實實說道:   “我希望和你建立感情。”   “為什麼建立感情?”   “幫助小阿尋。”   “他是誰?”   “侄兒。”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你侄兒?”   女人繼續逼問。   “他很有天賦,潛力無限,將來,或許會成為蠻荒裡的第十一個貴族。”   真良更是坦言相待:“其實我馴獸的本事,就是他的。而他射箭的水平,你也瞧見了。”   女人腦海中逐漸回憶起陳尋的模樣,又想轉頭去尋他的身子。   可這個時候身邊除了真良,哪還有半個人影?   早在陳尋讓中低階妖獸退出土沙丘的時候,他便與真菜、叫花伯也都悄悄地退下。   自然是為了給真良與女人這對即將成親的新人,創造二人可以獨處的時間。   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此刻在女人連番逼問下,真良已如實招供。   “你為什麼對我說出這些話,難道就不怕我泄漏秘密嗎?”   女人站起身來,聲音有些嚴厲,樣子又顯得糾結。   此時的婚車早已停止前行,太陽當空高照。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良坐在車上望著女人的眼睛:“在我看來,你會是一名顧全大局,和遠見卓識的女子。”   他昂起個頭顱,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女人。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以至於女人在看了他一眼後,竟然雙手抱臉垂首。   不過她很快就鬆開了,把雙手背在了後臀兒上,迎上真良的目光。   “在你眼前的,無非隻是一個蠻荒裡可憐的,被男人爭來搶去的女人罷了。”   女人隨意地調笑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好。”   說時。   她彎曲身子,把臉湊了上來。   陽光下,二人四目相對,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你老實告訴我,你說,我的容貌讓你傾心,我的笑容讓你歡喜,你看著甚是喜歡。”   女人忽地問道:“是不是真的?”   她眨巴著大眼睛,露出一臉好奇,又熱切的“雙重”微笑。   真良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朝她嘴角拭去。   女人蹙顰,朝他手拍去。   真良吃痛忙收了回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不過卻也開口說道:   “肺腑之言!”   女人心下歡喜,起身,背對男人。   見女人不再說話,真良這才又重新驅趕起了婚車。   依舊是那麼的穩穩當當。   不過並沒有行駛多久,女人重新坐下。   隻是這一次,她挨得真良有些近,雙腳蕩漾得也有些輕快。   她問道: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臉上用顏料塗的笑臉?”   真良答道:   “不是不喜歡,隻是覺得有些怪,我們棲良村人,就不在臉上畫這些。”   女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真良便見,女人回到婚車內,拿出手絹和水囊,手絹沾著水,一點點洗去了臉上的顏料。   這邊。   在決定讓真良與女人單獨待在一起後。   真菜便有些後悔。   畢竟真良就沒有跟一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過。   更何況還是如此年輕漂亮的女人。   真菜擔心他把持不住。   不過陳尋始終相信真良知道該怎麼去做。   真菜何嘗不清楚,可正是因為太了解,也才會越發的擔心啊!   正這時。   真良方向傳來馬鳴聲。   顯然,這是真良傳遞過來的信號。   信號中無法說明具體,但大意是讓他們過去。   真菜第一個騎馬沖了上去。   遠遠便見女人臉上笑臉的顏料沒有了。   還來不及細問,便聽真良沖他身後的陳尋招手喊道:   “小阿尋,快來見過你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