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陳尋是聰明的。 因為他除了偶爾逼迫長生輦外。 並沒有讓哪怕任何一頭妖獸,對長生輦發動攻擊。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凡對長生輦發動攻擊了的,都沒有好下場。 時至今日,都還有人想打長生輦的主意。 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不過通過拉扯,稍微改變一下長生輦的路線,卻還是可行的。 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甚至是妖獸,都會通過這樣的方式改變長生輦的行車路線。 隻是他們大多要麼就是不信仰長生仙,要麼就是信仰的力度不足。 真正信仰長生仙的,便如棲良村的阿叔阿伯,會對長生輦心生敬畏之心。 就算是稍微改變了一下長生輦的行動路線,他們也總是會有所擔心。 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長生輦,又引來長生仙的怪罪。 唯獨陳尋兩者都不是,作為一名穿越者,他多少清楚長生輦和他背後的長生仙。 雖說清楚一點,可在蠻荒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他又不甚清楚。 “小阿尋,我們到了。” 落坑村外。 雖說落坑村的廢墟依然還在那擺著,但通往那落坑的路卻被清理了出來。 “很好,把長生輦趕進去。” 隻要把長生輦從岔道口裡趕了進去。 進入後的長生輦便能沿著這條路,直達那落坑。 屆時,就能知道這落坑對長生輦來說,是否具有價值了。 當然,在長生輦經過的時候,陳尋也會提前站在落坑的旁邊。 防止長生輦認為這落坑其實是無主之物,而顧自收走。 隻見蜜獾熊獸當下沖到長生輦行駛的路線上。 長生輦前路被阻,立馬繞行。 早就做好準備的那6頭中階妖獸,亦是接連過來,合力把長生輦趕了進去。 此時的陳尋早就已經一馬當先,進到裡麵,於落坑處等著在了。 他看著長生輦被趕到岔道口,直奔自己而來。 陳尋勒馬站到了一旁,沒有將長生輦的路全部堵死。 畢竟長生輦不停的話,如此狹窄道路,他必被撞飛無疑。 就這麼盯著長生輦向自己奔來,眼睜睜地從落坑的上方碾過。 又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 陳尋沖遠處的阿叔阿伯看了一眼。 眾阿叔阿伯知道陳尋的意思,尤其是落紮布。 早在之前,陳尋便對他說過。 若是長生輦對他祖上傳下來的落坑沒有興趣,這落坑他雖說不願意就這麼廢棄。 但現在,卻也不得不就這麼扔在此地。 畢竟,此坑雖好,天然成型,容人半百,但離棲良村尚還要半天的路程。 眼下,無論是當作倉庫,還是避難所,甚至是陷阱,都沒必要了。 倒是把它變成一個酒窖,或許可行。 隻是,現在棲良村製作出來的馬奶酒,采用的都最為簡單、原始的辦法。 一個木桶,一個木棒...反復攪動,發酵了三四五天便可飲用。 保存的時間,也不宜過長,基本都是開封後,當天就要全部喝完。 所以,若落紮布想讓他祖上傳下來的落坑,用來釀造上等的馬奶酒。 還別說,落坑村祖上留下來的天然落坑,確實是釀酒的好地方。 那麼,陳尋建議他,可以先將此落坑好生掩藏。 待日後他收集到了馬奶酒六蒸六釀的技術,可交給落紮布來釀造。 至於他是否願意接下這個重擔,便看落紮布自己如何選擇了。 不過當陳尋看向落紮布的時候,他心裡似乎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 既如此,陳尋也就不再擔心這裡的事情。 他沖眾阿叔阿伯點了點頭,馬脖一拍,駕著沙棘,尾隨了長生輦一段。 一個縱身一躍,連人帶馬,從長生輦開著的後門,消失不見。 身後,蜜獾熊獸亦是奔跑了過來,同陳尋一般,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蕭蕭蕭。 遠處,陳尋的第二匹戰馬打著馬鳴。 這一次,陳尋隻帶了沙棘還有蜜獾熊獸。 就連阿叔阿伯,跟過來的也隻有莫拉根、落紮布和真菜等人。 其餘的,也都隻送到村子門口。 眼下。 落紮布繼續帶人在此地清理廢墟,把落坑掩藏起來。 莫拉根則是帶著他組建起來的響馬賊,由此地正式開始活動。 真菜和叫花伯二人,則是帶著陳尋的第二匹戰馬,雙雙返回棲良村。 那6頭中階妖獸,留守的留守,離開的離開。 這邊。 陳尋剛剛從長生輦的後門躍入。 遮擋後門的簾子,也才剛剛掀開了半個邊兒。 陳尋和沙棘都還沒有看到這車裡麵的模樣。 二者均是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種感覺,與陳尋加點時的感覺有些相像。 不過比之銀百萬所帶來的震顫,還是稍微差了點。 所以陳尋還能勉勉強強睜開眼。 可沙棘的馬眼,無論如何都睜不開了。 不過就算陳尋把眼睛睜開,他仍是看不清馬車裡有何物。 又或者說,整個馬車的車廂,根本就是什麼也沒有。 可別看它什麼也沒有。 下一個剎那。 陳尋與沙棘,雙雙出現在一個偌大的競技場外的某一個平臺之上。 沙棘四肢不穩,落地後沒忍住原地打了個轉轉。 陳尋則是迅速打量周遭的環境。 同一時間,又將登峰造極的偵察開到了最大。 這一次,陳尋卻可以在裡麵正常探測。 雖說關於競技場的相關一切,仍如他在外邊探測長生輦那般,是會遭到警告的。 但在競技場裡麵,不涉及到競技場的,卻不受任何影響。 其中便包括,競技場裡的人。 還有競技場內戰鬥。 當中的競品。 此刻。 競技場裡人聲鼎沸。 蒙日圓競技場地上的戰鬥也打得火熱。 陳尋所在的平臺,在競技場西南方向靠裡邊的位置。 由於競技場實在是太大了。 光是這麼一掃,便是數萬人馬。 就算如此,還是顯得空曠甚至是寂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至於陳尋光憑肉眼,根本無法望到對麵平臺上人的相貌。 隻能隱約看到對麵平臺上的人,也跟自己這邊人一樣,全都是蠻荒裝扮。 顯然,這競技場裡的,大多都是蠻荒人。 甚至陳尋有一種感覺,這裡的人,或許來自整個蠻荒。 而非單純的蠻荒以西。 除此之外,這裡人的實力全都參差不齊,相差過於懸殊了些。 這種感覺陳尋無法確定,實在是他的境界太低,偵察到的範圍又受限於此。 不過通過周圍環境進行推演,其實陳尋哪怕不依靠這種感覺,也能判斷出這感覺是對的。 這也跟他從百歲老那得到的信息是一致的。 而就在陳尋進行探查的這段時間,他隱隱間便有一種感覺。 自己,同樣又被無數雙眼睛窺視著。 這之中既包括他看得見的,又包括他看不見的。 尤為那些看不見的目光,這種感覺讓陳尋若坐針氈不是滋味。 他心裡清楚,這是被強者盯了上的感覺。 偌大的競技場,已有無數個強者,知道了他的存在。 早在來時,他便被告誡過:這樣的事,你既無法避免,又避免不了。 “入了長生輦,收了貪婪心,不問值多少,隻問長生仙!” 這既是與長生輦交易時要注意的,同樣也是進到競技場後,要時常牢記的。 陳尋將遠處的目光緩緩收回,下意識把頭低了下來。 很快,蜜獾熊獸也跟著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