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陳尋仍舊是一有機會,便入塵品的競技場,茍上一些時間期限。 同時,也不忘觀察和收集競技場裡的一些信息。 雖然在這期間,獲得最終勝利的,並不一直都是那些強者們。 其中偶爾有幾次,像陳尋這般實力的,甚至實力還不如他的,也最終拿到了競品。 但是,陳尋卻敏銳發現,這之中大部分的人,其實還是仗著背後有強者撐腰。 正如他一開始入長生輦競技場時,怯裡赤跟他說過的話。 隻要陳尋入了他赤烈部的呼日格樂呼,又或是和他怯裡赤做了安達。 那麼場內的那些強者,便會看在赤烈部的麵子上,對他通融一二。 若陳尋僥幸拿到了競品,讓予他,甚至幫著保駕護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看赤烈部願不願意為他陳尋,讓這些強者們賣出麵子了。 看著這些人,在強者的照拂下,拿著競品,擺出洋洋得意,麵露燦爛笑容的臉龐。 雖然打心底,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絲讓人恨得牙齒癢癢的羨慕與嫉妒。 但那個時候陳尋沒有答應,現在他就更加不可能反悔。 畢竟,也有另一小部分幸運的人兒,還是憑自身的實力與運氣,拿到了競品。 而這樣的幸運兒,卻又並非是什麼強者了。 想想也是。 若整個長生輦裡競技場的競品,全都被這些強者把持了。 也就不會有實力不濟的人,還傻啦吧唧的選擇跳入競技場內去送死。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長生輦的神秘莫測是一個方麵。 另一方個麵,便要歸功於競技場內的競技規則了。 尤其是取得勝利的條件。 事實上。 在長生輦競技場取得勝利的條件有很多。 但無一例外最終的勝利者,隻有一個。 畢竟每場競技的競品,也隻有一個。 當然。 像一個競品被爭搶得分成了兩份、三份...甚至化成了灰的,也不是沒有。 但往往這個時候的競技,也會提前宣告結束。 連競品都毀了,再比下去的意義也不大。 所以,圍繞一個競品和一個勝利者。 長生輦競技場內取勝的方式,也都大抵以爭搶競品為主。 競品由場內中心的地上冒出來。 這個時候便可以入場了。 但不能碰競品。 等競技正式開始,所有人,哄搶一個競品。 有時,誰搶到就是誰的; 又有時,推搶到手最久歸誰; 更有甚時,越搶反而越是得不到。 畢竟像高等級的妖獸,一旦沒了場中間禁錮的束縛,一般人搶上去與送死無異。 就算是強者,這個時候也不會貿然上去爭奪競品。 如此一來,連競品也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當然,風險仍然還是存在的。 但,正因為長生輦競技場內取得勝利的條件,是多種多樣的。 這就導致了,像陳尋這樣的人,也是有機會,從強者的手中,搶到競品。 事實上,很有幾次,陳尋與競品都是擦身而過。 有一次。 陳尋帶著沙棘,和蜜獾熊獸,三個茍著在開小會,商量著那個人又來找他們了。 誰知。 正茍著茍著。 競品直接撞到他懷裡。 沙棘開心壞了。 讓陳尋趕緊藏到它馬的身上。 不過陳尋想也沒想,反手扔出了競品。 而就在他扔出去的同一時間,有兩名強者雙雙追了過來。 這一次。 是陳尋和競品接觸最近的一次。 同時也是他與競技場內強者,差點交上手的瞬間。 在競技場裡,確實有時候天上就會掉下餡餅。 可能不能吃下去,既要看牙齒夠不夠硬,又要看胃口夠不夠大。 顯然。 陳尋的胃口夠大,但牙齒還不夠堅硬,送他嘴裡,都有可能崩壞了一口好牙。 可縱然如此。 在必要的時候。 咬不動,也得咬。 這天。 陳尋打著哈欠醒來。 他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十二生肖。 算算時間,他待在裡麵,差不多都快有半個多月了。 雖然他積攢了不少的時間期限,也很見過幾次的競品,都能讓他心動。 但往往能讓他心動的競品,無不是馬類等級中較高級別的那種。 稀世戰馬的名頭確實是有了,但以他的實力,搶不到啊! 半個多月的時間以來,長生輦的競技場內,便有過兩次這樣的機會。 而每一次入場搶奪之人,無不是各路的強者紛紛出馬。 就算不是強者的,也有很多沖進去想要分一杯羹,湊一分運氣。 相比陳尋在塵品競技場內茍時長,根本就不是一個等量級別。 每每這種時候,陳尋總是會一番糾結,而後無奈地放棄。 高等級的稀世戰馬固然重要,就算他有命搶到手,也無命騎回來。 在塵品時的競技場內,他尚還能找到沒什麼人的地方茍著。 可在這樣的競技場內,到處都是爭奪、到處都是拚殺。 有的人,甚至是從頭至尾,都在戰鬥,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就算是強者,也會被其他強者,甚至是渾水摸魚的人,耗得精疲力竭。 作為一名強者,到了這種地步,往往都會以長生仙起誓,保證接下來不會再爭。 如此,看在強者,乃至強者身後背景的份上,別人才會饒他性命。 可若是沒有強者的實力,又或是強者的身份背景。 其下場,唯有一死,或是拚死一搏。 如此的殘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實陳尋心裡早就有數。 可他還是希望來一次自己能把握的機會。 但凡有這樣的機會,陳尋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事實是機會終究會有的。 隻是這機會來得是快,還是來得是慢罷了。 將視線從頭頂上收了回來,陳尋望向了長生輦競技場內方向。 這個時候的競技場內依然還在戰鬥,隻不過早就不是陳尋睡覺前的那一場了。 為了保證自己、蜜獾熊獸,還有沙棘三個精神充沛的時間是一致的。 在陳尋睡覺期間,並未輪流睡,而是三個一起養精蓄銳。 但由於長生輦競技場內是沒有供人睡覺的地方。 所以他們隻能找了處有氈帳子陶腦的頂子,擱十二生肖下麵忍著嘈雜睡了。 這樣的睡眠質量當然是不好的,好在是除了需要補充精力之外。 他們對食物與水的需求並不算太大...沙棘不在此列。 這家夥,吃的多、喝的多…還隨處大小便。 不像陳尋與蜜獾熊獸,會到專門的茅廁裡解決。 競技場裡是有這樣的小隔間的。 當然,也無須水沖。 正這時。 場外響起了熟悉的歡呼聲。 不知是多少場次的競技,再一次迎來了結束。 此時的陳尋方才從睡醒的狀態回過神,下意識放開了返璞歸真的偵察。 待上一場的場地恢復平整,下一場競技的競品從場中心冒出。 正沉心靜氣中的陳尋忽然有所察覺,雙眼陡然一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