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的球員,開始守備訓練,一個一個來!” 片岡監督站在一軍的訓練場邊上道。 夏季大賽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就是查缺補漏的時候。 二軍剛剛提拔上來四個選手,必須要讓他們感受一下一軍的強度和節奏才行。 克裡斯還好。 他曾經就是一軍的主力,回到一軍就跟回到自家後院一樣。 而且他還是捕手,不用參加防守訓練。 主要就是澤村,春市以及周輝三人。 他們都是一年級的年輕即戰力。 話這麼說沒錯,但是他們的實力隻能在一年級算是拔尖而已。 在和磨練了兩三年的老學長們比起來,他們顯得還是那麼稚嫩。 在守備訓練裡麵,這些都展現出來了。 周輝還好,他可以勉強跟上節奏。 幾趟下來,春市和澤村的體力就已經表現的不支了。 他們兩人在跟著一軍訓練幾波,就累的跪在地上,手也忍不住發抖。 “一軍到底經歷的都是什麼樣的訓練?!” 澤村累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窒息。 春市也有著相同的感覺,隻是他的話沒有澤村那麼多,安靜的待在那裡。 但也可以看出來,他的表情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春市。” 熟悉的聲音從春市身後傳來。 春市回頭看去,自家哥哥筆直的站在自己身後。 剛才亮介和他做的是一樣的訓練,但就麵部表情來說,亮介比春市好的可不是好的一點半點。 “如果太累的話就去旁邊休息吧,二軍還有不少人想要代替你呢。” 說著,亮介繼續笑瞇瞇地等著片岡監督打來的棒球。 一軍的防守訓練負責人,一般就是片岡監督。 別看片岡監督是球隊的監督,但他的年齡也不大,剛剛大學畢業沒有幾年的他,也算是年輕力壯那一種。 給一軍做守備訓練,也完全不在話下。 慢慢的,周輝開始逐漸適應了一軍訓練的節奏。 從一開始的打打停停,到現在已經可以完美的處理掉每一顆球了。 守備訓練都如此出色的他,在他最擅長的打擊領域自然也不是什麼困難。 他的揮棒也都是屬於帶風的那一種。 片岡監督也讓其他球員把周輝當成榜樣。 可以說,一年級的他做到了很多三年級的老學長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 澤村,春市兩人也在訓練之後和其他同學判若兩人。 好像他們做的不是同一種訓練一樣。 其他同學都是步伐矯健,沒什麼壓力,隻是時不時地擦擦額頭上麵的汗。 不僅僅是老一軍的成員,剛剛從二軍回來的克裡斯以及剛剛升入一軍的周輝也是這樣。 哪怕是降穀曉,也從他的臉上看不到疲憊的樣子。 他已經和一軍的同學們一起訓練過一段時間了,一軍的節奏他也早就適應了,不出汗也是正常的事情。 隻是周輝讓人出乎意料的同時又在情理之中。 這種“怪物”是不能把他和其他的一年級相提並論的。 周輝打個比方,就是神童一般的存在了。 人家小學生都還在學習十以內加減法的時候,這種神童就開始讀報做高考題了。 這個找誰說理去。 從起點開始,就和同齡人拉開了一個很大的差距。 這就是天賦的優勢。 在絕對的天賦麵前,任何的努力都變得不值得一提。 根本比不了。 這些都是天生的,誰也改不了。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之後,澤村也跟著一軍的同學們一起回到了宿舍樓。 感受到了一軍的訓練強度,澤村現在走路都屬於腿抖的那一種。 “你這家夥行不行?這才訓練一天就這樣了?” 倉持走在最前麵,插著兜看向後麵的澤村。 澤村現在走一步路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但倉持卻和沒事人一樣。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都快要斷了,倉持學長怎麼和沒事人一樣。” 澤村看著前麵走路大搖大擺的倉持,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來的體力。 “平時多訓練就好了,這些訓練量還沒有我在老家打架有強度了。” 說著,倉持加快步伐,甩掉了澤村。 “倉持學長,倉持學長等等我啊……” 澤村伸手過去,但倉持早就走遠,隻有他一個人在原地無能狂叫。 澤村的宿舍是五號室,並不在一樓。 當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聽到了兩個學長在那裡抱怨,而且話題還和自己有關係。 “真是的,片岡監督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讓澤村進入一軍?” “就是說啊,春市就算了,畢竟是亮介學長的弟弟,但澤村是憑什麼啊?” 這兩個人憤怒地吐槽著,好像都對片岡監督的決定感到了不滿。 他們兩人都是二年級的球員,都想要進入一軍,但沒能如願以償。 他們兩人覺得澤村甚至不如自己,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進。 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澤村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聽到這段話,澤村剛才因為腿抖的難受感馬上煙消雲散。 原來進入一軍也不是真正的勝利了。 真正的勝利,是要讓大家都認可你。 這一點,澤村沒有做到。 還是有這麼多人質疑自己。 但沒辦法,這就是一軍背負的壓力! 澤村的實力跟入學的時候比起來,的確進步了好多。 但是狀態起伏不定,經常性的犯一些低級錯誤。 如果澤村在二軍他這個實力絕對是沒毛病的。 但是如果進入了一軍的話,無疑會成為大家吐槽的對象。 澤村的心理本身就是脆弱,聽到這麼一段話,更是直接黑下來了臉。 就在兩人吐槽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其中一個學長朝著樓梯口瞟了一眼,隨後臉上肉眼可見的驚慌起來。 “啊?澤村?!” 另外一個學長回過頭去,澤村就黑著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從背後說人家壞話,這可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 “澤……澤村,你是從哪裡開始聽的?” ……